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大亂終啓

公元616年,大業十二年八月,兩件可以影響天下形勢的事情終於在這兩個月裡發生了。

七月,隋帝楊廣三次下江都,命越王楊侗留守東都洛陽。自此楊廣一去不返。隋朝遍地民變,全國大亂。

八月,唐國公李淵受楊廣之命,調任弘化留守,兼領潼關以西的軍事指揮大權。

現在的李力是人生得意,滿面春光。

就在這個月,花木蘭看到隋朝大勢已去,楊廣再沒有能力執掌天下之事,就同意下嫁於李力。不過由於楊廣現在扔握有重兵,所以李力和花木蘭開始了偷偷摸摸的地下戀情。

九月,李力秘密下聘禮於花家,花木蘭名正言順的成爲他的妻子。

十月這天,一輛四馬齊拉氣派豪華的寬敞馬車上,李力和花木蘭正坐在馬車上巡視南陽各地的秋收情況。

李力看着靜靜躺在我懷中的花木蘭,心中一陣感慨。這個美麗女人揹負太多的責任,她雖然本性堅毅果乾,但走上行軍打仗的軍旅生涯卻是迫不得已。

花木蘭在李力下聘後,幾年來第一次打扮成女人出現在他面前時曾經說過。她一個婦道人家,本來縫衣織布,相夫教子是她心中所願,但機緣巧合之下,無奈走上軍馬生涯。但這種鐵血生活不是她所向往的,她雖然人前一副鐵血將軍的堅毅模樣,但內心的苦楚卻無人能夠訴說,她一直希望能擺脫這種自己不喜歡的生活。

李力的出現恰好是一個契機,李力識破她的身份,並預言天下大事給她一個改頭換面,從新做回女人的機會,所以她才痛快答應李力迎娶她的要求,並順水推舟的下嫁於李力。

李力看着懷中嬌慵美女,今天的她身穿一身淺綠武士服,更顯示出她那修長豐滿的身材,如玉肌膚,出塵脫俗的絕美容顏,加上俏目中流露出的堅忍不拔的果決神色,使得花木蘭柔弱中帶有一絲剛強,格外的嫵媚動人。

李力探手伸入花木蘭的武士服內,撫摸着她綢緞般細膩光滑的後背肌膚,溫情說到:“木蘭!張須陀現在受楊廣之命已經開始在河南討伐各地反叛,你真的決心不管不問嗎?”

躺在李力懷中享受淡淡溫馨的花木蘭聽完他的話,迷茫的說:“夫君!我真的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般?張帥對我有救命培養之恩,我的武功就是張帥交的,我怎能不對張帥感恩戴德。但是你看現在隋朝的敗亂形勢,都是楊廣那個昏君造成的,張帥愚忠於昏君,替他鎮壓爲了生計而造反起義的百姓,我也是下層百姓出身,怎麼能幫助張帥去鎮壓他們呢?”

李力嘆口氣,理解的看着花木蘭,她現在是心中彷徨,不知所措。一方面是有恩於己的張須陀,另一方面是自己同情的起義軍,再加上對楊廣的憎恨,她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這種情況也是她下嫁於我其中一個原因,藉此機會脫離是非之圈,把這些頭痛的事情都交給她的夫君,也就是我來發愁了。

李力這時認真的看着迷茫中的花木蘭,緩緩的說:“木蘭!現在河南混亂不堪,我們趁這個機會抽身官場吧?”

花木蘭卻反對的說:“夫君!你是不是糊塗了,值此亂世,如果我們放下手中兵權,恐怕就要過上朝不保夕的流離生活了!”

李力笑笑刮刮花木蘭俏挺的鼻子,說到:“你說到那裡去了!我說抽身官場,卻沒有說要放棄兵權啊!”

花木蘭驚訝的說:“夫君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也造反脫離隋朝嗎?”

李力淡笑說:“又想歪了!張須陀大兵在側,我們怎麼能造反呢!我說得是我們走,但兵權卻仍然掌控着!”

花木蘭疑惑的說:“夫君的意思是?”

李力笑着說:“南陽在你我的控制下,現在不管是你的隋朝精兵還是我的護油軍,加一起已經有五萬之衆,我們現在把他們交給信任的人,憑現在河南相互鉗制的奇妙局勢,不管什麼人都不敢輕易動我們的,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玩玩,遠離這個是非之地,等事情明朗後再回來,到時不管朝掌握河南還是起義軍掌握河南,我們只要投誠握兵,誰敢拿我們開刀啊!”

花木蘭猶豫的說:“這麼做夫君不怕隋朝和起義軍秋後算帳嗎?”

李力傲然的說:“隋朝現在自身不保,絕對撐不過三年,而起義軍由於在治國之策上的缺失,很難奪取天下,對他們我都不看好,我現在想去晉陽看看,看李閥是不是有機會有能力統一天下!”

花木蘭嬌笑說到:“夫君!你不是早已經看好李閥嗎!否則不會拿李閥崛起爲籌碼換我下嫁給你!你不是隻去看看吧!應該是去拿南陽和濮陽的勢力看能換到多少好處纔是吧!”李力看到花木蘭早已猜到自己的心思,就尷尬笑笑說:“不錯!我聽說唐國公李淵二子李世民雄才大略,素有大志。四歲時曾有面相先生預言說,此子將來必能濟世安民,故而爲名。我想去晉陽看看這個李世民,如果他真的如傳說之言,我便輔助他奪取天下。”

花木蘭笑笑說:“夫君天下大事瞭然於胸,能得夫君誇獎,想來這個李世民必定不凡,我們去看看好了!”

李力和花木蘭既然打定主意抽身河南,就馬上結束視察,返回南陽,夫妻兩人各自把手中事物一一解決,然後安排以後的事情後,就準備離開南陽,前往晉陽。

十二月,當李力和花木蘭把事情一一安排完,帶着近百好手準備去晉陽的時候,這時傳來了滎陽失陷,張須陀兵敗身亡,手下大將秦叔寶、羅士信敗退虎牢的消息。

滎陽的失陷,實是關乎大隋興衰的其中一個轉折點,更是李密爭霸天下的起步點。

李密於大業十二年加入瓦崗軍,此人極有謀略,胸懷壯志,利用瓦崗軍和翟讓如日中天之勢,更憑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義軍和不同勢力,以倍數的增強了瓦崗軍的力量。同時更看清楚一向單靠截取漕運來維持軍需,實是瓦崗軍發展的致命弱點,不足以供應所需。

於是他向翟讓提議道:“先取滎陽,休兵館穀,待士馬肥充,然後與人爭利。”

只此見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偉略,實勝翟讓。

只要能控制滎陽地區,便可長期解決糧食供應的問題,進一步擴展勢力,更直接威脅到東都洛陽,至乎影響到京師和洛陽與江都這三大軍事重鎮的聯繫。

翟讓同意後,同年十月,瓦崗軍大舉進攻,先攻下滎陽外圍各縣,直追滎陽城。

楊廣對此極爲重視,派出當時頭號猛將河南道十二郡討捕大使張須陀爲滎陽通守,率領五萬精兵迎戰。

此人無論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風”槍法,號稱當代第一槍手,生性驕橫自負,當然看不起當時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崗軍每次碰著張須陀,都被他殺得棄甲曳戈而逃,故翟讓畏之如虎。聽到來迎擊他的是這個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槍技蓋世,手下羅士信、秦叔寶更是驍勇善戰,不若暫避其鋒,再圖後策。”

其他手下均心膽俱寒,無不同意。

惟只李密力排衆議,請翟讓率主力與之正面交鋒,自己則與四大得力手下王伯當、祖君彥、沈落雁、徐世績率領千餘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內。

當雙方主力接觸,翟讓的大軍果然節節失利,被張須陀追擊十餘里,來到大海寺北。

李密立起伏兵,從後掩擊張軍。

翟讓大軍亦配合日頭反擊,前後夾攻下,張軍傷亡慘重。

李密更親自出手,擊斃張須陀。

此戰使李密名揚天下,更成了瓦崗軍聲望最高的人物,隱然凌駕於大龍頭翟讓之上。

是次大捷,確立了瓦崗軍立足的根基,重創了隋軍的威望。

在這種形勢下,翟讓只好讓李密自領一軍,號稱蒲山公營。

李密出身貴族,世代受封,故他繼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爲名。

聽到這種情況,李力馬上趕到南陽將軍府邸,看到一身鐵甲,呆若木雞,雙目通紅的花木蘭。

花木蘭看到李力來到,不顧身着重甲,撲到他身上嚶嚶哭泣起來。

李力連忙勸導說:“木蘭!將軍難免陣上亡!張須陀一生爲了大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現在他也算求仁得仁了。”

花木拉哭泣着說:“夫君!我從軍跟張帥六年來,他一直像父親一樣對待於我,現在死在李密手中,夫君!我要爲張帥報仇,出兵滎陽!”

李力一聽大驚,這麼做不是打亂我全盤計劃嗎?連忙勸說到:“木蘭!現在李密在瓦崗軍中聲威日盛,漸漸蓋過翟讓,如此主從不明得情況,翟讓和李密必定有一番爭鬥,到時說不定李密就完蛋了呢?”

花木拉止住哭泣聲說到:“李密不但是當今有數的武林高手,更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家,爲人亦有領袖魅力,是可問鼎天下的人物。翟讓雖然也算一方雄霸,但比之李密就是天壤之別了,翟讓肯定不是李密的對手,夫君哄騙我呢吧!”

李力連忙解釋到:“木蘭!就算李密能殺死翟讓,奪取龍頭之位,但可能會實力大減,那時的瓦崗寨肯定不是其他勢力的對手,到時李密一定會死的很慘的,我向你保證,如果李密在兩年內不死的話,我就親自動手取他性命,現在可以了吧!”

花木蘭見識過李力的武功和他手中掌握的各種槍支彈藥的厲害,所以對李力說親手取李密性命之事十分相信,就轉涕爲笑說:“相信你了!那我們現在還去晉陽嗎?”

李力想着南陽的油區已經建立,現在油區的建設已經輕車熟路,只要兩個月時間就能把一個油區完全建設完畢,下面幾個油田不是在域外勢力的手裡,就是離的距離太遠,必須等李世民勢力強大才可能建設起來,所以我現在的主要精力就放在幫李世民奪取天下上。

李力這時對花木蘭說到:“木蘭!你不是一直想脫離是非之地,過上一段平靜的日子嗎?我們去彭城吧!戰火暫時燒不到那裡,而且彭城景色不錯,我們可以在那裡住上一段時間在考慮以後的事情!”

花木蘭說到:“夫君不去看李世民了嗎?”

李力回答說:“李淵爲人最重情意,和楊廣以及獨孤家的關係一直是制約他發展的枷鎖,我們現在去晉陽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有等李淵起兵晉陽,我們才能幫助於李世民,所以現在不去也罷,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體會一下我們二人世界的美妙滋味!”

花木蘭當然知道李力這話的意思,臉色緋紅、害羞的閉口不言,但眼光中也透漏出對平靜生活的嚮往。

李力心疼的握住花木蘭的手,知道她這些年戎馬生涯,受了太多的苦楚,於是牽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懷中緊緊的抱着她,希望她能暫時忘卻心中煩惱。

……………………

彭城歷史悠久,6000多年前,彭城的先民就在此生息勞作。原始社會末期,堯封彭祖於今市區所在地,爲大彭氏國,徐州稱彭城自始起。

春秋戰國時,彭城屬宋,後歸楚,秦統一後設彭城縣。

楚漢時,西楚霸王都彭城。西漢設彭城郡,東漢設彭城國、都彭城。

三國時,曹操遷徐州刺史部於彭城,彭城自始稱徐州。

魏晉南北朝各代曾設彭城國或徐州,都城或治所多在彭城。

隋時設徐州,後改彭城郡,治彭城。

彭城地處淮河的支流沂、沭、泗諸水的下游,以黃河爲分水嶺,形成北部的沂、沭、泗水系和南部的濉、安河水系。境內河流縱橫交錯,湖沼星羅棋佈,黃河斜穿東西,大運河橫貫南北,東有沂、沭諸水及駱馬湖,西有夏興、大沙河及微山湖。

彭城歷來爲兵家必爭之地,有“北國鎖鑰、南國門戶”之要。

大業十三年三月,李力正和妻子花木蘭泛舟微山湖。

就在李力夫妻二人在彭城避世隱居,開心生活的時候,天下大事風起雲涌,首先是宇文化及再次受楊廣之命尋找長生決,終於成功把長生決送到雙龍的手中,長生決加上楊公寶藏使得雙龍成爲所有人慾得的目標,一時成爲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隋將樑師都豎起反隋大旗,割據朔方郡,結援東突厥汗國。樑師都攻陷陝北諸郡,稱樑帝。

因爲樑師都的原因,衆多隋朝將領們紛紛自立,觀望着天下形勢。

天下風雲突變的同時,李力身邊的也風雲突變着,他終於突破瓶頸,太乙混元功修煉到小圓滿境界,正式晉級超級高手境界,雖然比不上那些宗師級人物,但自覺對上婠婠和師妃暄等級別的高手可以不落下風了。

花木蘭在李力道家性命雙修奇術幫助之下,也屢做突破,狂風槍法直追一代猛將張須陀,有和李力分庭抗爭的趨勢。

李力夫婦的一干親信手下,在兩人的指點和鞭策下,武功也再進一步,勉強算的上江湖二流高手,而其中叫段尉和呂良偉的兩個人,和百人中的正副統領郝遼以及南陽都尉江輝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成爲僅次李力夫婦的高手。

微山湖小舟上,李力和花木蘭隔桌對飲,享受着湖面微微的清風,看着微山湖美麗的景色,不禁令人陶醉。

花木蘭多喝了幾杯,臉色微紅,嬌俏可愛的向李力撒嬌說到:“夫君!你不是說李世民一定會來彭城的嗎?怎麼到現在也沒有看到他啊!”

李力笑笑說:“李世民不出一月,一定會到這裡的!”

花木蘭嬌笑着說:“我纔不信呢?李世民在晉陽呆的好好的,爲什麼要到這裡來啊!沒有理由啊!”

李力呵呵一笑,故作高深的說:“李淵行事優柔寡斷,李世民野心勃勃,李世民一直想他老爹造反,可是李淵念舊情就是不反,李世民只能找機會逼迫他老爹造反了。聽說流球東溟派手中握有李閥私購兵器的帳簿,這個帳簿恐怕是逼迫李淵造反最好的證據了,所以李世民一定會來彭城,因爲東溟夫人的船隊正在彭城交易今年打造出來的優質兵器,你說這個機會李世民能錯過嗎,他一定會來,並找機會偷走帳簿的!”

花木蘭半信半疑的應了一聲。

李力這時卻興奮的說到:“據說宇文閥和獨孤閥也要派人來參這趟混水,在加上正在打東溟派主意的海沙幫,還有那兩個運氣好的氣死人的揚州雙龍寇仲和徐子陵,那時的彭城可以說是熱鬧非凡啊!而且這場爭鬥直接影響到天下的紛爭,不管誰能得到帳簿,恐怕都會牽連到遠在江都的宇文閥,到時一本帳簿不但能逼反李閥,還能逼反宇文閥,說不定還要搭上楊廣的一條小命。木蘭!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值得看的熱鬧啊!”

花木蘭聽完李力的描述後,也來興趣的說:“如果真如夫君所說,這真是值得一看的熱鬧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希望夫君的猜測能夠實現!”

李力自信的回答說:“一定會發生的,讓我們等着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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