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大,不,謝爺,求您饒了我這條狗命吧,我給您磕頭!”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將頭往地上磕去,只是因爲雙手被綁,身體沒有控制好平衡,因此這一下子臉面蹭在地上,呈現出一種狗爬一樣的姿勢。
衆人大笑。
就在這時,李想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他擡起狼狽的臉,發現眼前出現的正是他之前得意時忽略掉的那個人。
方偉光。
都說李想與方家交好,這不是假的,甚至他並非與方家教好,而是與方偉光交好,因此才傳出這些話。他剛剛進來之時,雖然震驚方偉光竟然爲一個剛開業的小店剪綵,但是他覺得以他和方偉光的關係,對方絕對不會幫他的對手。
果然,方偉光沒有出手,甚至沒有開口,但是不代表他就站在李想這邊。
李想像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他抓住方偉光的褲腿,聲淚俱下,“方大哥救救小弟吧,”
方偉光無動於衷,他蹲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李想眼中卻有着一種複雜的情緒。
他的思想已經飄到了前日。
那日,葉殊救治方偉光的父親之後,在等待他的兄弟們到來之前,又告訴了他一件事。
“大叔,您的父親之所以會鬼氣纏身並非只因爲那件貔貅,剛剛我觀那貔貅其內雖然有人爲聚集的鬼氣,但更多的是從周圍環境中吸收而來,如果我所料不錯,您父親居住的老宅裡面的風水已被破壞。”
“老子云: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爲和。氣決定人的福禍,人要避死氣、乘生氣,鬼氣正是死氣的一種。正常情況下就算是鬼氣過盛,一段時間之後必然會消散,而不會越積累越多。”
“風水破壞,家宅不寧,久而成煞。不說別的,只看你兄弟弟媳四人面容有恙,公司頻繁出事就已有端倪,而大叔你不住在老宅因此躲過一劫。”
方偉光大驚,風水這東西太邪乎了,他們什麼也不懂,這可怎麼辦,當即求助。“小殊,這可怎麼辦?有救嗎?”
葉殊淡淡一笑,“自然是有救的,但這事得看你。”
看他?方偉光不解。
她繼續說,“若要引出真正下手之人,那老宅的風水就暫且不動,您的父親還是住在醫院最爲保險。我這裡有幾道護身符,你拿回去分給你的兄弟弟媳們,然後把家中壞風水的事情透露出來,並說參與的人會被反噬。憑我對他們幾人的觀相,不戴的人是因爲不信,但也說明他沒有參與,而佩戴的人——大叔,你應該懂的。”
你懂得——
他自然懂得。
方偉光眼前漸漸清晰,思想飄回到了現實。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熟悉的物件之上,那是葉殊給他的護身符,而此刻它正掛在李想的脖子上面,巧的是剛剛因爲李想趴倒而從衣服裡面掉了出來。
他拾起那護身符並往外輕輕一扯,連接着的紅線輕而易舉就中間斷了。方偉光雙目直視李想的眼睛,晃了晃手中的物件。
“救你,好啊。不過你先告訴我,你這是什麼?李老弟。”
李想一看到那護身符,突然想到某件事情,腦子一瞬間清醒了過來,抓着方偉光褲腿的手忍不住鬆了下來,有些結結巴巴。
“這,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護身符,沒什麼的,嗯沒什麼的。”
沒想到與他交好的李想竟然還參與到這件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私下竟和哪個兄弟混在了一起。虧他以前當他是兄弟。不過看他這樣子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方偉光也不想在衆人面前說自己的家事,只是冷冷一笑,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李兄你的事情我愛莫能助。”
就在這時,門口突然想起了報警聲,一羣警察從門口走了進來,直接到了李想的旁邊,領頭警官冷酷的聲音響起。
“你就是聚緣祥的李想?你的店鋪倒賣出土古董已經查實,現在和我們走一趟吧。”
說罷,李想雙手的繩索被冰冷的器械所取代,在他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送押進了警車中,目的地——某個免費吃住的場所。
李想被帶走了,趙經文對着兄長不着痕跡點了點頭,警察自然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雖然葉殊忘了說與謝老大的淵源,但是對於李想的罪行早已私下收集了不少,早在他進入風華的五分鐘之時,趙經文就派人將證據送到了警局,這樣的人還是用國家的法律進行嚴懲。
既然惹事的人被逮捕,開業儀式自然繼續進行。而這次有了謝老大的加入,風華的氛圍不減反增,絲毫沒有因爲剛剛的事情有所影響。
剪綵之後隨着一塊塊不遜色於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極品翡翠拍賣,以及中高等翡翠的抓鬮售出,使得風華一炮而紅,又因爲趙經武兄弟二人的語言藝術,結交了不少翡翠行業的先鋒之人。
這一日,風華賺了個滿盆金鉢,在瑜州市以及未名省漸漸傳開,每月的十塊極品翡翠必是人們爭先搶購,最終風華成爲翡翠界的一個傳奇,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而這一日的另一個地點,葉殊看着某人身上不聽話的鬼氣有一種深深的無語。
------題外話------
葉殊:小寵,過來,給主人捏肩。
息爺:貓崽,過來,給爺捶腿。
葉殊:呵呵,我可能養了一隻假的靈寵。
息爺:你不知道寵物對主人的稱呼是‘鏟屎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