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聲音讓林木下意識皺起了眉頭,然後,他繼續開始釋放各種能力到上條的右手上。
可惜的是,就和上條的手一樣,那1%再也不動分毫。
林木站起身,搖了搖頭,將上條扛了起來,就近找了家醫院扔那,他本人則是直接回去自己的住所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沒忘去便利店買點吃的喝的帶回去。
......
便利店裡人來人往,無一例外,除了店員外,其他的都是學生,林木一邊自言自語地呢喃着“不愧是學園都市”之類的話,一邊將手伸向貨架上的一罐咖啡。
結果,卻和另外一隻手碰上了。
兩人同時收回手,看向了對方。
在林木的視角中,對方是一個一頭蒼白的中長髮,身材纖瘦無比的——中性化面孔的少年?大概是少年。
林木本人就是中性化的容貌,但是基本上還是可以一眼看出來是男性的,但眼前這個少年雖然也更偏向男性,但在無法確定的情況下,林木不想妄下決定。
當然,也有“一個路人而已,不用在意”這樣的心理。
林木沒有過多停留目光,轉而伸手拿了另外一罐咖啡,而視野的余光中,林木又注意到,對方拿了另一側的別罐咖啡。
兩人誰都沒在意誰,買了各自需要的東西,就拎着袋子走了。
只是——
“喂,下三濫,你是在跟蹤我嗎?”
白髮少年(存疑)忽然轉過頭瞪向了林木。
而林木,臉上露出玩味:“跟蹤你?你有什麼價值讓我跟蹤?這座都市裡隨便一個渣滓都這麼自大嗎?”
“你說我是渣滓?”少年,或者說一方通行的表情瞬間古怪起來。
“難道不是?”
“哈哈……啊哈哈哈哈!”一方通行的大笑在這片空曠的無人區迴盪起來,笑的很是瘋狂,一股子病態的感覺。
林木嘆了口氣,從左手拎着的便利袋裡拿出一根棒棒糖剝開糖衣放進了嘴裡。
“這座學園都市裡難道還有精神病學校不成?”林木嘴裡雖然放着棒棒糖,但是聲音卻很清晰。
清晰地傳入一方通行的耳中,讓他的笑聲戛然而止。
“下三濫就要有下三濫的樣子,給我滾到泥土裡去吧!”一方通行一腳踢在地面的石子上,石子瞬間如同子彈般飛向林木。
林木隨意的側身,輕鬆躲開石子,他忍不住微微嘆氣:“還真有精神病學校?”
他這麼說着,但手上動作卻是沒耽擱,他從來不是一個打不還手的人。
他同樣踢了塊石頭飛向一方通行,速度比起剛剛飛向自己的那個只快不慢。
所以理所當然地砸在了一方通行的身上,然而——
砰!
石頭什麼樣過去,就什麼樣地回來了。
林木再次側身躲過,看向一方通行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抹興趣盎然。
“反彈?”
“眼光不錯,下三濫。”一方通行說完,便冷着臉,轉身離去了。
“能力不錯,渣滓。”林木迴應了一句,繼續前行。
走了大概十分鐘。
一方通行吃了蒼蠅般地看着隔壁房門前拿出鑰匙的林木。
而林木,也回以看到了一坨屎般的目光。
兩人誰也沒理會誰,各自打開各自的房門,走了進去。
兩聲“砰!”地關門聲,幾乎同時響起。
直到三天後,林木覺得上條當麻那個完成任務的契機大概要醒了。
林木打開了家門,剛要邁步,就看見隔壁的房間也打開了。
一方通行和林木對視一眼,同時錯開視線,毫不猶豫地轉向不同的兩側樓梯道。
......
......
因口渴而悶熱,上條終於醒了過來。
“當麻?”
上條花了不少時間,才瞭解到這裡是小萌老師的房間,自己正躺在棉被裡,茵蒂克絲正在看着自己。
而令人驚訝的是,明亮的陽光正從窗外射進來。那個晚上,上條不是輸給神裂,在敵人面前昏迷了嗎?如今醒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由於上條心中充滿迷惑,所以甚至不知道該不該爲自己還活着感到高興。
沒有看到小萌老師。應該是出門去了吧?
可是,茵蒂克絲身旁的小矮桌上,卻放着一碗稀飯。雖然這麼說對茵蒂克絲很失禮,但是一個掛在別人家陽臺上,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要飯吃的女生,實在很難讓人認爲她會做飯。這碗稀飯,應該是小萌老師煮好放着的。
“幹嗎……把我當病人似的……”上條邊移動身體邊說道:“好痛……怎麼回事?出太陽了?這麼說我睡了一整晚?現在幾點啊?”
茵蒂克絲用帶着鼻音的聲音回答:“不是一整晚。”
正當上條滿臉疑惑地擡起一邊的眉毛,茵蒂克絲接着說了:
“三天。”
“三…………天?咦?三天?我爲什麼睡這麼久?”
“我怎麼知道!”
茵蒂克絲突然大叫。
就像在遷怒的聲音,讓上條不禁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顧着想要甩掉那個來過當麻家的魔法師,根本沒想到當麻正在跟其他魔法師戰鬥!”
她言詞中的怒火,並不是針對上條。
如此自責的聲音,讓上條更加說不出話來。
“是小萌告訴我你渾身是血被人送進了醫院,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快死了,我還在一個人竊喜,高興自己甩掉了那個笨蛋魔法師!”
茵蒂克絲突然停止繼續說下去。
因爲她需要空出一點時間,吸一口氣,慢慢地說出這最重要的一句話:
“……我……沒有去救你……”
茵蒂克絲那小小的肩膀在顫抖。她咬着下脣,一動也不動。
即使如此,茵蒂克絲卻依然不想讓上條看見自己的眼淚。
已經徹底覺悟的心,讓茵蒂克絲甚至不能露出一點點的感傷與同情。上條心裡想着,面對一個甚至不讓自己看見眼淚的人,自己又能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所以,他選擇專心思考現在的狀況,並買有在意自己被人送進醫院的事,想來無非是有人看到了路上昏迷的自己好心地幫了他一把……
但,並重要的多的是三天這個時間。
這三天以來,魔法師隨時都可以強奪茵蒂克絲。不,在三天以前,上條昏倒的時候,茵蒂克絲早就應該被“回收”了。
爲什麼他們沒這麼做?上條在心中歪着腦袋思考。完全不明白對手的用意。
……等等,先不說這個。“三天”這個字眼好像還有個更重要的意義。上條感覺背上似乎有無數蟲子在爬。想到這裡,他終於記起來了。大限已到!
“當麻?怎麼了?”
茵蒂克絲滿臉迷惑地看着心驚膽跳的上條。她還記得上條,表示魔法師還沒有“消除”她的記憶。而看她現在的模樣,也還沒有出現危急症狀。
上條覺得鬆了口氣,又不禁很想掐死自己,竟然浪費了如此寶貴的最後三天時間。但是,上條決定把這些事藏在心中。他不想讓茵蒂克絲知道這些事。
“……該死,身體完全不能動……這是搞什麼啊?怎麼纏了那麼多繃帶?”
“你不會覺得痛嗎?”
“沒那麼痛好不好?要是真的那麼痛的話,我老早在地上打滾了。把我全身包滿繃帶,會不會太誇張啦?”
“……”
茵蒂克絲什麼話都沒說。
接着,似乎是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從眼角滲了出來。
茵蒂克絲的這個舉動,比起任何大叫聲都更讓上條感到彷徨。接着上條終於理解到,感覺不到疼痛才更顯示傷勢的危險性。
之前茵蒂克絲曾經說過,小萌老師已經不能使用回覆魔法了。
如果能夠像RPG遊戲裡一樣花費MP就可以治好傷口,一切就好辦了。可惜現實中沒那麼簡單。
上條看着右手。包了層層繃帶,傷得不能再重的右手。
“接受過訓練課程的超能力者都不能使用魔法嗎……真麻煩!”
“……嗯……因爲‘普通人’跟‘超能力’在構造上是不一樣的。”少女用不安的口氣繼續說道:“雖然可以用繃帶來包紮傷口……但是比較起來還是科學不方便,使用魔法的話就快多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反正也沒有一定要使用魔法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茵蒂克絲對上條說出來的話感到不滿,嘟着嘴巴說道:“當麻!到現在你還不相信魔法?你跟單戀的小孩一樣,腦袋好頑固喔!”
上條把頭埋在枕頭裡左右搖晃,意思如同在說“不是那麼回事啦”。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看到你解釋魔法時的表情。”
上條想起了在學生宿舍走廊上,茵蒂克絲說明着符文魔法時的表情。
她那時候的眼神,比蒼白的月光還要冰冷,比刻劃時間的時鐘齒輪更安靜。
她那時候的聲音,比公車上的嚮導語音還要客氣,比銀行提款機的語音更沒人味。
完全只爲了魔道書圖書館、禁書目錄這個目的而存在。
即使是現在也無法令人相信,那樣的她跟眼前這少女是同一個人。
他不願意相信。
“當麻是討厭聽解說的人?”
“唉……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嗎?你不是在史提爾面前像機關人偶一樣說明過符文效果?大哥哥我聽了你那個聲音,老實說有點嚇到呢。”
“……啊──原來如此。我……又覺醒了嗎?”
“覺醒?”
這樣的字眼,聽起來好像是在說,那個像機關人偶的她纔是真正的她。
聽起來好像是在說,眼前這個溫柔的少女都是假的。
“嗯……如果可以的話,請不要問我太多關於覺醒時的事。”
上條沒有辦法開口問爲什麼。
因爲在上條開口問之前,茵蒂克絲已經回答了:
“失去意識時說出來的話,感覺好像說夢話一樣,挺丟臉的。”
茵蒂克絲接着又說:
“──而且,那個時候我總覺得自己好像漸漸變成冰冷的機器,感覺很可怕。”
茵蒂克絲笑了。
雖然是看起來隨時會崩潰的笑容,卻帶着絕對不讓別人爲自己操心的覺悟。
這絕對不是機器能夠做出來的表情。
這樣的笑容,只有人類做得到。
“……對不起。”
上條不由自主地跟她道歉。上條覺得自己好可恥,剛剛竟然懷疑她不是人類。
“何必道歉呢,笨蛋!”茵蒂克絲沒說出任何想法,只是微微笑着。接着又說:“要不要吃東西?稀飯、水果、點心!病人該吃的東西我們都有喔!”
“你看我手這樣是要怎麼吃──”
上條還沒說完,就看到茵蒂克絲的右手用握拳的方式握着筷子。
“……呃……茵蒂克絲小姐?”
“唔?事到如今何必不好意思?我不這樣餵你的話,這三天以來你早就餓死了吧。”
“……呃……算了,請先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想一下這代表什麼意思。”
“怎麼了?沒有食慾?”茵蒂克絲放下筷子說道:“那要不要擦身體?”
“…呃……?”
一種無法言喻的不自在感,侵襲着上條全身。
咦,這是什麼?這種無法形容的可怕預感是什麼?總覺得有種要是這三天裡房間內發生的事都被錄影機錄下來,看了之後一定會羞愧而死的不安……
“……總之,我知道你沒有惡意,但你坐下來聽清楚,茵蒂克絲。”
茵蒂克絲滿頭問號,沉默了一下說道:“我本來就坐着啊?”
“……”
握着毛巾的茵蒂克絲,雖然100%是好意,但是對於如此“天真無邪”的茵蒂克絲,上條真的拿她沒轍。
“什麼事?”
“呃……”完全想不出來該說什麼的上條,決定打哈哈混過去:“我像這樣從棉被裡擡頭看你的臉,總覺得……”
“會很奇怪嗎?我是個修女,照顧病人的事難不倒我的。”
並不奇怪。純白的修道服與如同母親般的行爲,讓現在的她看起來終於像個真正的修女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
因爲流過眼淚而臉頰泛紅,並且帶着淚光看着上條的茵蒂克絲,看起來好……
接下來那句話,就是不甘願說出口。於是他只好說:
“沒什麼,只是讓我發現你連鼻毛也是白色的。”
“……”
茵蒂克絲的笑容就這麼凍結了。
“當麻!當麻!你看我右手上有什麼?”
“什麼?不就是稀飯嗎……等……等等!不要掉下……”
接下來,不幸的上條當麻,所有的視線都被稀飯與碗染成了白色。
親身體驗到沾在棉被與睡衣上的稀飯很難洗掉的上條,與含着眼淚跟粘糊糊的稀飯格鬥中的茵蒂克絲,聽到敲門聲,一起轉頭看向門口。
“是小萌嗎?”
“……喂,別管那個了,你還不跟我道歉啊?”
雖然稀飯已經冷掉了,所以上條沒有燙傷,但是原本以爲稀飯一定會很燙的上條,在碳水化合物接觸到臉上的那一瞬間,嚇得失去了意識。
門外這時傳來“咦?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麼?”的聲音。看來是原本出門去的小萌老師這時正好回來,看見了正在敲門的人。
這麼說來,敲門的人到底是誰?上條歪頭思考。
“上條,這兩位好像是你的客人喲?”
喀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上條的肩膀顫抖了一下。
小萌老師的背後,正站着那兩個曾經見過面的魔法師。
兩個人看見茵蒂克絲坐在地板上什麼事都沒發生,似乎都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上條疑惑地皺起眉頭。照理來說,他們應該是來回收茵蒂克絲的。但是這件事情,在三天前上條昏倒的時候早就該做了。
就算“治療”時間有嚴格限制,也沒有理由這三天來都放着她不管。魔法師們大可把她監禁起來,直到施法時間來臨。
一陣寒意。一想到這兩個人的火焰與斬擊威力,上條的肌肉不禁開始緊繃。
但是,另一方面,上條卻失去了與史提爾、神裂兩人爲敵的理由。畢竟他們不是“邪惡魔法結社的戰鬥員”,而是“爲了保護茵蒂克絲而來到這裡的教會朋友”。
上條畢竟擔心茵蒂克絲的病情。到頭來,上條只能選擇幫助他們,將茵蒂克絲交給他們帶回教會。
可是,這只是上條單方面的立場而已。
對這兩個魔法師來說,他們根本不需要上條的幫助。講得難聽一點,他們甚至可以當場砍下上條的腦袋把茵蒂克絲帶走。結果對他們來說,也不會有任何不同。
看着不禁全身僵硬的上條,史提爾似乎很開心。
“嗯,看你這樣的身體,應該是沒辦法輕易逃走吧。”
這句話,終於讓上條瞭解到“敵人”的意圖。
茵蒂克絲如果是孤身一人,就有辦法從魔法師手中逃走。畢竟她可是曾經一個人逃過教會的追捕,長達整整一年的時間。就算硬把她抓起來,關在某個地方,說不定她也能輕易逃脫。如果只有她一個人。
距離最終時限已經沒剩多少時間了。有能力在教會的追蹤下躲避一年的她,如果這時候又開始認真“逃亡”的話,那事態將會非常棘手。
就算關起來,也有可能被她逃走。甚至是“儀式”的過程中,她也有可能企圖脫逃。
但是如果讓她帶着上條這個“傷患”,狀況就不同了。
所以魔法師們才故意沒殺死上條,而且還讓他回到茵蒂克絲身邊。只要茵蒂克絲沒有拋棄他,這就是一道最佳的枷鎖。他們爲了能夠確實而安全地“保護”茵蒂克絲,只好貫徹邪惡下去。
“快走開!魔法師!”
現在,茵蒂克絲的確爲了保護上條,擋在魔法師們的前面。
她站起身來,舉起雙手,如同揹負着罪惡的十宇架一般。
完全如同魔法師們的預料。
帶着上條這道枷鎖的茵蒂克絲,無法逃走。
史提爾跟神裂兩人的身體,小小地顫抖了一下。
明明是自己佈下的局,自己卻似乎無法承受。
上條心想,不知道茵蒂克絲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由於她背對着上條,所以上條看不見她的表情。
但是,她的表情卻可以讓兩個力量強大的魔法師僵在當場。就連站在旁邊,並非當事人的小萌老師,都因受到情感波及的影響而移開視線。
上條心想,不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是什麼心情?
自己爲了保護眼前這個人,即使殺人也在所不惜。而眼前這個人,卻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
“……別……這樣……茵蒂克絲,他們……不是敵人……”
“快走!”
茵蒂克絲完全沒把上條的話聽進去。
“拜託你們……你們要我去哪裡都可以……要把我怎樣都可以……我什麼都願意做……所以,拜託你們……”
眼淚滑然而下。在勉強擠出的殺氣背後,是如同少女般的哭聲。
“拜託你們,不要再傷害當麻。”
這樣的場面。
這樣的場面,對於原本是茵蒂克絲最重要的朋友的兩名魔法師而言,將是多大的傷害……
兩個魔法師在短短一瞬間,真的非常短的一瞬間,如同看破了一切,露出非常傷心的笑容。
但是馬上又像切換開關似的,眼神再度變得冰冷。
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看着茵蒂克絲的眼神,而是身爲魔法師的冰冷眼神。
與其給予她殘酷的幸福,倒不如想辦法減少她的不幸。這是他們兩人的信念。
正因爲兩個魔法師真的非常重視茵蒂克絲,所以才寧願放棄“朋友”身份,自願成爲敵人。
上條無法摧毀他們的信念。上條沒有勇氣把真相說出來,所以只好眼睜睜地看着這最可怕的劇本持續上演。
“距離最後時限,還有十二小時三十八分。”
史提爾以“魔法師”的口氣說着。
茵蒂克絲一定聽不懂“最後時限”的意思吧?
“我們只是來看一下你有沒有逃走,確定一下‘枷鎖’的效果而已。看來效果比想象中的還要好。如果你不希望這個玩具被拿走,就別妄想逃走,聽到了嗎?”
當然這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們看到茵蒂克絲平安無事,高興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他們只想撫摸着茵蒂克絲的頭,然後把自己的額頭靠在茵蒂克絲的額頭上,測量她的體溫。因爲茵蒂克絲對他們來說,是如此重要的朋友。
史提爾會對茵蒂克絲說出如此過分的話,也只是爲了讓“演技”更加逼真而已。其實在他心中,很想舉起雙手讓自己變成茵蒂克絲的護盾。
到底要有多麼強韌的精神力,才能夠做到像他這樣的地步?上條完全無法想象。
茵蒂克絲一言不發。
兩個魔法師也不再發出一語──就這麼走出房間。
……爲什麼事態會演變成這樣?上條咬緊了牙關。
“沒事的……”
茵蒂克絲終於放下張開的雙手,慢慢轉頭看向上條。
上條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睛,無法看着茵蒂克絲。
上條無法看着茵蒂克絲被眼淚與安心感佔據的表情。
“只要我答應他們……”在黑暗中,上條可以聽見聲音:“當麻的日常生活就不會再被破壞……我不會再讓他們干擾當麻的生活……別擔心……”
上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痛苦的閉上眼睛。
......
林木站在窗前,光明正大地站在那裡,但偏偏無人能發現他。
他看着窗內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他在想,自己是否要介入?
就之前任務忽然完成了百分之一的狀況來看,似乎是鼓勵自己介入這些人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