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好厲害啊!你們快看體育版新聞,好多媒體都在對賽車排位賽出現的黑馬X女生做了專題報道呢!”陳靜一邊走路看着手機,一邊眉飛色舞地說道。
丁萌笑道,“這下那個假的X女士肯定坐不住了吧。”
楚夕夏拎着稍有些沉重的購物袋,她們剛剛從超市出來,準備回學校。
楚夕夏笑道,“林簡的確不簡單,我們原本以爲那麼困難的一件事,都有些束手無策了,可是人家這麼快就找到了破局之法,用實力證明一切。不過怕就怕那個什麼譚沁舒狗急跳牆,對林簡不利。”
陳靜不屑道,“我就不相信了,她還能怎麼跳,有本事就去和林姐比一場好了。我現在就要在討論區留言,說那個譚沁舒是假貨。保準有很多人給我點贊。”
楚夕夏道,“但是現在還是有很多支持譚沁舒的網友,你小心被罵慘。”
陳靜哼道,“我這是堅持正義,誰罵我我就懟回去。丁萌,待會幫我一起。”
丁萌笑道,“沒問題。咱們這叫集團作戰。”
林簡這兩天週末基本都不在學校,甚至今天還罕見的翹了一天的課。
還好,這幾節課的老師都不點名,這才讓林簡矇混過關了。
雖然不知道她在忙什麼,估計是和賽車相關的事情吧。
的確,林簡這個時候剛從聶高歌的賽車俱樂部往學校方向趕。
她比賽駕駛所用的賽車是通過何袁的關係從城南俱樂部借的,經過前段時間的比賽,不僅車身磨損嚴重,發動機部件似乎也出了點小問題。
本來她打算讓城南俱樂部幫忙修理,沒想聶高歌主動給她打了個電話,承諾一切免費,林簡本來就不好意思再麻煩何袁了,聽聶高歌這麼一說,也就順水推舟來到了他這裡。
對於聶高歌在輿論上造的聲勢,林簡很清楚。
而目前的態勢也在向她預想的那樣迅猛發展,相信她只要獲得了排位賽決賽冠軍,拿到全國大賽的入場券,輿論將會對她更加有力。
再加上當事人之一的聶高歌的鼎力支持,譚沁舒想要再硬撐已經基本不太可能了。
她只要輸了輿論,況且也拿不出硬貨來證明她自己就是真身,人們遲早就會明白,到底誰纔是真正的X女士,那些和譚沁舒已經簽訂了合約的公司,估計會氣得吐血、直呼上當,紛紛要與其解約了吧。
到那時,譚沁舒便是真正地人財兩失,再也無法在輿論面前擡起頭來。
你既然不仁,那我也只能不義了。
對於聶高歌放出風來的讓X女生加入車隊一事,林簡思來想去卻也沒有立即答應他,一來她參加排位賽只是爲了證明她的身份和實力,她可沒有這個打算在賽車界繼續發展下去,二來,她並不想承聶高歌太多的人情,有時候欠的債太多,見到他就會失了底氣,失去了原則。
後來聶高歌提出了折中方案,林簡即便加入車隊,也不需要參加比賽什麼的,相當於是車隊的品牌代言人,能夠吸引更多的關注即可。
想來這種方式可以還掉他的一部分人情,林簡也就欣然答應了。
車子整修了整整一天,林簡又駕車試了試感覺,直到確定手感和之前並無差別之後,這才駕駛了另一輛普通小轎車離開高歌俱樂部。
就在離開的路上,林簡不知道爲什麼忽然想起那天她和譚沁舒見面之後的對話。
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沒錯,最近好像有點太順了。
那女人分明是一個心思縝密、爲了一己之私不擇手段之人,爲什麼自從她參加排位賽,作爲X女生和她在網絡上漸漸分庭抗禮之後,這個女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如果以爲她就此偃旗息鼓、俯首認輸,這顯然不符合她的性格。
林簡越想越心驚,越想越發涼。
她很有可能在醞釀什麼,醞釀讓自己再也無法干擾到她的計劃。
高歌俱樂部距離市區很遠,開車返回到學校以目前首都的交通狀況至少也得四個小時。
在還未進入大道之前,林簡駕車行駛在相當偏僻的公路上,兩邊的路燈極其昏黃,暗淡無光,前後左右廖無人煙。
一時間,就好像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似的。
孤獨的車燈向前照射延伸,彷彿與虛空相會一般,讓人剎那間有一陣恍惚之感。
林簡輕輕搖了搖頭,將腦海裡的諸多心思一起甩了出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趕回學校。
從明天開始,一直到排位賽決賽開始之前,她一切都務必謹慎,決不能讓譚沁舒抓到什麼把柄。
林簡腳下的油門不由踩得越發重了,小轎車以八十碼左右的速度在無人的道路上飛奔。
可就在這時,一個身形佝僂之人突然搖搖晃晃從路邊出現,他壓根不管不顧照射而來的車燈,晃晃悠悠地向馬路對面走去。
幸虧林簡發現的及時,她立刻一個急剎車,同時喇叭猛按試圖提醒此人。
那人壓根不爲所動,就好像聽不見似的。
林簡剎車的同時,方向盤猛地往左一打,只聽“吱嘎”一聲刺耳的剎車,車子堪堪擦過此人的身子緊急停了下來。
那人似乎被嚇到了,愣在當場,爾後竟“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此時前後無人,若是她徑直將車開走,估計也沒什麼問題,但是這樣做卻過不了她良心這一關。
林簡皺了皺眉頭,拔掉安全帶趕緊跳下車,邊跑邊喊道,“怎麼樣,您沒事吧?”
那人悄無聲息。
林簡敢肯定,她的車並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或許是嚇壞了吧,不管怎樣,只能先把他拖到車裡,然後送到醫院保險一點。
林簡半蹲在那人身邊,剛想把他輕輕翻過來查驗是怎麼回事,可沒想那男人左臂陡然一動,林簡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一跳,腹部立刻感到一絲劇痛,她抹了一把低頭一看,滿手都是血。
“嘿嘿嘿,竟然躲過去了。”
那人桀桀笑了起來,緩緩爬起身。
藉助還未熄滅的車燈,林簡分明看到那人是一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