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分在敖翼前後的敖震和敖飛亦隨之擺起了龍尾,增強頭上佛光,迅速加持在白蓮之上。
陣中雲霧隨之略減,而敖池頭頂的護法白蓮其光芒愈勝。
葉楓心中一動,原來,那護法白蓮雖是敖池的,驅動它的亦是敖池,但在這行雲流水陣中,卻可由這後四部天龍合力維持,難怪它會有如此大的威力,先前竟將鳳凰一時制住。
不過,貌似由於四部天龍的力量用來加持白蓮,會使行雲流水陣的力量有所減弱,而其自然而起的結界也跟着削弱數分。所以葉楓那些以逆天神功代替佛法驅動的小蓮剛纔才能突破這層結界進入陣中。
可惜就算進入陣中,葉楓沒有白蓮,佛法之途他又不精通,小蓮的威力終究太弱,起不了大作用。
葉楓無奈地搖頭,卻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實力,實力啊,什麼時候才能夠不再這樣被壓制?什麼時候才能夠不再這樣依賴鳳凰?
咚……咚……咚……咚……
清晰的脈動聲令葉楓突地警醒。
前方那裝着前四部天龍的巨大藍色卵,脈動越發頻繁,聲音越發有力響亮。葉楓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也許,在下一刻他們就會破卵而出。
這咚咚的脈動聲自然也給了鳳凰一定的壓力,告訴他時間緊迫。
啁!
隨着一聲高吭的鳳鳴,鳳凰再度舉起雙翅。這次他卻沒有攻擊敖池的護法白蓮,而是轉攻左側的敖飛。
但見敖池手印連結,白蓮光芒突地外放。
如果說先前白蓮的光芒基本都籠罩在他的周圍,只有餘波籠罩在其餘三部天龍附近;那麼現在,白蓮的光芒可謂將整個行雲流水陣都籠在其中,敖池周圍和他的三個兄弟周圍,光芒皆是一般強弱。
鳳凰連連重擊數下,轟轟巨響不斷,白光震出無數道光暈,每次都讓人感覺下一攻擊就會將這白光劈散,可是每一次都只是象一上次那樣震出一道光暈,然後就向周圍暈開去。
也不知攻擊了幾次,敖飛依舊分毫無損,相反,那驅動白蓮的敖池卻是噗的吐了一口血出來。
看來,無論白蓮的光芒投射遠近,若不能將其所受的攻擊全部抵消,就會加在敖池身上。
鳳凰的鳳眼微微眯起,霍地一下子睜開,眸中精光暴射。
但見他雙翅翅鋒之中夾帶着點點紅光,再度朝那蘊含渾厚佛法的白光重重擊去。
陣外,葉楓雙手在胸前迅速結着各種手印,控制着小蓮聚集一處,其形如一把紅光利箭,朝行雲流水陣的結界攻去,與鳳凰的雙翅裡外合擊。
兩人雖異體卻同心,兩股力量同時攻至。而且,鳳凰的翅膀在攻至之時還覆上了少許液氦,如此可迅速降低白蓮光華所含的能量。
轟……
一聲巨響之後,滿處煙塵飛起。
葉楓小蓮彙集而成的利箭如期割裂行雲流水陣的結界,且使這結界在割裂處行成了瞬間的缺口。
但,也只是瞬間而已。
鳳凰的雙翅當然也如期攻在敖池護法白蓮的萬丈光芒之上,使其如海浪咆哮一般掀起軒然大波,從受力點開始迅速往四周漫延開去,光暈足足持續了近數十秒才消失。
但,終究只是掀起軒然大波一樣的光暈,而光暈終究還是消失。
鳳凰和葉楓盡皆訝然,這般強力的攻擊居然還是沒有擊垮白蓮?先前的液氦明明連十二白蓮華都擊破了,怎麼會無法攻破白蓮現在所釋放的普通護體白光?
且慢!
這白光之中何時夾了許多其他顏色?難不成有什麼東西造成光線反射,出現了彩虹?
鳳凰驚訝地看向敖池,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從敖池頭頂白蓮向外發散出無數直徑僅有1公分的各色細小蓮花,密密麻麻,白色白光,金色金光,藍色藍光……
各色光芒輻射在整個行雲流水陣之內,將原有白蓮之光渲染得分外耀眼奪目。
金剛密藏百寶蓮華!
鳳凰的一顆心差點從腔子裡跳出。
雖說敖池的實力已近天仙與金仙的臨界點,但終歸只是天仙后期,能修煉出護法白蓮本就已讓人驚訝,能使出護法白蓮的第一奧義——十二白蓮華便讓鳳凰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如今卻又使出護法白蓮的第二奧義——金剛密藏百寶蓮華,簡直讓人不可置信。
難怪會抵擋下剛纔的那一重擊。
也許,這敖池能使出傳說中護法白蓮的第三、第四和終極第五奧義也說不定啊。
“怎麼,看到這一招被嚇呆了?堂堂仙鳥鳳凰之祖不會只有這麼點出息吧?”敖池嘲諷地說,嘴角卻滲出一道鮮血來。
看來他使出這一招多少也有些勉強。
如果不先擊垮這個敖池,恐怕沒辦法發動對其他金龍的攻擊。鳳凰瞪視着敖池,鳳眼微一眯合間,雙翅已再度舉起。
驀地,轟隆巨響傳來,通道內金光乍現,裝着前四部天龍的卵終被破開。
葉楓和鳳凰兩人臉色皆是一變。
嗷……嗷……
隨着四聲震耳龍吟,前四部天龍相繼從破開的卵內躍出。
說來話長,其實從他們被敖震放入卵內到破卵而出,不過才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先前的傷勢竟已然痊癒。尤其是敖天,曾被鳳凰重創,可是從他散發出來的法力氣息看,他已經恢復到第一次破卵而出時的狀態,神清氣爽,精神百倍。
前四部天龍一出,後四部天龍中尚未化出人形的其餘三條金龍不約而同地都化出了人形。
老五敖震,身材瘦削,臉上棱角分明,目光冷漠。老七敖翼,天生一雙笑眼,長相清秀俊美。老八敖飛卻是身材威猛,古銅膚色,渾身上下肌肉紋理分明,表面看起來象是個莽漢。
在鳳凰的記憶中,這老八雖是老小,受七個哥哥寵愛,多少有些蠻橫,但心地並不壞。
前四部天龍破卵而出之後立即來到兄弟們身邊,也紛紛化出人形。
“六弟,你怎麼樣?”敖江見敖池臉色蒼白,顯是剛纔一戰耗費不少心力,忍不住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