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累死了”
累了一天、我像是一個紙人一樣、泄氣的在書桌前不由嘆息道。
桌上堆滿了作業試卷、書籍鋼筆、房間裡也亂的像個豬窩一樣。
就算是我……不、就算是我抄了作業、也用不着佈置九十張卷子給我吧!
母老虎老師想要我命啊!
“啊咧、已經十點啦、白鳥怎麼還不來?……嗯、筆記本哪去了?!……啊啊、糟了、忘在教室裡了!!”
被白鳥知道的話、呃、渾身打起了冷顫。這種事情完全不敢想像!!
還是趕快去拿吧、啊啊、千萬別被當成小偷啊、要不要換身夜行衣呢?
呃呃、會不會更可疑啊?算了、就這麼走吧。
“我出門了哦、父親、母親。”
打開房門就是右手邊就是家門。對着放在門口櫃子上的相片輕輕笑了笑、我立刻踏步向外走去。
相片裡的是我的父母、在幾年前突然失蹤、而且——原因不明、**給出的回答是死於事故、但是、其他一概不明、連貼身的遺物都沒有留下、於是雙親不明不白的被認定爲死亡。只留了這麼一座像是古代達官貴人居住的巨大房子下來。因爲房子太大、再加上只有我一個人住、本來臨近家門的客廳就被我拿來當房間用了。
“啊!!疼疼疼!!”
今天好悲催啊、竟然會踢到櫃子。
“嗯?”
櫃子後面、是不是有一個銀白色的物體在閃閃發光?
“這個是……父親的項墜?!”
我一下子回想起相片中、掛在父親脖子上的項墜。
像是哪裡的十字架、但是底部又是成尖形的、或許是我不知道的哪裡的宗教信仰吧。中央鑲有一塊湛藍色的透明寶石、十字架的上端、本來是受難耶穌的地方卻刻有漂亮的花紋、細緻清晰、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還有一
種要把人從這個世界吸走一樣的感覺。劍身上似乎還有小字、但是由於我學藝不精、這是哪裡的文字都不知道、更別說看懂了。
——戴着吧、就當是護身符。這樣的話總算是找到一件能隨身帶着的東西了、這能夠算是你們留給我的最珍貴的東西了吧。
我將項墜小心地繫到胸前、鎖上門、向着學院走去。
呃啊、好惡心、到底、這是什麼感覺!
在學院的外圍就覺得不大對勁、還以爲是自己感冒了什麼的、但是……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只是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揪心的難受。
而且、越接近學院、感覺愈發強烈。
“總算到了、趕快拿了走人吧。”
看着什麼東西都按比例擴大三倍的巨大校門、忍受着那種難受的感覺、我輕輕嘆了口氣。走到這裡的路程並不長、怎麼像是去爬了一次長城呢?
一邊這麼想着一邊吃力翻過了看似平常的學院的大門。
然而、裡面就像是另一個世界、見到的一切超出了出我的『真理』的範疇……
林立的石筍把整個龐大的學院化成了刺蝟、到處是散碎的石頭、折斷的牆壁、偶爾還可以見到一兩滴血色的液體。曾經美麗的學院就像是火燒過後的圓明園、儼然成了斷垣頹壁。霞色的半球形物體籠罩在這片殘焦的土地上——昔日的美景已經不在、唯有火焰、還是那麼美麗、綻放着它的熱情、在沒有風的地方仍然能夠飄搖。
成片的樹木在燃燒、所有的草都在哭泣、不時傳來“啪——”的燒斷樹枝的聲音、然人不禁聯想是否走錯了地方進入了地獄。
夜的漆黑、完全被火光照亮了、只有在石堆的深處有些許暗處。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在學院內住宿的學生會會員們、豈不是……
身體還在顫抖。
我擡腳、想要逃出去……這一切、只是夢吧。
但是、卻有一股力量推動着我前進、吸引着我前進。
從小、我就是這樣的呢、總是去擔心別人、呵呵。
不過、父親母親也希望我這麼做吧。
我看了看掛在脖子上的項墜、下定決心跑入了這片混亂的廢墟。
——不知何處、身影不斷閃出、交戰兩下之後又隱沒在黑夜中。
還好、沒事啊。眼前的宿舍樓、還是原來的樣子、似乎沒有被破壞到、火勢也沒有燒到這裡的意思。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惡、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我一邊在宿舍樓裡奔跑着、一邊思考這一切。
尋找着住在這裡的極少數成員。
忽然、我停下了腳步。
一個人也沒有?
本應住着學生的宿舍裡空無一人、靜的彷彿是出了什麼事件的死城。
滴嗒、一滴水落了下來。
隨之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很輕。
非常明顯、能感覺到這是在故意避免發出聲音。
我加快了腳步、向着聲音走去。
搖晃的項墜發出了微弱的白光。然而、那時的我卻完全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