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一伸手攔住了跡部,不讓他接觸到佐助的身體。
“你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佐助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思和本大爺鬧嗎?”
向哪個方向移動都被雲雀攔下來的跡部立刻出奇憤怒了,現在佐助的臉色慘白,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都急得快要發瘋了雲雀還在任性,跡部真的忍不住了。
“難道我沒有看出來佐助現在很不對勁嗎?難道我不着急嗎?”
雲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比起什麼都不知道的跡部,隱隱感覺到什麼的雲雀的臉上除了擔憂之外更有一股和佐助如出一轍的驚懼。
雲雀本來是不屑於向別人解釋自己的舉動的,不過也許是感受到了跡部那不下於自己的對於佐助的擔憂,讓他破例地解釋了一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以佐助的身體素質來說,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地生病的。
既然他突然表現地那麼異常,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不可知的意外,誰知道你的碰觸是不是會加重佐助的負擔,貿貿然地行動對佐助來說絕對不是幫助!”
“那麼佐助到底是怎麼了?我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那麼痛苦?”
眼看着佐助越來越白的臉色,跡部焦急地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了,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能夠幫助到佐助,那種無力感簡直要讓他發瘋。
“我不知道。”
雲雀艱難地一個字一個字地道,說出了這幾個字好像用盡了他身體裡的全部力氣一樣,他的臉色甚至變得和佐助一樣白:
“我只能感覺到現在佐助體內的能量非常絮亂,可是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那你快點想想辦法啊!”
跡部衝着雲雀大喊着,根本就顧不上是不是會被他咬殺的問題了:
“你不是一直驕傲於比我厲害嗎?不是一直瞧不起我嗎?好啊,現在我認輸了,我承認我確實不如你,那麼你快點想想辦法幫幫佐助啊,你沒看到他現在很痛苦嗎?!”
跡部焦急地在原地轉來轉去,只要不讓佐助痛苦,他甚至願意代替佐助受苦!
“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會一直什麼都不做嗎?難道我對佐助的擔憂比你少嗎?”
雲雀的臉色和跡部一樣難看,而且正如跡部所說,明明他一直以爲自己已經很強大了,可是在佐助痛苦的時候卻什麼都做不了,就和一個普通人一樣束手無策。
“可惡!”
雲雀一拳打在旁邊的櫃子上,櫃子裡的盤子和杯子立刻撒了一地。
眼睛無意中注意到地上碎裂的杯子,雲雀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可能幫助到佐助的人。
在跡部期待的眼神下雲雀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了過去,然後在電話被接起的一瞬間不等對方說話立刻命令道:
“讓小嬰兒接電話,沢田綱吉。”
“啊?哦。”
在聽到電話裡雲雀的聲音時阿綱渾身立刻一僵,不過他雖然不聰明卻感覺卻很敏銳,從雲雀的聲音裡他能夠聽出來極度壓抑的焦躁和緊張,於是什麼也沒問,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身邊拿着個小杯子喝咖啡的里包恩:
“雲雀學長找你,里包恩。”
“雲雀嗎?”
里包恩眼神閃了閃,能讓從來不和別人主動聯繫的雲雀打電話找自己,那麼他那邊一定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
而能夠讓雲雀失去冷靜的,怎麼想就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找我有什麼事,雲雀?佐助怎麼了?”
直接把自己的猜測問出口,里包恩好像已經確定了出事的一定是佐助。
對於里包恩能夠猜到自己打電話給他的原因雲雀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就是因爲對里包恩實力的認可,所以他纔在這種危急的時刻給里包恩打電話:
“佐助體內的能量暴亂了,我沒有辦法,你快點來!”
雲雀簡潔而快速地把具體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一點都不擔心裡包恩會找不到自己家,然後在掛電話之前,雲雀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了一句:
“拜託了。”
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表露過的低聲下氣讓電話那邊的里包恩表情嚴肅了起來,看來佐助的情況真的很不樂觀:
“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里包恩說着掛斷了電話,沒有回答阿綱連聲問着是不是雲雀學長或者雲雀弟弟出什麼事情了,直接從窗口跳了出去,幾個閃身就不見了。
“啊啊啊,希望雲雀學長他們不要出什麼事纔好啊!”
被留下的阿綱在原地轉了好幾圈,不過不知道雲雀家地址的他也只能乾着急卻沒有辦法了。
“發生什麼事了,佐助怎麼會突然能量暴亂?”
不到兩分鐘里包恩就出現在雲雀和跡部面前,顧不上寒暄,他直接奔入主題:
“以佐助的實力和自控力來說,如果沒有什麼誘因的話基本上是不可能發生這種意外的。”
里包恩在臉上除了焦急擔憂之外已經沒有一絲冷靜的雲雀和跡部臉上掃了掃,然後看向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臉色已經蒼白地近乎透明的佐助。
這麼看上去佐助就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聽了里包恩的話雲雀本來就很難看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幾分,眼底流露出了一抹爲不可查的悔恨——
在佐助突然出事之前,如果說真的發生什麼的話,那就只有他問自己和跡部那個問題,而自己兩人卻並沒有馬上回答。
難道是自己兩人先前的吵架和後來的沉默給佐助心裡造成了什麼壓力,讓他的精神絮亂所以才能量暴動的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雲雀暗暗握緊了拳頭,幾滴鮮血從他的指縫間跌落,卻一點都沒有被主人注意到。
“我們只是談論了一些不愉快的話題,佐助的心情好像變得非常糟糕,然後就忽然能量暴動了。”
雲雀沒有說出讓佐助心情變糟糕的真正原因,因爲他已經暗中發誓,只要佐助好了,他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絕對!
注意力都在佐助身上的雲雀和里包恩沒有注意到,隨着雲雀最後一句話跡部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慘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