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烏桓大王
李傕、郭汜伏誅,段煨也因爲造反而得到了應有的懲罰,樹倒猢猻散,關中已經再無能與張彥的軍隊相抗衡的力量了,但是關中因爲李傕、郭汜的連番交戰,早已經殘破不堪,原本關中有十萬戶百姓,如今只剩下三千多戶,還大多都散落在羣山峻嶺之間,城邑更是滿目瘡痍。
袁渙、闞澤是張彥派來的參謀,更具有監軍的作用,二人就關中之事,擬寫了一封信,糜芳、許定等人的功過,全部寫在了這封信中,然後用火漆密封,轉交給錦衣衛,由其秘密帶往彭城。
袁渙、闞澤則拿出張彥的一封密信,出示給糜芳、許定看,開始正式監軍,分掌軍中大小事務,一切事情,都必須由袁渙、闞澤二人商榷後,才能做出定奪。
監軍制度,並非張彥首創,而且這次交給袁渙、闞澤的任務,監軍一職,可以啓用,也可以不啓用,一切都視情況而定。
二人一個是太尉府的長史,一個是東曹掾,可謂是張彥的心腹之人。他們清楚的記得,這次出征前,張彥曾經千叮嚀萬囑咐,並且給了他們一封密信,告知他們,一旦糜芳不能裁決軍中大事,便由袁渙、闞澤二人亮出密信,實行監軍,糜芳仍然掛職主將,但軍隊的指揮權,則交給參將許定。
畢竟糜芳是張彥的小舅子,所以,張彥給糜芳留足了面子,而且至於軍隊指揮權的浮動,也只有袁渙、闞澤、糜芳、許定四人知道,外人根本無法知曉。
本來。袁渙、闞澤不打算拿出這封密信的,但此次糜芳被段煨所綁,若非全軍上下訓練有素,加上軍制改革的成功,只怕全軍必然會陷入羣龍無首的狀態。
爲了避免糜芳再出錯。袁渙、闞澤於營救出糜芳的當晚,便將張彥的手書亮出,開始實行監軍,軍隊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許定。
這樣一來,糜芳就等於被架空了,儘管他再怎麼不高興。也無可奈何,畢竟是他犯下了錯,當時袁渙、闞澤苦口婆心的勸解,糜芳一句都沒有聽進去,才造成了這次戰鬥。
雖然軍隊傷亡不大,而且非常精銳。對於段煨綽綽有餘,但糜芳不能着眼全局,考慮事情不全面,讓袁渙、闞澤二人很是失望。
經歷這件事後,糜芳也再無往日的神氣,整個人就像是個鬥敗的公雞,而且軍中早已經傳開了他被段煨綁架的消息。讓他顏面蕩然無存。
威望不在,糜芳也沒有心情去指揮什麼軍隊,而且他心裡也明白,等待他的,將是一系列懲罰。
隨後,袁渙、闞澤便讓許定派出一千兵力,前去佔領陳倉,將這個通向涼州、益州的交通要道牢牢的控制在手裡,以免發生什麼不測。
而其餘人,則去長安城外駐紮。昔日巍峨壯觀的長安城,經歷那麼多戰亂,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則是一番衰敗之象。整個長安城方圓十里內,除了張彥的這些軍隊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人。
大軍在這裡靜靜的等候着,所關押的俘虜,也全部進行整編,挑選精壯之士編入軍隊,其餘人則全部放了,讓其各歸鄉里,潛心務農。
半個月後,錦衣衛帶着張彥的命令,抵達了長安,將張彥的手書交給衆人過目。
張彥在書信中寫道,加封許定爲中郎將,率領所部侍衛親軍,留守長安,將右扶風更改爲扶風郡,左馮翊更改爲馮翊郡,京兆尹更改爲京兆郡,連同河東郡、弘農郡在內,一共五個郡,共同組成一個新的州,是爲雍州。
書信中更是提及到,張彥已經命光祿勳鍾繇爲雍州刺史,更任命車府令張既爲馮翊郡太守,廷尉左監杜畿爲京兆郡太守,符節令賈逵爲河東太守,太尉長史袁渙爲扶風太守,太尉府東曹掾闞澤爲弘農太守。
任命書都是以聖旨的形式下達的,在張彥所任命的這五個太守裡,張既、杜畿、賈逵分別是馮翊郡、京兆郡、河東郡人,這三人在當地頗有名望,此次被任命爲太守,也是考慮到三人在當地的人脈關係。至於袁渙、闞澤,則是張彥想將其外放,進行鍛鍊而爲之。
而許定,則率軍駐紮長安一帶,等到鍾繇去了長安,便協助鍾繇將關中治理好。
關中是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張彥十分看好這裡,又擔心許定兵馬不足,便將自己部下的另外一個師的兵力調到了關中,並且正式任命牛金爲驍騎將軍,出任這一支侍衛親軍的統帥,這樣一來,張彥的侍衛親軍就減少了一軍,而牛金所統率的這支軍隊,也正式組建成爲第十一軍。
而在俘虜的問題上,張彥則讓其挑選精壯補充軍隊所缺,其餘一律就地爲民兵,並且讓鍾繇去雍州主持屯田。
而今,張彥的勢力範圍一步步在擴大,一年之中地盤擴大了一倍,但糧食卻無法供應那麼多,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所以屯田大計,勢在必行,誰也無法更改。
十一月上旬,鍾繇在牛金的保護下,抵達長安,和許定所率領的兵馬合兵一處,鍾繇也正式接管了整個雍州,開始發揮他在地方政務上的作用。
十二月底,天子因爲張彥在今年取得的重大成就,不僅平定了淮南的袁術之亂,更誅殺了李傕、郭汜、段煨等人,控制了關中,所以詔告天下,改元建安,以明年爲建安元年,按照公元紀年算,則是公元一百九十六年。
又是一年新年到,大年初一的這一天,顯得尤爲特殊,因爲,張彥的妻子糜貞,在這一天爲張彥誕下了一名男嬰。
這天是天子劉協改元建安的第一天,恰好張彥也在這一天喜得男嬰,而且又正值大年初一,喜上加喜,於是張彥在府中大擺筵席,開心不已。
只要在彭城的文武百官,無不前來祝賀,就連劉協本人,也從行宮趕來祝賀,以彰顯留公張彥的榮寵。
這一天,不僅僅是張彥最爲開心的一天,更是袁紹開心的一天,驅兵十萬,圍困易京三月,終於攻破了易京,公孫瓚在易京殺妻殺子,最後自焚而亡,正所謂兵敗如山倒,樹倒猢猻散,公孫瓚帳下的將領大多帶着部下投降了袁紹,也有像關靖這樣的忠烈之士,寧願一死,也不願意在袁紹帳下委曲求全。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最爲另類,此人既不投降,也不尋思,而是憑藉着個人超高的武藝,騎着一匹白馬,在萬軍包圍之中,竟然殺出了重圍,一路向北逃去。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瓚帳下第一勇將,姓趙名雲,字子龍,常山真定人士。
袁紹得知趙雲殺出重圍,向北逃走了,便懸賞重金求購趙雲,他雖然人才濟濟,但也十分看中趙雲,很想讓趙雲在自己帳下做事,爲自己出力。
公孫瓚失勢,幽州繼而被袁紹吞併,袁軍長驅直入,再無阻擋,而原先劉虞的舊部鮮于輔等人,大仇得報,也都轉投到袁紹帳下,這樣一來,袁紹儼然成爲了河北的霸主,勢力如日中天。
……
李財奉命出使烏桓已經有些時日了,他最先抵達了遼西,在烏桓人所佔據的陽樂城裡,他先拜訪了烏桓首領蹋頓。
蹋頓不僅是遼西烏桓部落的首領,更是整個烏桓部落的首領,他與李財去年相識,更一次性和李財做了一筆大買賣,用一萬匹戰馬,換取了他所缺少的精鹽和鋒利的武器。
這一年的時間裡,蹋頓用這些鋒利的武器,連續征服了右北平、漁陽、上谷三郡不服從他的烏桓人,打的那些人屁滾尿流。
這次他正在城中的校場上冒着風雪練習騎射,只見戰馬飛馳,體格健壯,年富力強的蹋頓拉滿了弓弦,取出一支弓箭,只看了圍在校場上的獵物一眼,便“嗖”的一聲將箭矢射了出去,這一箭迅如閃電,正在四處逃奔的獵物頓時被一箭射穿了喉嚨,直接倒在地上,鮮血將周圍的白雪染的腥紅。
“大王好箭法!”突然,一個聲音傳來。
蹋頓順着聲音望去,但見李財站在雪地裡,一臉笑意的望着他,雙手不斷的拍打着。
“哈哈哈……原來是李先生來了,真是稀客啊。”蹋頓一眼便認出了這個胖胖的中原漢子,他勒住馬匹,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徑直來到李財的面前,大笑道,“李先生來了,就是本王的貴客,這裡寒冷,咱們到王府內敘話。”
李財點了點頭,跟隨蹋頓一起來到了王府。
這王府,是蹋頓今年夏天改建而成的,自從去年和李財做了一筆買賣,他所部的烏桓人都換上了鋒利的武器,在與其他部落的戰爭中,藉助兵甲之利,取得了一次有一次的勝利。同時,蹋頓更通過售賣精鹽,狂賺了一大筆錢,這些都得感謝李財這個中原人。
只可惜,李財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而蹋頓今年又新增了一萬騎兵,正缺少趁手的兵器,更是望眼欲穿的盼望着李財的到來,天天向天神祈禱。
而天神似乎也聽到了蹋頓的祈禱,讓李財再次出現在蹋頓的面前。
蹋頓開門見山的道:“李先生,你這一走這麼長時間,本王還以爲你再也不來了呢,你要是再不來的話,本王就真的準備到徐州去找你了。”
李財笑道:“大王,我這不是來了嘛,這一次,我還想和大王做幾宗買賣,不知道大王可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