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葉子萱,二人相視而笑。如果真生產出來東西賣不出去,葉子萱真會急瘋。蕭漢笑道:“放心,我還有更大的計劃,我們現在的幫派四堂服裝太過傳統,我要做幾套與衆不同的服裝出來,保證武當派立刻聞名天下。”
慕容秋雨輕笑道:“就你點子古怪,我信你。”蕭漢盯着她寧靜淡雅的面容,內心一陣春意涌動,卻不敢越雷池半步,輕聲道:“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慕容秋雨身子微震,默然不語,轉頭看天,良久才道:“聚散離合本是常事,平常看待纔是正理。”跟着突然掉過頭來道:“你想做什麼服裝?我可以穿嗎?”
蕭漢見她岔開話題,乾笑一聲道:“保證你沒見過,當然可以穿,而且穿上後特別的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流態度,簡直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這些話頗爲新鮮,慕容秋雨臉色微紅道:“又在胡說,你說得那是嫂嫂,又不是我。”蕭漢剛要說話,慕容秋雨又轉移話題道:“炒菜怎麼做,你會麼?”
蕭漢得意道:“說到吃,本公子可是個標準的吃貨,只是最近一年多忙於奔命,無暇打理飲食,明天一早我親自炒個菜你嚐嚐,保證你把舌頭都嚥下去。”
慕容秋雨笑道:“就會騙人,你會炒什麼?”蕭漢想了一下神秘道:“保密,明天你第一個嘗,保證你吃完之後再不離開我身邊一步。”慕容秋雨臉色通紅道:“再胡說我走了。”蕭漢忙道:“我不說了,我會的東西多了,明天給你來幾個我拿手的好菜,保證讓你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口水橫飛,眼睛亂轉,心花怒放。”
慕容秋雨嗔道:“又開始胡說。”跟着又開始詳細問起運動鞋與皮帶的樣子,蕭漢開始一一解釋,二人一問一和,一直說到天色微明,這纔回去休息。
一覺醒來,已近中午,蕭漢大驚,急忙起牀,卻見李月螢站在外屋笑着看他,譏諷道:“你又沒喝酒,怎麼會睡到現在?”蕭漢老臉一紅道:“昨晚想錢的事太困,葉子萱也是,爲什麼不早點過來叫我。”
李月螢笑道:“是我不讓的。”蕭漢急道:“白師兄與四大堂主十六大舵主來了沒?”李月螢點頭道:“早就來了,我告訴他們現在沒什麼事,讓他們出城等着,白老爺子很高興,說要拜訪幾個老朋友,大家都走了。”
蕭漢無語了,李月螢見他面色不豫,噘嘴道:“這可怪不得我,是妹妹說你沒錢,把他們支走的。”蕭漢這才知道是慕容秋雨的意思,想到這些白道人物個個不缺錢花,一時還用不着他拿錢出來,這個辦法倒不錯。
自己還有大事要辦,便跟了李月螢出來,衆人都等在外面。蕭漢皺眉道:“各部部長進我屋裡開會,其餘人等自便。”武當七子大喜,立即纏着青梅帶他們上街遊玩。其餘人等除了值班人員之外全部出去遊樂,東京城是天下第一繁華之城,他們哪肯放過如此機會?
外屋坐了蕭漢與一衆管理層,蕭漢眉開眼笑道:“今天我們討論一下錢的事。”葉子萱眼裡精光一閃,立即站起來道:“我想了一夜,覺得我們也要學着做生意,錢生錢纔會生生不息,我們幫派才能正常發展。”
衆人一起點頭,蕭漢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衆人半天都沒醒過神來,萬事成根本沒聽懂什麼意思,眉頭皺成個川字道:“掌門說得淺顯一些,我見識淺薄,聽不懂掌門剛纔話中之意。”
蕭漢看他們一個個面色茫然,懶得跟他們解釋,興致盎然站起來道:“葉部長,現在我們還有多少錢?”葉子萱皺眉道:“你問這個幹什麼?”跟着警覺道:“你又要花錢?”
衆人一起微笑,蕭漢笑道:“那是自然,我要你帶人出去招人,組建武當派服裝廠,武當派鞋帽廠,武當派大酒樓,我們要發財了。”
葉子萱卻沒顯出一丁點高興樣子,緊張道:“三個廠子要招多少人,地盤呢,原料怎麼辦?我沒那麼多錢。”蕭漢大手一揮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地方搞到,我打擂臺官府還有一筆獎金,今天應該到了。你只負責操辦就行,地盤的事我去辦。”
萬事成問道:“要多少人?有什麼要求?”蕭漢正氣凜然道:“我們武當派是擔當武林大義的意思,自然要招那些無家可歸之人,貧苦無依之人。連年戰亂,這些人不在少數,只要貼出招人榜文,人數根本不是問題。我要六十個三十歲以下的女子,四十名二十歲至四十歲的男子,共計百人,三天招完。”
衆人一起點頭,葉子萱倒吸一口涼氣道:“工錢怎麼算?”這個問題極爲關鍵,蕭漢並不在意,漫不經心道:“我們這次不是招臨時工,所招之人進入武當派後勤部,算正式弟子,不論先前身份如何,再無奴婢僕役之分,暫時不發工錢,管吃管住,並且保證人身安全。”
衆人默然,李月螢皺眉道:“不給工錢會有人來嗎?”萬事成嘆道:“亂世人命輕如草芥,人倒好找,只是吃飯住地怎麼解決?”
蕭漢笑道:“我自有辦法,你們這就出去辦,我馬上出去找地盤,郝部長留守客棧。”衆人同時起身,萬事成與葉子萱聚到一處商量半天,然後各自帶人出去辦事。
蕭漢帶着李月螢與慕容秋雨來到開封府找趙承宗,爲了增加事情成功的力度,還特意把孟宛汐叫了過來。孟宛汐不知有什麼事,興沖沖跟着三人一路奔波,見到趙承宗後蕭漢一番花言巧語,說自己要做生意,需要地盤,請他幫忙想想辦法。
趙承宗年紀尚輕,沒什麼經驗,便引着他面見開封知府吳廷祚,老頭子老奸巨滑,聽蕭漢一番忽悠後馬上意識到價值巨大,東拉西扯就是不答應。慕容秋雨見蕭漢急得臉色都變了,馬上插話說只要生意順利,可以讓出一分利潤給開封府。
吳廷祚這才吐口,答應借錢幫他們盤下幾處閒地做工廠,酒樓的事卻大爲意外,醉仙樓客棧本就是開封府官產,二人商定利潤四六分成,武當派佔四成,開封府佔六成,蕭漢雖有不滿,想到白白有了一座酒樓也算高興。
二人整整商量了半天,把所有細節敲定,又寫了契約,請了府外牙行一個老頭做中人,一切順利完成。趙承宗明顯對孟宛汐不死心,巴結有加,執意要請他們一行到東京最大的酒樓吃飯。
衆人拗不過,加上開封府大小十多名官員浩浩蕩蕩來到太白樓吃了一頓,賓主盡歡,奈何孟宛汐對趙承宗極不感冒,三句話把他嗆得要死,在開封府衆同僚面前丟了面子,紅着臉提早退場而去。
趙承宗以宰相之子的身份吃了癟,卻並未影響雙方合作。吳廷祚知道蕭漢不僅與趙承宗相識,而且還與趙光義有交情,對他很熱情,在雙方簽訂契約後還主動提出派人維持工廠秩序,自然被蕭漢全盤接受。
蕭漢趁熱打鐵,提出他生產的產品全是大宋朝獨一份的東西,卻容易被人仿冒,要求大宋官方給他一個招牌,並且幫着打擊僞造產品。而且聲明每幫着查抄一份假冒產品,便可以獲得三個銅板獎勵,積少成多,便可以領到一份可觀的獎金。
這個提法新穎卻不奇怪,吳廷祚在官場浸淫數十年,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想到雙方利潤分成,當即同意。蕭漢拿出早準備好的“武當派”系列商標,吳廷祚當即吩咐手下書辦登記辦理,聲明只要是武當派生產的東西,任何商家不許假冒。
到目前爲止一切順利,蕭漢一分錢沒花便盤下了兩塊空地,一座酒樓,還借到五百兩現銀,雙方皆大歡喜,酒足飯飽後各握契約盡興而散。
孟宛汐知道蕭漢故意把她拉過來應急,氣得小臉煞白,所賴李月螢再三開導,加上慕容秋雨勸說,好不容易哄得她高興。蕭漢適時道歉,終於消彌了一場風波。
衆人回到客棧,胖掌櫃已經知道內情,帶着所有廚師小二打雜的數十人前來迎接蕭漢,臉上笑得跟開了朵花一般。蕭漢把契約拿給他看了一眼,然後聲明從此之後酒樓由他接管,其餘衆人職務照舊,工資待遇不變,其餘之事隨後再談。
衆人唯唯而退,留守的郝雨霏過來稟告說他們走後不久,開封府來人送來五百兩白銀,柴公主也派人送來白銀二百兩,足夠近日開支。
等到午時,葉子萱、萬事成等人回來,稟告說一切順利,現在處於戰亂時代,很多難民無家可歸,聽說武當派招收工人,管吃管住,紛紛涌上來請求工作。除了原先的百人之外,葉子萱另招了三十人,這下連廚房、後勤雜役都有了。
蕭漢自然無有話說,聽她們彙報了招人經過,又問起人在哪裡。葉子萱白她一眼道:“客棧狹小,容不下那麼多人,我登記了姓名,一人發了十個銅錢,讓她們十天後再來報到。”
蕭漢點頭讚歎,葉子萱考慮問題周到,實是他最好的助手。跟着葉子萱收好銀子,帶了樊若水回屋算賬。其餘人也累得夠嗆,紛紛回去休息。
蕭漢心懷大暢,對李月螢和慕容秋雨、孟宛汐笑道:“看本大廚做一頓飯讓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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