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搖頭道:“沒有,我對祝宗主很是敬仰,對綰綰小姐更是心懷仰慕,怎麼會和陰癸派對敵呢,在下只是看熱鬧的,你當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這句話誰信誰就是****,冰雪聰明的綰綰更不會當真,但她也知道李重不會在明面上和陰癸派撕破臉皮動手。同樣綰綰也不想和李重產生不可調節的衝突,想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她只需要在出手的時候稍稍注意一下分寸即可。
而且綰綰還能確定一點,如果自己現在給李重面子撤退了,反而會令李重失望,因爲賣人情這東西也要分高低的,錦上添花遠不如雪中送炭,綰綰不把商秀珣一夥人揍的滿地滾,九死一生,怎麼能表現出李重的重要性來,到那時李重救他們一命……才能把人情做到最大化,不然的話李重直接出手就好了,要不你就閃身走人,站在這嗶嗶個毛線。
戰鬥很精彩,很激烈,綰綰出手也沒畏首畏尾,魔功詭異的妖女一個人就廢了飛馬牧場大部分戰鬥力,甚至商鵬商鶴兩個牧場宿老都被綰綰咔嚓了。李重依舊沒有出手相助,兩個老傢伙死是李重早就預定好的,老傢伙不死商秀珣就不可能完全掌控飛馬牧場。
至於商秀珣會不會和綰綰結成死仇李重就不在乎了,一句話就足夠了……商秀珣還不夠資格。
事實上到最後商秀珣也沒能把綰綰怎麼樣,而且商秀珣也不一定非常在乎兩個老傢伙的生死。
戰鬥到最後寇仲和徐子陵小宇宙爆發,聯合商秀珣刀劍合璧將綰綰逼到牆角,但實話實說這沒什麼用,綰綰現在沒和雙龍死磕的心思,直接用輕功擺脫寇仲三人的追擊,駐足在圍牆上,更不會被三人打到爆衣的地步,李重有點失望。
綰綰並沒有直接退走,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李重,她真不敢貿然後退,李重落井下石怎麼辦?李重果真沒輕易放綰綰離開,長笑一聲,李重縱身飛起,一手遙遙抓向綰綰:“綰大小姐何必走的那麼着急呢,再聊兩句如何。”
綰綰秀髮飛揚,全力發動天魔力場,同時飛快的答道:“綰兒累了,有空再陪公子吧!”
天魔力場一出現,就像黑洞一樣浮現在綰綰身邊,李重的擒龍手氣勁瞬間湮滅消失的無影無蹤,但與此同時李重也感應到天魔力場那個點,也就是天魔力場的發源之地,綰綰足心的涌泉穴。綰綰就是通過涌泉穴將擒龍手氣勁消融,或者轉移到大地之中,或者消融在自己體內,不過具體是哪一種李重就感覺不出來了。(這段不是瞎寫的,黃易的原文就是如此,黃易用的是“立足之地”這個詞,我自己腦補一下。)
李重甚至猜測綰綰一直赤足就是因爲天魔力場沒練到家,隔着鞋子不好施展天魔功。
同時李重也斷定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武功正好剋制天魔力場,不過現在不用把殺手鐗用出來,李重身形貼近綰綰,雙手連揮,或拳或掌或指或爪,就在身形滯空的短短時間內和綰綰搶佔牆頭。
綰綰毫不猶豫的出手抵擋,密如暴雨的氣勁爆破聲中,淡藍色的天魔刃化作兩道光芒,斬向李重手腕。
李重手臂上也金光耀眼,這是李重再用龍鳳雙環抵擋綰綰的天魔刃。
龍鳳雙環和天魔刃的撞擊聲更加刺耳,還帶着一道道非常明顯的火光,這是龍鳳雙環被天魔刃斬出刀痕的現象,如果不是李重的真氣修爲和武功境界都比綰綰高,粗製濫造的龍鳳雙環早就被材質奇異的天魔刃斬斷了。
短促的交手一觸即分,綰綰被李重一拳從圍牆上震飛出去,而李重也勉強用最後一絲力氣躍上牆頭,用讚許的目光看着飄飄而落的綰綰。
庭院中的陰寒之氣一掃而空,綰綰全面敗退,商秀珣等人長出了一口了,立即開始救治傷員。
綰綰玉足粘地,看都沒看李重一眼就急掠而去,她能感覺到李重還在用氣機鎖定自己,也就是說李重並沒有放棄追逐自己的打算。雖然只是追逐而不是追殺,但綰綰也不願和李重糾纏,誰知道李重會不會改變主意,人在江湖必須謹慎小心。
李重喘過一口氣來,從圍牆上縱身而起,聲音遠遠的傳回庭院:“我去追綰綰,你們自便……”
徐子陵也飛快的躍上圍牆,看着綰綰和李重先後消失在視線中,這才反身跳下:“他們往西邊去了。”
“咳咳……”飛馬牧場的樑治乾咳兩聲,張口噴出一團淤血,胸膛劇烈的欺負着,貪婪的呼吸着空氣。剛纔他被綰綰一掌打在胸口,雖然沒昏死過去,但也被天魔真氣封住了內臟氣血運行,差點沒憋死當場。
喘了兩口氣,樑治回頭看着橫死的商鵬商鶴,忽然怒目道:“寇仲、徐子陵,你姐夫明明有能力擊敗妖女,爲什麼等到鵬老鶴老身死才動手,爲什麼?”
救治傷員的商秀珣也站起身,用責怪的眼神看着寇仲和徐子陵。
徐子陵默然不語,寇仲忽然冷笑一聲,問道:“樑治我問你,我姐夫憑什麼幫你?憑什麼?”
商秀珣被寇仲這句話氣的嘴脣哆嗦,良久才咬牙道:“我一直把李重當做朋友看,沒想到他居然……居然……”
“見死不救是不是!”寇仲替商秀珣答道:“那我寇仲算不算你的朋友?算是吧……那我再問你,現在我要爭霸天下,你肯不肯全力助我?”
沒等商秀珣說話,樑治就氣呼呼的說道:“你現在連一塊立足之地都沒有,沒錢沒兵沒將,還想真霸天下,我飛馬牧場怎麼可能全力支持你,萬一……不是萬一,你根本就毫無成功的可能,到時候我們飛馬牧場怎麼辦?你想讓我們整個飛馬牧場給你陪葬嗎?”
不光樑治,飛馬牧場倖存的吳言等人也用各種眼神看向寇仲,眼神中有無奈,有同情,甚至還有不屑,不是對寇仲爲人的不屑,而是對寇仲自不量力的不屑。商秀珣苦笑道:“寇仲你也看到了,我不能用整個飛馬牧場去賭你的夢想,你成功的可能性太低了,而且我們飛馬牧場的祖訓就是不參與江湖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