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陳龍匯合後,老爹、小玉還有狄倫一起登上了前往日本的專機。
特魯則是在舊金山繼續看店,他距離合格法師的魔法修行,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一路上陳龍還是不停地說教不聽勸告留在家的小玉,只是當他發現老爹和狄倫都已經累的睡着時,還是默默地放低了說話的聲音。
十幾個小時後,躺在椅子上的狄倫逐漸睜開了雙眼。
精神上的負擔變得輕了一些,而相隔兩個坐位的老爹以及前面的陳龍二人,都不見了蹤影。
其實老爹早在七個小時前睡醒了,飛在高空中加之身上沒有摘除面具的溶液的擔憂,他的睡眠質量並不好。
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雖然沒有用,但在精神上能帶給狄倫一種放輕鬆的錯覺,他也沒有改變這種習慣。
狄倫往外一瞧,發現飛機早已經停下了,應該是其他人看他太累,沒有叫醒他而已。
並且這是十三區的專機,更不會有人來打擾他。
順着走道下了飛機,和守在一旁的警戒人員略作交流,問到了陳龍一行人的方向後,狄倫慢悠悠的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狄倫就看見陳龍和小玉在一輛武裝卡車旁等待。
半開的後車門中間依稀可以瞧見老爹忙碌的身影。
“嗨狄倫,你終於醒了。”
“真是的,在這裡等待老爹配置魔法溶液,簡直無聊透頂。”
看見狄倫過來,小玉抱怨着老爹的工作,可她不理解的是老爹也不想這麼忙碌。
歲月帶給他的是腦中滿藏的智慧,以及一副蒼老的肉體。
數天的忙碌讓這個精力已經不再充沛的老人家身心俱疲,哪怕狄倫中間出了幾分力,但這個執拗的老人家依舊不肯讓自己放鬆。
特別是在拿到日本絲綢後,他又馬不停蹄的工作起來。
他已經快七十歲了。
所以成爲一個永生不死的惡魔究竟是一件多麼大的幸事,而這件事更是會讓狄倫終生受益。
笑了笑沒有說話,他蹲下揉了揉小玉的頭。
小玉也沒有出聲,只是對於他突然的舉動有些不解。
站起身子,狄倫衝着在原地默默等待的陳龍打了個招呼,然後問道:
“接下來我們要去幹什麼?”
陳龍略作思考,然後迴應道:
“十三區已經鎖定了東京的某個博物館,其中收藏了大量古代遺留下來的面具,而惡魔面具可能就在其中。”
然後指了指旁邊的車輛,陳龍繼續道:
“等老爹魔法溶液製作完成,我們就直接動身。”
狄倫點點頭,他知道這副面具的位置應該是正確的,畢竟在原著中拉佐的面具就是在這裡被發現,然後被拉蘇戴到了臉上。
上一波鬼影忍者被他派去找生命之杯,沒想到剛剛回來拿到法術大全,這副面具的爭奪就已經開始了。
而他又不能讓陳龍老爹看到鬼影忍者,不然第一個懷疑對象恐怕就是和麪具有過接觸的他。
真是,這次先看情況,找機會拿一會兒面具。
有了一次吸收面具力量的經驗,狄倫奪取力量的速度能快不少,消化的時間也因爲他進入成長期有了提升。
不過,接下來就要趕快將已知地點的面具拿到手,剩下未知地點的面具會在世界的推動下一個一個浮出水面。
而那時他只需要等待就好。
在狄倫思考的時間裡,
老爹終於將魔法溶液配置了出來,加上之前配置的溶液,已經有了八副面具有了摘除方法。
也就只剩下明塔這個噬影忍者團的將軍沒有線索。
老爹終於是鬆了口氣。
將成品魔法溶液放入挎包中,老爹招呼所有人上車。
待最後的狄倫上車後,一行人直接前往日本東京的博物館。
因爲之前十三區資料做的充分,飛機本身就停在東京附近,所以只花費了不到二十分鐘,四人就來到了目標地點。
下了車,所有人直奔儲藏面具的四樓,可當衆人走到四樓,打開收藏室的大門時,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
房間內。
一個個武士忍者在翻找面具,而它們旁邊則站着戴着藍色伊卡面具的周,和戴着黃色巴特面具的阿福。
只是不知二人已經戴了多久,他們渾身上下皮膚已經改變了顏色,甚至長出了惡魔纔會擁有的利爪,阿福更是長出了一對蝙蝠一樣的翅膀。
無視了老爹的哎呀聲和陳龍的倒黴倒黴,狄倫只知道這下子,算是徹底亂套了。
……
……
周和阿福被開門聲吸引了注意力,而這一轉身讓他們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瞧瞧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的好夥伴陳龍先生嗎!”
周帶上了面具,似乎變得比正常時候的他更自信,更張揚,也更加邪惡。
至於騷話王阿福似乎快要被徹底同化了,直接放棄了他那傳統的騷話時間。
他毫不猶豫的召喚出了幾隻夜蝠忍者,向着陳龍發起進攻。
眼看阿福已經發動攻擊,周瞥了一眼周圍的武士忍者,然後對着陳龍勾了勾手指。
武士忍者會意, 抽出武士刀,向着陳龍緩緩走來。
敵人的數量數倍於我方,並且還有兩個不知深淺的面具佩戴者,而我方還帶着一個老人和一個小孩,陳龍只想說:怎麼贏?
將衆人護至身後,陳龍一個人緩步上前,隨手抽過旁邊的拖把,在手中揮舞了幾下感受重量,準備迎接敵人。
四人中老爹和小玉不用說,而狄倫雖然年輕,但明顯不怎麼會格鬥,陳龍只能自己上,哪怕只爲衆人拖一點逃跑的時間。
至於逃跑後,周和阿福怎麼辦?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夜蝠忍者不擅長格鬥,反倒是後面緩步靠過來的武士忍者先和陳龍交上了手。
一名武士忍者用力劈砍,憑藉它無與倫比的戰鬥直覺,這一刀它揮的時機恰當,對普通人沒有留下一絲躲閃的可能。
利刃劃破空氣,甚至捲起了氣浪,周圍的空氣甕聲作響,甩出去的氣流切開了放置面具的櫃檯。
這一刀本應結束一切,畢竟它們的力量已經接近了剛剛邁入成長期的狄倫,不會任何魔法的普通人無論如何也躲不開這一刀。
可是,這一刀它竟然……竟然劈到了陳龍身側的地面上……對於像機器一樣精準的它們……竟然劈歪了。
雖然不可思議,但它沒有驚訝這種情緒,甚至連情緒這種東西它都沒有。
它有的是戰鬥的經驗,有的是戰鬥的直覺,它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殺戮與戰鬥。
拔出深陷水泥地面的長刀,不等它進行下一次攻擊,猩紅的眼眸中,一根拖把棍逐漸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