“嗯?”
白哉的聲音並不小,更別說在場的所有人,就算重傷也好,被壓制住了死神能力也好,哪個不是耳聰目明之輩,聽了白哉的話之後先是一愣,然後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在露琪亞和市丸銀之間,不,更準確地說在白哉和市丸銀之間,還有着那麼一個人的存在。....
“是你!”
“藍染佐助?”
“佐助四席?”
不同的稱呼從不同的人嘴裡發出,可是叫的明顯都是同一個人,都是那個黑髮冷峻、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少年死神。
這個時候他們也發現了,市丸銀的神槍就停在離佐助不到半米的地方,按照神槍攻擊的軌跡,如果不是佐助擋在那裡的話,白哉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那裡。
“不要突然出現啊,佐助,很危險的!”
市丸銀把神槍收起,很是無奈般地衝着佐助道:
“如果把你傷了,藍染隊長會殺了我的!”
和市丸銀一起看向藍染,然後兩人就見到了一張緊繃的臉。
“佐助,你怎麼這麼冒失,怎麼一點都不知道要保護好自己?!”
瞬間出現在佐助身邊,即使知道就算市丸銀卍解也傷害不到佐助,但是佐助剛纔可是突然主動站到了神槍跟前,弄不好的話真的會受傷!
就算沒有生命危險,就算只是傷點皮,藍染也會心疼。
藍染臉上那毫不掩飾的擔憂讓佐助心裡很溫暖的同時,也有些無奈,如果連始解的神槍都能傷到他的話,他乾脆就用雙子抹脖子自殺算了!
不過看着藍染那不容迴避的眼神,佐助便知道如果今天不給藍染一個承諾的話,這個把自己看成易碎玻璃般保護的哥哥還真的不會放過自己了!
“嗨嗨,我發誓,我以後絕對不會做那麼‘危險’的事情了!”
佐助無奈地舉手發誓道,然後不經意地轉了下視線,就看到了市丸銀臉上那幸災樂禍的笑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得到的卻是一個故作無辜的眼神。**
藍染和佐助這一番兄友弟恭的樣子讓本來緊繃的氣氛一下子變了質,看着那個一臉擔憂弟弟安危好哥哥樣的藍染,無論是被藍染打傷的一護、戀次、露琪亞也好,剛剛纔到的白哉也罷,心裡同時浮現起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這還是剛剛那個毫不猶豫地對同僚,不,昔日同僚拔刀相向的藍染惣右介嗎?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好哥哥啊!
正當現場瀰漫在一股怪異氣氛中的時候,一個明顯有隊長級的靈壓忽然從高空急速而來,同時伴隨着一聲震天大喝:
“藍染!”
“嘭!”
整個地面一震,一個巨大的人影落到了藍染面前,然後,一個個熟悉的身影緊隨其後,俱都顯示出身形。
好幾個隊長、副隊長,甚至包括總隊長和石田等旅禍都出現了,隱隱地把藍染、市丸銀和佐助三人包圍在中間。
“如果不想人頭落地的話就不要動!”
變成人形的夜一和碎蜂制住了藍染,夜一語氣很嚴肅地威脅道。
至於市丸銀和東仙要,則被松本亂菊和檜佐木修兵把斬魄刀壓在脖子上。
說起東仙,他倒不是剛剛被抓住的,而是纔不久前的戰鬥中失利才被他的副隊長給壓住了,否則憑檜佐木又怎麼可能勝得了身爲隊長的東仙。
而佐助,也不知道是他人緣好還是衆人都覺得他沒有威脅,竟然就這麼給忽視了!
現在靜靈庭的高層都知道藍染和市丸銀已經背叛了,不但如此,他們還把整個中央四十六室的所有人都屠殺殆盡,可謂罪不可恕!
“到此爲止了,藍染!”
夜一的聲音低沉而滿是威嚴,她緊了緊壓在藍染脖子上的刀,一臉的勝券在握。
“你在說些什麼?”
藍染的表情仍然那麼輕描淡寫,好像那個生命被威脅的不是自己一樣,被眼鏡遮住的眼睛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眼神。
“還沒看清楚形勢嗎,藍染?你們幾個……早就無處可逃了。”
嘴裡這麼說着,可是藍染那副冷靜的樣子卻讓夜一心底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一百多年前,就是這個藍染惣右介,讓平子真子等八名隊長副隊長成爲了他的實驗品,讓他們幾個包括浦原在內背上了叛徒的罪名,不得不離開屍魂界,過着躲躲藏藏的生活。
所以,就算是在這種似乎已經勝負已定的時刻,夜一心底的警惕卻一點都沒有因此而放鬆。
對藍染的狡猾,夜一深有芥蒂。
“藍染……”
“藍染隊長……”
“藍染,你爲什麼會……”
其他的隊長副隊長看着脖子上架着刀的熟悉身影,表情既痛恨又可惜,還有着深深的不解。
不解那個被那麼多死神仰慕憧憬、被那麼多死神當成偶像和奮鬥目標的藍染隊長,爲什麼會做出這種背叛屍魂界的事情?
“佐助……”
一個異於常人的呼喚忽然響起,在一片“藍染,藍染”的叫聲中顯得很是突兀,也讓人把視線轉到了發出聲音的人,石田,以及被喊的人,佐助的身上。
“這不是真的吧,佐助?”
到了這個時候還堅持穿着他那身破破爛爛的象徵着滅卻師身份衣袍的石田好像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視線一樣,只是一步一步地走近佐助,臉上的表情既焦急又憤怒:
“你真的和藍染惣右介是一夥兒的嗎?”
背叛屍魂界什麼的,對於本來就對死神沒有什麼好感的石田來說根本就無所謂,讓石田在意的是佐助竟然是和藍染惣右介,這個陰謀想要殺害露琪亞的幕後兇手是一夥兒的!
那不就表明了佐助是自己的敵人嗎?
這纔是石田最無法忍受的。
如果石田敢於勇敢承認的話,就有一個非常顯而易見的事實擺在眼前——
那就是他對同居了兩年的佐助的感情,甚至超過了同班同學一護、茶渡和井上。
雖然四人現在算是共同戰鬥過的同伴了,但是兩年啊,整整兩年的朝夕相處,那種生活中默默產生的感情,又豈是可以輕易遺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