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今世界上,單打獨鬥,任何人都不是全力出手的東方不敗十合之敵,如今的東方不敗雖然沒有爆發出鬼魅一般的速度,但是其一身功力已經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沒有絲毫的留手。
在這等情況下,任我行和向問天縱然武功高強,戰鬥經驗豐富,也是險象環生。
楊詩詩就歪在一邊,一臉媚意的看着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就在楊詩詩身前,半步都沒有移動過,雪千尋並不在此處,偷襲之前,任我行已經訂好了引開雪千尋的計劃。
理論上來說,任我行的準備異常的充分,但是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武功的差距,東方不敗和風清揚比武那天,任我行被雪千尋算計,爲了不被人落井下石,早早離開。
此後,雖然大力打聽,也只是知道東方不敗和風清揚一死一傷的消息,其餘的事情無從知曉,爲了防止東方不敗把傷養好了實力更可怕,任我行來的已經不晚了,但是,東方不敗的修行速度,不是任我行可以想象的。
此時三人說是打鬥,實際上就是東方不敗在耍弄二人,交手幾招,就逼得任我行和向問天不得不用兩敗俱傷的辦法保證自己的平安。
而且不知何時,一股喊殺之聲傳來,讓等不到援兵的任我行內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楊詩詩見狀,“好心”的說道:“任教主,是不是在想着那些你最近招攬的人爲何沒來?不用等了,他們來不了了,感謝任教主,沒有你幫忙,妾身也沒機會把這些禍害一網打盡。”
任我行聽了越發惱怒,出手越來越凌厲,此時的任我行,就是一隻陷入到了絕境的野獸,除了拼死一搏,別無其他選擇。
向問天已經不再出手,他和東方不敗差了實在太多,若是出手八成會被東方不敗直接秒殺,乾脆站到了任我行身後,把自身功力傳輸到任我行體內,結合二人之力發動攻擊。
若是別人,別說是一邊打鬥一邊傳功,在閉關室傳功都不可能,可任我行和向問天不一樣,任我行精通吸星大法,向問天精通部分吸星大法,兩相結合,傳功就容易了很多。
他們兩人自知打不過東方不敗,這一合二爲一之法,就是他們最近幾日研究出來的殺手鐗。
只可惜,縱然用上了殺手鐗,也不過是堪堪抵擋東方不敗的攻擊而已,這還是因爲東方不敗對於這等合擊的手段頗爲感興趣,沒有憑藉速度狂攻的緣故。
三人的交手用天崩地裂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了,任我行吸收的外來真氣過多,真氣操控比起方證等人差了不知凡幾,一招一式不僅勢大力沉,而且破壞力十足,無他,散溢的真氣過多,附帶的破壞太過嚴重。
五招之後,東方不敗的臥室便被打成了廢墟,到處都是破碎的木塊和石料,楊詩詩已經撤到了一邊,即便有東方不敗保護,她目前一塵不染,待在這裡也是非常危險的。
任我行的雙手彷彿兩把巨斧,出招收招霸道無比,掌力凝聚在周身三尺,每一掌打出,都能帶走大片的沙石泥土,鬥了十幾招之後,任我行狂叫一聲,雙手插入地上,真氣全力催動,一塊地皮被他直接抓了起來。
這塊地皮有將近一尺深,四五平米大小,尋常武者舉起來都不容易,更別說是拿起來攻擊了。
但是,這一招華而不實,巨大的體積和重量就註定了這塊地皮攻擊速度緩慢,力量也極爲分散,不管是躲避還是集中一點還擊,都能把這一招破掉。
以任我行的智慧,對付別人自然不會用這等招數,但是眼前的對手是東方不敗,這是一個比他還要傲慢的傢伙,別說是吸起來一塊地皮,就算是把整間屋子吸起來砸下去,東方不敗也只會硬接不會閃避。
果然,看着砸過來的地皮,東方不敗眼中閃過幾絲不屑,右手畫了一個圈,一掌就拍了出去。
恢弘爆裂的掌力一瞬之間打到了地皮之上,“轟”的一聲巨響,泥土石塊四濺飛揚,任我行藉着這些掩飾,瞬間到了東方不敗身前,一掌劈了下去。
此時,向問天的真氣已經盡數被任我行吸走,整個人已經油盡燈枯命不久矣,任我行的這一招是合二人之力的決死一擊,威力之大,便是東方不敗都露出了嚴肅的神情。
東方不敗不閃不避,左手全力打出去,和任我行的手掌對在了一起,與此同時,東方不敗的身後閃現了葵花虛影,葵花寶典的終極絕殺“地獄葵花”在這一刻被東方不敗毫無保留的用了出來。
雙掌相對,沒有任何的爆鳴聲響起,但是周邊建築被無形的氣浪全部損壞,一旁的楊詩詩更是七竅見血,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兩人都是當世頂尖人物,全力出手的一招已經到了這等境界。
無形無質的真氣在兩人是手掌之中拼死對決,任我行的真氣渾厚至極,東方不敗的真氣凝練爆裂,沒有任何技巧,就是拼死的對局。
互拼內力的做法,是比武較技之中最爲危險的一種,在比拼內力的時候,兩人都是全身心的投入,若是在此期間被人偷襲,或者分心,便很可能導致潰敗。
這裡是東方不敗的地盤,任我行如此做,隨時都可能被人偷襲,但是他不得不如此,除了自己這個最大的籌碼之外,他已經沒什麼籌碼了,爲了翻盤,他必須以自己的生命賭東方不敗的傲氣。
一方面,任我行賭贏了,東方不敗沒有叫任何人幫忙,另一方面,他賭輸了,這般劇烈的消耗真氣,吸星大法的破綻卻是壓制不住了。
即便他意志堅定,孤注一擲,有拼死的決心,但是不行就是不行,這不是熱血漫畫,大叫一聲就能突破。
任我行的滿頭黑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乾枯,原本生機勃勃的肌膚也變得失去了光澤和生命力,臉上的皺紋迅速出現,短短時間,任我行已經成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