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白胖可愛,聲音清脆悅耳,讓人一看就好感大生,偏偏說的話讓人瞠目結舌,秦寒伸手一抓,把秦曦抱了過來,壓在腿上,在小屁股上輕輕一拍,說道:“就你話多,童言無忌,仙子勿怪。”
師妃暄淡然的說道:“童言無忌,妃暄怎會怪罪,確是不知,秦兄何時有了孩兒,而且這小兒天賦不凡,日後必然有所成就。”
秦寒拍了拍秦曦,說道:“誇你呢,聽到了沒?我怎麼教你的?”
秦曦笑嘻嘻的說道:“多謝仙子姐姐誇獎,不過仙子姐姐,你想要當我三娘,幾句誇獎卻是不夠,不如這樣,你……”
秦寒一個爆慄堵住了秦曦接下來的話,沉聲問道:“這飯好吃麼?”
秦曦不解其意,但是感受着秦寒身上的氣勢,趕忙說道:“好吃,爹爹,咱們回去的時候,不如打包一些帶給孃親和二孃。”
秦寒說道:“既然這飯菜這麼好吃,怎麼還堵不上你這小嘴,你再多說幾句話,下次就只能找你娘帶你出來了,別想着找盈盈求情,我會讓你娘好好盯着你的。”
秦寒四人之中,任盈盈這個“二孃”對於秦曦最爲溺愛,近乎有求必應,秦寒和雄闊海都是一般寵溺,唯有紫雲,這個渾身都散發着賢妻良母氣息的女人,管理秦曦最爲嚴格,讓好動的秦曦最爲無奈。
看着秦寒訓斥秦曦,不知爲何,師妃暄有些羨慕這等感覺,調皮搗蛋的熊孩子,嚴厲的父親,若是再加上一個溫婉的母親,那便是最幸福的三口之家。
師妃暄是孤兒,從小除了練武,便是被“天下大義”洗腦,整天想着怎麼“解救蒼生”,哪有什麼童年時光,回想一下,熊孩子時期故意犯錯惹得梵清惠責罵,已經算是她最美好的回憶了。
劍心通明,無情無我,無垢無塵,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目前師妃暄最割捨不下的,莫過於和梵清惠的感情,一旦割捨了這個,師妃暄的劍心通明立刻就會練成,可那個時候,她還算是人麼?
這番紅塵歷練讓師妃暄找到了另一種可能,只不過這感覺很虛無縹緲,所以她最近心思很亂,在得到秦寒在酒樓吃飯的情報之後,主動過來找秦寒這個時常說出驚人之語的瀟灑人物論道一番。
隨着師妃暄到來,酒樓老闆快速的進行了清場,秦寒和秦曦插科打諢鬥了一會嘴之後,二樓其餘的食客已經走光了。
吃着老闆送來的更爲精緻的飯食,秦寒說道:“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這美味食物顯然是衝着師仙子的面子端上來的,我既然吃了,仙子若是有事,但可以提出來,一些小事,還是可以幫忙的。”
師妃暄吃了幾塊豆腐,幾條青菜,輕聲說道:“秦兄如此直白,妃暄也不該隱瞞,今日來此,實際上是想要和秦兄論道一番。”
秦寒點了點頭:“論什麼?武藝?吃完了咱們找個空地打一架,這裡打鬥打壞了人家的產業,要賠不少錢,若是論什麼天下蒼生,那就免開尊口,沒什麼好議論的,我又不是皇帝,無心爭奪天下,天下蒼生與我何干?你選了哪個明主,問他不就行了。”
師妃暄嗔怪道:“還不是怪秦兄,我慈航靜齋的帝踏峰是皇帝踏足的地方,秦兄偏偏說是把皇帝踩在腳下,這話不知爲何快速傳了出去,這可讓妃暄近幾日吃了不少白眼。”
師妃暄一貫以仙子聖潔的形態示人,這般小女兒態卻是少之又少,除了原著和她精神戀愛的徐子陵,怕也只有如今的秦寒見識到了。
能夠做出這等情態,表明師妃暄還是一個人,不是什麼仙子,人性還能壓過神性,若是神性壓過人性,來的便不是師妃暄,而是佛門的高手了。
秦寒敲着桌子說道:“這和我有什麼關聯?我隨口說幾句話,他們愛信不信,再者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慈航靜齋若是問心無愧,我便是說一百句,一千句,一萬句,又能如何?
謠言止於智者,天下之人多爲愚魯之輩,可仙子選定的明君定然是心胸氣度人品能力具都頂尖的人物,怎會在意這區區閒話,若是他在意了,又有何資格得到仙子的全力支持?”
秦曦插嘴道:“孃親說過,食不言寢不語,爹爹吃完了,說幾句話卻是無所謂,可這敲桌子卻是不合禮法,回去我便要向孃親告狀,說你……”
秦寒夾起一塊豆腐塞在秦曦嘴裡,說道:“吃你的飯吧,告狀?你去看看紫雲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秦曦小聲說道:“我去和二孃告狀,說你欺負我。”
秦家食物鏈,秦寒→任盈盈→秦曦→紫雲→秦寒,完美循環。
師妃暄輕笑道:“這話以後再說,秦兄今日若是說出幾分道理,這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若是沒有道理,日後少不得要麻煩秦兄一二。”
“行行行,天下蒼生,你不覺得煩麼?你又不想當皇帝,想那些事情做什麼?你既然爲天下蒼生選擇明君,心中自然有一杆秤,我問你,楊堅是不是明君?”秦寒問道。
師妃暄點了點頭:“勤勉政務,仁愛百姓,自然是一等一的明君?”
秦寒不屑道:“是麼?既然是明君,爲何會選擇了一個弒父殺兄欺娘戲妹的狂妄之輩爲繼承人?繼承人這等大事都如此草率,如何算得上明君?
這大隋朝眼看就要二世而亡,可不單單是楊廣的責任,他楊堅怎麼教兒子的?身爲一個父親,把兒子教成那個樣子,不管怎麼看都不合格吧!”
其實這話就是強詞奪理,自從夏禹建立夏朝,一直到清王朝覆滅,其中的皇帝,無論賢明還是昏聵,各有各的缺點,他們的後代,也多有不肖之輩。
比如此時的時代主角未來的天可汗李世民,他的大兒子李承乾,還有齊王李佑,那可都是歷史有名的混賬,秦寒此前氣師妃暄的話,還是李承乾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