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在自家的門口,林木敲了敲門,等待了半晌,裡面卻沒有動靜。
“嗯… …也對,這個時間夜夜應該已經睡了纔對。”如此嘀咕了一聲,林木直接躍起,調動魔能,直接飛上了二樓的陽臺。
穿過與陽臺來到與之相連的自己的臥室,望着整潔乾淨的臥室,林木嘴角微微上揚,之前他離開的時候,臥室可不是這樣的… …
走出臥室,來到夜夜的房間門前,林木動作輕柔的推開,小心的探出腦袋,向裡面看去,頓時,眉頭挑了起來…“沒人?夜夜呢?”林木皺着眉頭暗自嘀咕了一聲:“難道和琴裡她們一起玩呢?”
“真是的,都這麼晚了,還不睡覺…”有些不滿的嘟囔了一句,林木轉身離開了夜夜的房間,轉而直接跑回陽臺,跳到了士道家的陽臺。
看着黑洞洞一片的房子,林木心中有些疑惑:“難不成夜夜睡在琴裡這裡了?她們關係已經這麼好了嗎?”說着,他便已經推開了陽臺的門,進了與陽臺相連的士道房間。
“誰?!”
在林木踏進房間的一瞬間,一道帶着濃濃的警惕與敵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
“士…士道?”林木皺着眉頭呼喚了一聲聲音主人的名字,語氣中帶着些許的不自信。
因爲他看到此刻的士道衣着齊全,完全沒有夜晚該睡覺的模樣,而且那張平日裡清秀的臉龐,畢竟也異常的憔悴,頹廢兩個字幾乎寫在了臉上。
“士道,你這是… ”
“七罪嗎?你又變成小木的樣子幹嘛?算了…這個無所謂了,快把大家放了!”士道握緊拳頭,看着林木的眼中充斥着敵意。
聞言,林木的眉頭頓時就擰成了一團,士道剛剛的問題,已經透露出了很多問題… …
“士道,你的意思是…有個叫七罪的傢伙能變成我的樣子,而且把大家…給抓走了?”林木的聲音冷了下來。
“嗯?你不是就是七罪嗎?等等…你…你真的是小木?!”士道不敢置信的驚呼。
“我當然是,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你剛剛說的‘把大家放了’指的到底是什麼?大家都被抓了嗎?”林木上前按住渾身顫抖的士道的肩膀,沉聲問道。
士道臉上的驚喜轉瞬即逝,轉而變成深深的自責與愧疚:“…小木… …對不起,除了我之外,大家,都被七罪…就是你沉睡之後現界的新精靈,給抓走了。”
“… …”深呼吸了口氣,林木儘可能的讓自己的劇烈波動的情緒平息下來:“詳細說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 …
接下來,士道將林木沉睡,尤其是七罪現界以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林木說了出來,
隨着士道的說明,林木雙眼中的殺意幾乎要滿溢出來了---沉睡一個多月什麼的倒是爲什麼,那個七罪變成自己的模樣在學校爲非作歹什麼的,他也還能當做一個玩笑或者惡作劇過去,但是動了夜夜她們… …這就是在找死!
林木握緊了拳頭,壓抑着怒火問道:“那個七罪的識別名是什麼?”
“識別名嗎?似乎是…【魔女】。”
“… …”
… …
天宮市郊區的某處,坐在一棟廢棄工廠的樓頂,一道小小的身影,坐在上面,垂下兩條纖細的腿,晃呀晃… …
從遠到近,得以看清她的容貌:那是一個身材相當嬌小的少女,她有着嬌小纖瘦的身軀、看起來極不健康的慘白肌膚、一雙憂鬱的眼眸,以及一頭蓬亂未經梳理的翠綠色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 …明明容貌很可愛,但卻因爲一副不自信的陰暗氣質,導致其顯得有些不起眼… …
“那個人的模樣…感覺好眼熟啊---”嬌小的少女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小聲嘀咕了一句… …
嘆了口氣,七罪擡起手召喚出掃帚模樣的【贗造魔女】,七罪操控者【贗造魔女】展開了頂端的鏡面,裡面顯現出一個黑暗的空間,不過雖說空間黑洞洞的,但裡面躺着的幾位容貌絕對算是當世頂尖的幾位少女,卻將這黑暗的空間給映襯的異常光彩奪目… …
七罪的眼中不由自主的浮現一抹嚮往和羨慕…嘆了口氣,七罪感慨了一聲:“她們每一個在生活中都備受矚目吧… …”
說着,她又開始仔細的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忽然,七罪的目光在看到其中一個白髮的超可愛少女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個女孩…和他長的好像啊… …等等!”豁然間,七罪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忽然瞪大了眼睛---
她想起來那個白色長髮美少年的容貌爲何那麼眼熟了…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還冒充過他…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名字似乎是林木…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好像是那個五河士道的摯友…如果沒記錯的話,自己抓的這些人,全部都和他有關… …
冷汗,刷的一下就從七罪的額頭上流了下來,腦海裡不自覺的便浮現起不久前,林木從天而降,帶着可怕的黑炎一腳踢的那個輕鬆打敗自己的強大巫師給打的只能苦苦支撐的畫面… …
這一刻,七罪忽然明白了士道說的那一句【你根本不知道你招惹了什麼人!】是什麼意思了… …
“會…會死的吧… …”七罪嚥了口口水,緊張的低語了一聲,然後下意識的瞥了眼自己的腰腹部---之前被那個巫師一劍深深的劈開,雖然現在已經癒合的差不多了,可是那深入靈魂的痛楚,確實刻入了骨子裡---
“嘶---”七罪身體顫抖了一下,那個巫師都能輕易的差點殺了她,那要是比那個巫師還厲害的林木… …
七罪不敢想了,她現在之所以沒死掉,就是因爲被林木給救了,現在要是她的救命恩人來殺她,那她可就真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了!
“… …現在放了這些人…還來得及嗎?”七罪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扯着嘴角自言自語了一聲,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在幻想什麼“王子與公主”了,她現在只求王子能饒她這個“冒牌公主”一條小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