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夏天》第一單元的故事已經拍攝結束,第二單元的劇本倒是創作結束,但是故事主角人選還未定。
何瑤:爲什麼不把主人公一起選定了再開拍呢?
黑島相山:﹁_﹁問你什麼時候完結啊。
何瑤:……哦。
黑島相山給劇組放了一個長達七天的假期,這七天裡他會和工作室的副導演、編劇一起甄選接下去三個單元的故事主人公。
選角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收到的試鏡報名也有很多。
就等正式試鏡當天。
何瑤從鈴木久美子那裡聽說了放送的劇集是黑島相山親自剪輯的,決定去跟着學習觀摩一下,畢竟編劇寫劇本也是從實地採集素材。
再從工作室出來的時候,她深深地膜拜剪輯師這一職業。
那麼多鏡頭,那麼多素材,要一分一秒地剪輯成成片,光是工作量繁重不說,這對剪輯師細節的處理水平要求也很高。
中國人說三百六十行行,行行出狀元。
這狀元之才,也是經過後天的刻苦努力才能塑造成功的啊。
自己學的果然還不夠,還需要繼續努力。
出工作室時,時間還早,何瑤想了想幹脆回學校去一趟。最近自己忙,晚晚那邊也在各種實驗,兩個人都沒怎麼好好說說話。
去找晚晚玩會兒,_(:зゝ∠)_不然她都要被打上見色忘義的標籤了。
想着,何瑤攔了一輛出租車打回學校。
何瑤從東大正門下車,進門走了一截路,她就有點迷糊了。
東大醫學部和東大法學部在兩個方向。平時上課,直接奔法學部的地盤,三來兩去的也就熟勒,不說閉着眼都能找到,但是自己上課的地方在哪裡她還是清楚的。
但是,這醫學部的地盤她也不熟。何瑤摸出手機開導航,想着慢慢找吧。
事實證明,她不會看地圖。
還越走越偏……= =鬼知道自己現在走到的是個什麼地方。
“……”_(:зゝ∠)_她還是打電話吧。
“晚晚你在哪呀?”
“阿瑤?我在東大網球部這邊,你要過來嗎?”聽筒裡依稀可以聽到那頭的嘈雜人聲。
“網球部?”何瑤偏頭想了想,“班助在的那個網球部?”
“……是。”三句不離你班助,瑤瑤你還好?
“那我來!”去!怎麼不去!能見班助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去!感情都是培養出來的,存在感都沒刷夠怎麼能去!
“那你來吧,我掛了啊。”
“先別掛!我找不到路QAQ!”
蘇晚晚:她還能說什麼呢,微笑.jpg
“你這會兒在哪兒?”話筒那邊的聲音忽高忽低,還伴有腳步聲,聽起來握着電話的人正在往外走。
“我在……就是……樹下?”何瑤說完自己也沉默。
“……”
不怪她……而是她真的在樹下。
“何瑤。”熟悉的清冽嗓音從側邊傳來,何瑤驚訝又驚喜的回頭,大拇指不經意間就碰到了亮起屏幕上的掛斷字樣。
蘇晚晚面無表情地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呵呵。
“班助你這是準備去打球嗎?”何瑤上上下下地看了久穿着一身運動衫的手冢,尤其是有力的手臂和小腿都暴露在空氣中,連着看了幾眼。
這麼青春活力的班助真是少見,不過穿運動衫的班助更好看了腫麼破QWQ。
“對了,班助你知道網球場在哪麼?我找不到。”何瑤努力收回自己的視線,讓自己表現的別那麼……飢渴?
手冢看了眼何瑤的背後,眼神有些好笑?
“網球場就在你背後。”
何瑤:哦……………………OJZ。
何瑤是和手冢一起進的網球場。
不大不小的,吸引了球場裡一部分人的目光。
何瑤這才發覺,自己似乎不應該和班助一起進來。
學校論壇上那個帖子的熱度才被炒起來有沒有_(:зゝ∠)_她這是又往裡面加料的節奏啊。
這麼一想,女生的步伐就慢了幾分,手冢側頭來看她,眼裡有疑惑:“怎麼了?”
“啊,沒。”何瑤搖頭,眼神在球場裡一掃,掃到了球場邊和自己男朋友坐在一起的蘇晚晚。
_(:зゝ∠)_有男朋友了不起吼,好氣哦。
“晚上你還要去劇組?”手冢關上球場的大門,低聲問了一句。
嗯?去劇組幹嘛?
擺擺手,女生笑着說:“不去啊,這裡拍攝結束了,放三天假。明天開始甄選第二單元裡的男女主角,到時候也是去工作室。”
“嗯。”
看手冢應了,何瑤指着在球場邊坐着撐着下巴看這邊的蘇晚晚:“那我過去找我朋友啦,謝謝班助帶路。”
說完也不管手冢回答沒有,自己是一溜煙的就跑了。
有人伸手拍上他的肩膀。
“上次還說是別人誤傳,沒想到這次就親自帶來了?”有着黃玉色眼眸的青年探過頭來,笑的狡猾如狐狸,就像他的外號一樣,迷惑着他發問的目的性。
“大學聯賽,仁王君十拿九穩?”手冢不急不緩地轉頭看懶洋洋站在自己身邊的青年,拿着球拍往球場中間去。
“喂喂,手冢君,我關心校友不算錯啊,不要這樣戳人家傷口好吧?”仁王頭一偏,就看到手冢很有要打一場的姿態。
這一次的美網比賽,他全程看了,手冢的手臂……
“手冢你還是休息吧,你的手……”
“簡單的練習還是沒問題的。”
仁王揉揉臉,半天才說:“適可而止。”
“我知道。”
何瑤坐在邊上的臺階上和蘇晚晚一起看網球場裡來來往往比賽的運動員們。
“完全沒想到,你男友網球打得那麼好。”撐着下巴,何瑤感慨,“能把網球當高爾夫打的,你家男朋友也是第一個。”
“那你是沒看到幸村君他們……”蘇晚晚淡定臉,“畢竟還有能把網球打出風車效果的人存在。”
何瑤:【黑人問號jpg】
這真是活久見系列。
兩個人正吐槽着,球場裡突然一陣嘈雜聲起。
“手冢你的手。”
何瑤陡然起身,看向球場裡面。
班助的手?
人羣散開,何瑤看到手冢右手握着球拍走下場來,身邊還跟着一位有着栗色發的青年,看面相溫柔帶笑,應該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
不二陪着手冢下場,看他活動肩膀時輕微蹙起的眉峰,自己也眉心微擰:“手冢,你的主治醫生怎麼說?”
“傷畢竟是多年前留下的,現在能做的事也只有保養和固本培元。”手冢放下球拍,轉動手臂時,肩肘處拉扯開的痛,讓他長嘆口氣。
他現在總算知道曾經大和部長勸誡自己的,不要覺得自己年輕就沒什麼大不了。
然而當時自己把網球部的勝利看得太重,終究本末倒置,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都是保守治療?”不二蹙眉。
“嗯。”手冢轉過來和不二對視,“國三那年在九州已經進行了大型手術,藤田醫生說如果再動大手術,會縮短我的運動壽命。”
“竟然這樣?”不二一口氣憋在心裡,眉心間隱有憂色。網球之於手冢是什麼,他早就清楚。
如果縮短了他的運動壽命,那……手冢可能還不如趁現在多拼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