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五雷轟頂

東方明珠SH市西南角,文山公墓,一座座石碑林立其中,這些石碑上雕刻的名字生前大都是孤兒,他們沒有親人,死後屍體無人認領便會被運到此處安葬,.也就是說,文山公墓是一個公益性質的墓地,裡面所葬着的人也都是些無親無故或無人認領的人。

在文山墓地的石碑羣中,秋天那無人打掃的落葉在晚風的吹拂下飄蕩着,發出“瑟瑟”的聲響。

一輛輪椅靜靜的停在一個墓碑前,輪椅上是一個年輕人,如果單論長相,這年輕人應該配得上英俊,帥氣等美好詞彙。

年輕人有着一雙漆黑如寶石般的眼睛,此刻他正死死盯着眼前的墓碑,只是那張大渙散且無神的瞳孔,讓人知道他此刻應該在發呆,想着某些事情或者陷入回憶之中,完全沒有理會落到身上和平頭短髮上的落葉。

年輕人名叫王森,他是一個孤兒,自小無依無靠,不過他的生活卻是比一般孤兒好上許多,因爲他的父母是在一場罕見的地震災難中喪生,這使得他獲得了一個基金的贊助,每個月都會得到一筆生活費,上學的費用也全部由這基金承擔。

石碑上貼着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女孩,她在高興的笑,笑的很純潔,很陽光,很燦爛,看到她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會讓人感到心中一暖,生出一股想探究她那笑容根源的慾望,深秋的涼風也會因爲這笑容而上升幾個攝氏度。

女孩長得很可愛,有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笑起來有兩個可愛的小灑窩,長長的頭髮盤成兩個馬尾豎在身前。

在女孩照片的下面有着三個楷體小字:陳思瑩。

陳思瑩,與王森一樣,也是一個在那場災難之中父母雙亡而受到社會基金救濟的人,兩人自災難之後,便認識了,他們一起上孤兒院,小學,中學,高中,大學,兩人好像命中註定一般總是一個班,人們都認爲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就連他們兩個也是這樣認爲的。

於是,王森與陳思瑩兩人就這樣相戀了,王森曾不止一次的在陳思瑩面前賭咒發誓:“思瑩,我王森一生一世只愛你一個,如果我變心就讓我天誅地滅,五雷轟頂。-————”

陳思瑩是如此的相信王森,她曾一度認爲,王森會如他說的那樣一生一世只愛他一個,永不分離。

在陳思瑩的心中,王森是如此的完美,他高大,英俊,非常會哄女孩子開心,有很出色的運動細胞,藍球,足球,甚至於網球,他都打的很好,最讓陳思瑩感動的是,王森爲她寫了許多首的情歌。

王森從小的夢想就是成爲一名歌手,他也一直在朝着這個方向努力,自由的大學生活是王森夢想開始的起點,王森成爲了校歌舞團中的一名歌手,曾多次在校晚會上熱情高歌。

在課餘時間,王森也會到外面的舞廳之中作業餘歌手,賺一點薪金,畢竟,他從社會基金處得到的生活費遠遠不能滿足花銷。

王森與陳思瑩兩人在大學生活開始之初就一起居住在校外。

陳思瑩一直默默支持着王森,陪伴着王森,她是一個無大志的女人,她一生的目標就是成爲一個好妻子,王森的妻子,因此,除了學習之外,她還學烹飪,她認爲要成爲一個好妻子,必須會作一手好菜,每天看着王森大口大口的吃自己作的飯菜,陳思瑩感到很是幸福。

在兩人大二的那一年,王森參加了一個全國歌手大賽,得到了第三名的好成績,從此,他的人生軌跡不一樣了。

王森與一家唱片公司簽約,要出唱片,宣傳,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他很忙,真的很忙,忙到連續幾天,甚至於幾星期都沒空見陳思瑩。

陳思瑩與王森在一起的時間變得越來越少。

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在兩人愛的小屋裡吃自己作的飯菜,雖然她知道王森不會回來,可她仍固執的每次都會作兩份飯菜,自己吃一份,留一份,只爲了王森回來有現成的飯菜吃。

王森曾勸過思瑩,讓她搬回學校住,但思瑩卻是拒絕了,雖然她經常要一個人獨守空房,但在她內心深處,她還是不想離開這小屋,這個留下了兩人太多美好回憶的小屋。

陳思瑩的同學小琳曾勸過她,讓她看緊王森,像王森這樣長得帥氣,又多才多藝的男人可是很受女生歡迎的;小琳甚至找出一個又一個例子來說明男人是多麼的經不起誘惑。

每當這個時候,陳思瑩總是一笑了之,她對王森可是很有信心的,畢竟他們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王森會背叛她,他們雖然不常見面了,但每天電話聯繫還是不斷的。

王森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忙的完全沒有時間回學校見陳思瑩,沒有時間回他們愛的小屋吃陳思瑩作的飯菜嗎?

事實也只有王森自己知道了,此時,輪椅之上陷入回憶之中的王森,眼中充滿了悔恨,他恨自己,爲什麼那麼的執着,那麼的經不起誘惑。

那個改變王森生活軌跡的女人叫潘梅,是王森的舞蹈教練,成熟,性感,舉手投足之間對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是單身,在業界地位非常的高。作爲王森的教練,兩人難免會有一些身體接觸。

最讓王森揪心的是,潘梅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逗她,剛開始,王森還能保持那顆堅定的心,回憶着陳思瑩的音容笑貌來抗拒那無盡的誘惑。

直到有一天,潘梅對王森攤牌,說她喜歡王森,可以利用自己的關係幫助王森儘快走紅,並且暗示自己是快餐一族,不會糾纏王森,破壞王森原來的生活。

這樣的訊息迅速的擊潰了王森那脆弱的心防。

男人嘛!總是花心的,總是希望身邊坐擁無數美女,當美女自己倒貼上來,還不用他負任何責任,這樣的好事,正常男人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尤其是傍上了這美女還會有令自己心動的好處時,男人的色膽就會被無數倍放大。

就這樣,王森與潘梅大姐進展神速。

憑藉着自己的努力與潘梅大姐的大力幫忙,王森在大三下學期終於出了自己的第一張唱片,唱片大賣,王森也成爲了一個二流歌手,在這一年,王森經常要到各地奔波,陳思瑩與王森很少見面,每天的電話聯繫也少了。

潘梅果然如她當初承諾的一般,當王森成名之後,便斷了與王森的那層關係,按潘梅的話說,她已經玩膩了。

潘梅的果斷拋棄,非但沒有令王森歡喜雀躍,反而使得王森一陣陣的不舒服,他發現他對潘梅產生了一種佔有慾,他稱之爲愛。

此刻的陳思瑩則已經被王森完全遺棄,王森總是潛意識的想方設法找藉口躲避着與陳思瑩的見面。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了潘梅的身上。

可是,不管王森如何的努力追求,潘梅卻是再也沒有給王森機會,按她的話來說,他們早已經結束了,現在他們只是朋友,如果王森再糾纏下去,他們連朋友都沒得作。

雖然王森不願輕易放棄,可是當他見到潘梅的新任男朋友,一位剛剛入道的奶油小生時,王森便知道,這潘梅與他是再也不可能了。

潘梅,成爲了改變王森一生的女人,她很享受那種玩弄男人感情的感覺。

從此,王森變了,他發現自己非常的喜歡熟女,喜歡與潘梅身上差不多的成熟女人的味道,而陳思瑩身上那種清純的氣息卻被他排斥。

王森開始遊走在各種富婆,美婦之間,他喜歡這種感覺,迷戀這種感覺。

作爲一個二流歌手,人長的帥,身板又不錯,這樣的王森很是受那些慾求不滿的富婆,美婦歡迎,再加上王森那天生所具有的哄騙女人的手段,他過的很好,很充實,他從來都不曾擔心陳思瑩會離他而去。

還記得那個冬天,天氣非常的冷,在陳思瑩的苦苦要求之下,王森還是回到了他們愛的小屋,這是王森半年來第一次踏足這裡,他覺得有一點點陌生。

不過,看着陳思瑩那一如往常清純可愛的笑臉,吃着陳思瑩親手作的美味的家常小菜,王森很快又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他很自然的就融入其中。

這一年冬天,陳思瑩在王森面前笑的格外多,也笑的格外純,在陳思瑩的要求下,王森拍了許多陳思瑩的照片。

美好的日子總是顯得格外短暫,冬去春來,王森離開了,他再一次的融入了那種繁忙的生活節奏,因爲工作而忙,因爲應付各種各樣的女人而忙。

這一年的夏天,王森發現,他無法接通陳思瑩的電話,剛開始他還沒在意,仍然流連在各種女人之間,直到兩天後小琳的一個電話將他驚呆了,雖然小琳說話很大聲,很憤怒,甚至對王森破口大罵,但王森卻完全不在意。

王森只是拿着電話發呆,呆呆的問了一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

電話對面傳來陣陣哭聲,王森這一瞬間只覺得天崩地裂,“爲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這天,王森失魂落魄的趕回小屋,小屋裡已經因爲長時間沒人打掃而覆蓋了一層灰塵,那熟悉的身影已經不在。

再之後,就在文山公墓之中,王森找到了這座墓碑,看到了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臉,她笑的是那樣開心,那樣純潔,在這張笑臉面前,王森覺得自己無顏以對。

癌症,骨髓癌變,王森無比悔恨,連思瑩得癌症這件事都沒有發覺。就在思瑩在醫院的最後幾天,他仍然能在電話中聽到思瑩那開心的笑,他沒有懷疑,從來沒有,他也從來沒想過思瑩會離他而去。

在王森看來,思瑩是他的私人財產,她永遠不會離開他,背叛他,因爲她愛他勝過愛她自己。

可現在,思瑩還是離他而去了,就因爲她愛他勝過愛自己,所以他竟然沒有見到思瑩的最後一面,這是多麼的可笑。

王森恨自己,如果他對思瑩多關心點,怎麼可能被思瑩隱瞞住病情。

王森無法想像,思瑩在癌症入髓的痛苦中怎麼還笑的出來,就因爲他,因爲他王森,因爲愛?

王森很痛苦,在這公墓之中,他待了足足一個星期,推掉了所有的工作,所有的應酬,所有的約會。

一星期後,王森離開了,他將自己的大半財產捐給了文山公墓,用於墓地修葺,而他們的小屋則被永遠的封存了起來,王森不準備再回這小屋來,也不想讓其它人再進入這小屋。

王森再次進入了他以前的生活圈子,他想推掉所有的約會,可是他作不到,以前被他哄的團團轉的女人們發起彪來他根本吃不住。

於是,王森走入了另一個極端,他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在摧殘自己的身體,透支自己的精力,只因爲他悔恨,他要發泄。

在這樣的狀態下渾渾噩噩度過大半年,王森終於大學畢業了。

就在他大學畢業的當天晚上,王森觸景傷情喝了個爛醉,這一晚的記憶他現在已經記不得了,只隱約記得一句:“我們老大的女人你也敢碰。”

之後,當王森再次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中,他發現他的腿動不了了,據醫生說,他被鈍器傷到了腰部脊椎神經,站起來的希望很渺茫。

王森絕望了,癱瘓,對他而言是一個多麼恐懼的字言。

在之後的一個月,除了簽約公司派律師來看了王森一面,商談解約的事項外,竟然再沒有一個人來看王森,王森覺得自己作人很失敗,那麼多女人竟然沒有一個來看他,他感到很悲哀又很正常。

在這樣的處境中,王森心中充斥着關於陳思瑩的畫面,他現在能作的唯有拿着相冊一頁頁翻看來排解那無聊的時間。

出院後,王森不知道自己要作什麼,能作什麼,他來到了文山公墓,成爲了一名文山公墓的守墓者。

每天,王森都要在陳思瑩的墓碑前待上一段時間,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陷入一幕幕的回憶之中。

今天是鬼節,一個祭拜亡者的傳統節日。

按理說,作爲一個公墓,文山公墓應該很熱鬧纔對,可事實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文山公墓一如往常般的蕭條,除了王森在每座墓碑前放了一朵白色的百合外,並沒有人來這裡掃墓或者祭拜。

當然,陳思瑩的墓前百合格外的多,也格外的大。

王森今天精神狀態非常的恍惚,他在陳思瑩墓碑前待了很久很久,從中午一直待到深夜,就連僱的保姆送來的晚餐他都沒有碰,就這樣一直處於回憶之中。

一道雷聲將王森從回憶之中拉回,擡頭望天,他那雙呆滯的眼睛恢復了一點光彩,此時的天上黑漆漆一片,沒有太陽,沒有星星,只有那濃厚的烏雲與那在烏雲中蜿蜒盤旋的雷電。

雖然意識到一場大雨即將來臨,王森卻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有股衝動,淋雨的衝動,也許這場雨能讓他清醒一些,從過去的回憶和現在的挫折中走出來。

王森將自己的外套解下,披在了陳思瑩的石碑上,他不希望這石碑與他一樣承受即將到來的大雨,王森心中呼喚着:“讓暴風雨來得猛烈些吧。”

王森不知道的是,此時在文山公墓的外面,彎彎的月亮高懸空中,衆星閃爍,天空是那樣的明淨,萬物沐浴在銀色的月光下,清晰可見,那裡有烏雲,那裡又有閃電雷鳴。

生活在文山公墓外面的人甚至於連雷聲都聽不到一絲。

今天,是天文界的一場盛事,無數天文學家用天文望遠鏡觀看着宇宙中的一幕,太陽系七大行星之一的冪王星周圍的六顆衛星突然散發出耀眼的紅色嬌豔光芒。

紅色光芒佈滿冪王星周圍的整個星空,冪王星就這樣淹沒在紅芒之中。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六顆衛星如果用直線兩兩連接起來,就是一顆巨大的六角星。

王森仰望着天空,等待着雨點的洗禮。

烏雲越來越厚,雷聲越來越大,閃電在烏雲之中也越聚越多,可是等了許久,王森心目中的雨點還是沒有落下。

就在王森等得有點不耐煩,活動了下僵硬的脖子,長出口濁氣之後,一道驚天動地的雷鳴之聲在王森頭上炸響。

王森一瞬間就失聰了,兩道血痕從他耳中流出。

此時的王森只是吃驚般張着嘴,眼皮一眨不眨的看着天上,耳朵受的傷他根本毫無所覺。

王森見到了由生以來,最令他難忘的畫面。

一道碗口粗的藍色驚雷伴隨着滾滾雷聲,從天而降,出現在王森的正上方,那氣勢是如此的震懾人心,王森感到自己靈魂在顫抖,全身軟軟綿綿,無一絲力氣,他想躲開,但他的身體卻完全的不聽喚,他唯一能作的就是睜大眼睛看着這天地之威落在頭上。

如果說碗口粗的雷電從天而降還在王森理解範圍之內的話,那麼出現在整個文山公墓半空之上的透明光罩就完全不是王森可以想像的啦!

攜天地之勢的驚雷被一透明光罩阻擋在半空,這情形很詭異,也很壯觀,王森竟然一時間看得癡了,他心中在想:“這雷電到底能不能將這透明光罩穿透呢?”他此時完全忘了一件事,如果雷電將透明光罩穿透,他一定會被雷劈死。

事實證明,透明光罩還是比較結實的,攜天地之勢的驚雷終於因爲後繼乏力而消散。

驚雷消散後,天上頓時烏雲翻滾,雷聲大作,電閃雷鳴之聲不斷。

只花兩三呼吸的時間,第二道驚雷就再一次的從天而落,擊打在透明光罩上,兩者再次相持。

第二道驚雷比第一道要粗了整整一倍,擊打在透明光罩上,竟然使得光罩上濺起了一圈圈的波紋。

王森已經將嘴巴合攏,目不轉睛的盯着驚雷與透明光罩,看着那一圈圈波紋,他手心直昌冷漢,他已經反應過來,只希望這透明光罩足夠結實,要不然他非要被雷劈不可。

被雷劈,一想到被雷劈,王森腦海就不由的想起了自己曾一次次的在陳思瑩面前發過的誓言。

幸好,透明光罩還是比較堅韌結實的,第二道驚雷再次被抵擋住而消散。

接着是更粗壯的第三道驚雷和更加粗壯的第四道驚雷,透明光罩在抵擋第四道驚雷時終於出現了道道裂縫,好在最終,第四道驚雷還是不甘的消散了。

沒有給透明光罩修復裂縫的機會,第五道水桶般粗細的驚雷從天而降,這道驚雷夾雜着絲絲的紫色,以無可匹敵的威勢,摧枯拉朽般的擊碎了透明光罩。

看着那即將臨頭的驚雷,王森眼中平靜無波,臨死他才發現,對於死亡,他竟然沒有一絲絲恐懼,“也許自己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絲毫留戀了吧!”王森如此想着。

就在第五道驚雷即將落到王森頭上時,王森輪椅下的地面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大洞,奇異的是,王森並沒有從這大洞中掉下去,他的輪椅仍如在地面上一般靜靜的懸浮着。

一道黑色的柱體從大洞中串出,與第五道驚雷一起將王森淹沒。

在這一瞬間,王森驚訝的感受到身體在黴那間被驚雷摧毀,而他的靈魂卻在黑色柱體的包裹下抵禦着第五道驚雷。

第五道驚雷明顯不敵黑色柱體,被一點點的壓縮後退,最終步前幾道驚雷的後塵消散於無形,黑色柱體衝上雲霄,直入烏雲之中,貪婪的吸收着烏雲。

烏雲雖然被大量吸收,卻經久不散,一道道肉眼難以辨別的黑色氣流從四面八方匯聚到烏雲之中,彌補着烏雲的損耗。

直到東方大亮,黑色光柱纔不舍的重新落入陳思瑩碑前的大洞之中,隨着光柱一起進入的還有王森如鬼火般的靈魂。

天空大亮,幾道霞光劃破蒼穹,來到文山公墓上空,猛然間,急速飛行的霞光定住身形,顯現出三男一女四人,這四人皆一身絲綢古裝,腳踩飛劍,一付出塵仙人之姿。

四人中的女子,柳眉一皺,說道:“三位師兄,師門在此佈置的無上陣法竟然被破,沒想到這陰雷威力竟如此了得。”

三位男子中看起來容貌最大的中年人說道:“據師父說,昨天是千年難得一遇的極陰之日,天地間陰氣要比往常濃郁數倍,這陰氣大量聚集自然形成的陰雷威力都趕得上雷劫之威,能破咱們宗門無上陣法也屬正常。”

女子聽了中年人的話,心中也就釋然,雷劫之威是她所不能想像的,“大師兄,師父這次讓咱們來修復大陣,咱們還是趕緊開始吧!”

女子還想早點將陣法修好,入世享受一下人世繁華,畢竟師父只給了他們兩天時間,早點將陣法修好,他們也能多在人世中待會兒。

女子話音剛落,一直未語的另兩名男子也立馬隨聲附和,畢竟他們也抱着與女子一樣的想法。

被稱爲大師兄的中年人嘴角微彎,這些師弟師姐的心思他豈會不懂,枯燥的修練歲月的確會讓人煩悶,再加上他們還年輕,嚮往人世的喧囂也實屬正常。

“好,那咱們就開始吧!”

大師兄帶着三位師弟妹降落在文山墓地之中,他們手上不知何時已出現了幾幅小旗和幾個盤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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