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闊海的武藝和力量雖然在裴元慶之下,但是裴元慶年紀還小,爲人也過於傲氣,雄闊海雖然是個粗人,但是混過那麼久的黑道,也會使用一些手段,輕輕鬆鬆就引誘了裴元慶和他比拼力量。
裴元慶的年紀太小,各方面都想要爭第一,最喜歡直來直去的和人比拼力量,看到雄闊海不仗着身高優勢和他比招式,而是繼續一棍子一棍子的打過來,讓他極爲高興,掄着錘子就開始和雄闊海對轟。
雄闊海掄起棍子一棍子打過去,裴元慶一個大錘打回來,沒有任何的招式,就是直來直去的撞擊,“鐺鐺鐺”的碰撞聲傳得老遠,遠處觀戰的秦瓊單雄信之類的,全部看的心驚肉跳。
這些人都和雄闊海打過,知道雄闊海的力量是何等恐怖,原本以爲徐茂公對着一個十三歲半的小兒用車輪戰是謹慎過頭了,現在看來,當真是高瞻遠矚。
兩人拼了二十多下之後,雄闊海的真氣幾乎耗盡了,他才修行混元功不久,天賦再高也只能修煉出來那麼多,方纔在兵器碰撞的時候,用真氣保護了雙手,這才堅持了這麼多招,要不早就虎口震裂了。
喘了一口粗氣,雄闊海用最後一點真氣和力量,對着裴元慶狠狠的轟出一棍,裴元慶一錘擋住,想要再來,卻見雄闊海藉着這一錘子的力量飛速後退,飛快的跨上戰馬跑了。
裴元慶剛要去追,單雄信騎着馬趕了過來,手中金頂棗陽槊對着裴元慶就是一擊,面對一個力氣勝過雄闊海的怪物,單雄信沒有半點和他比拼力量的意思,充分發揮了“槊”這種武器的特性,每一招都是剛中帶柔,攻守有序。
可是他還是高看了自己,裴元慶的武藝,遠在他之上,鬥了七八招之後,裴元慶賣了一個破綻,吸引單雄信攻擊,趁機用雙錘夾住了金頂棗陽槊。
單雄信用力一拽,就如同蚍蜉撼樹,不能動搖半分,足足拽了盞茶時間,單雄信的一張臉憋得通紅,裴元慶仍舊是身不動膀不搖,笑嘻嘻的看着他。
正在單雄信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把五鉤神飛亮銀槍刺入了兩錘之間,這一槍極爲巧妙靈活,順着錘子之間的縫隙插了進去,剛好把空間擴充了半分,讓單雄信趁機抽出了金頂棗陽槊。
“能一槍分開我這雙錘,你也是個英雄好漢,報上名來!”裴元慶笑嘻嘻的說道。
“冷麪寒槍,羅成,前來領教。”羅成看了裴元慶一眼,立刻發動了攻擊,他的槍法技巧遠在單雄信之上,即便是以裴元慶的武藝,想要找到他的破綻,也是萬分困難。
最主要的是,在和秦寒切磋武功的過程中,羅成也學會了一部分戲貓訣的步伐,這不是有意偷學,而是他的武功天賦太強,看幾遍之後就學到了一部分步伐奧秘,並且融合到了自家的槍法之中。
本世界秦寒還沒聽說過槍絕姜鬆,單以槍法來說,羅成還真是第一,未來羅成結合羅家槍和彎刀創出了鉤鐮槍,武功天賦可見一斑。
羅成的槍速極快,能夠以單槍,匹敵秦瓊的雙鐗,此時羅家槍法施展出來,更是驚人,一杆五鉤神飛亮銀槍上下翻飛,衆人只能看見一道道的寒光圍着裴元慶閃爍,根本看不到槍頭在那裡,羅成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大部分人的動態視力。
當然,這些人裡面不包括秦寒,雄闊海,更不包括裴元慶。
羅成的槍速讓人吃驚,裴元慶的出手速度更加讓人驚訝,他的武器是兩把銀錘,重三百斤,這麼重的武器,使用起來一般是速度緩慢的,可裴元慶天賦異稟,竟然靠着兩把大錘阻攔羅成的快槍,單錘速度比不過羅成,兩錘合力,速度就和羅成持平了。
不論羅成的速度有多快,不論他一下子可以刺出去多少槍,就是打不破裴元慶的防禦,當然,這也符合此前定下的計策,這般快速的揮舞錘子,消耗的力量不比和雄闊海對拼的時候少。
羅成戰鬥智慧極佳,他看得出來,裴元慶小孩子一個,爭強好勝,各方面都要爭個第一,雄闊海力量強大,他就和雄闊海比拼力量,自己速度快,他就跟着玩速度。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就連宇文成都,也不過是裴元慶暫時的目標,他還不到十四歲,身體還在發育,等到發育完全,未必不能打敗宇文成都,對於自己的天賦和自己的未來,裴元慶早就有了計劃,他要做一個各方面都是第一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猛將。
羅成一連出了十幾招快槍,每一招都是一觸即收,只比速度,不和裴元慶比力量,場外的秦瓊看出來羅成的打算,拍馬過來助陣,他的鐗法走的也是速度的路子,如果和羅成配合,就算贏不了,也能把裴元慶的力氣消耗乾淨。
“你是誰?我只和英雄好漢打,報上名來!”裴元慶並不在乎二人合力對付他,目前的他除了宇文成都,誰都不怕。
“我可不是什麼英雄好漢,我叫秦瓊,前來領教。”秦瓊一如既往的儒雅謙和,隨即右手鐗正持,左手鐗倒持,擺出來一個獨特的姿勢。
能夠和這麼多的高手打,裴元慶高興壞了,笑着說道:“山東小孟嘗秦叔寶,我知道你,宇文智及就是你殺的,我早就想要會會你了,兩個一起上,我也不怕,你們來吧!”
戰場交鋒不是比武較技,以大欺小,以多欺少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最爲儒雅的秦瓊,對此也是沒什麼在乎的,揮舞着雙鐗就攻向了裴元慶的右邊,羅成趁機攻擊裴元慶的左邊。
兩人的速度快的驚人,一把寒槍點射出萬點寒芒,兩把鎏金熟銅鐗更是揮舞如風,簡直像是兩隻金色的羽翼,對着裴元慶狂攻不捨。
兩個高手夾擊,裴元慶縱然傲慢,也不會再比速度了,揮舞着錘子,以絕對的力量碾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