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打造五百柄短刀。”劉修說道。
“什麼尺寸?”吳三問道。
劉修從懷裡拿出一張圖紙,這是劉修昨天晚上連夜畫的,是根據後世的記憶所畫的專門爲軍人量身定製的格鬥刀,上面已經將尺寸都已經標註好。
當然其實製作格鬥刀在很多方面有這個嚴格的要求,現在的技術並不能打造,所以劉修所繪製的格鬥刀,其實是在匕首的基礎上,稍微做了一些改進,嚴格來說稱不上格鬥刀。
吳三拿着圖紙端詳了片刻之後,說道:“短刀的製作過程比長劍要容易一些,程序也簡單很多,所以這種短刀我可以打造。”
“太好了,我希望五天之內可以全部搞定。”
吳三一怔,苦着臉道:“三公子,不是小人故意怠工,這種短刀雖然打造過程簡單,但是也需要一錘一錘的反覆敲打才能成行,然而給開刃,我這鐵匠鋪七八個人不停的打造,一天撐死也就十柄,如何能夠在五天內完成。”
“呵呵,我相信你總會有辦法的。”劉修笑了笑道。
吳三猶豫了一下,咬咬牙說道:“只能請其他鐵匠鋪一起打造了。”
其實吳三之所以猶豫還是不想把這麼豐厚的利潤分享給其他鐵匠鋪而已,畢竟這筆單子利潤不菲。
“呵呵,行,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全部都給我用上好的精鐵打造,不能有一絲瑕疵,事成之後,另有重謝,若濫竽充數,莫說拿錢了,你這鐵匠鋪也就別再開了。”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吳三連忙說道。
襄陽城有數十家鐵匠鋪,劉修相信只要吳三聯合其他鐵匠鋪一起打造短刀,五天之內一定可以完成目標。
之所以時間如此緊迫是因爲五日之後,劉修便要啓程前往南陽了,所以在這之前一定要將隊伍裝備好。
有了短刀,接下來所需要的東西非劉表支持不可。
告別了吳三,劉修和魏延在街邊每人吃了幾個大包子,喝了碗熱湯,便是前往州牧府。
州牧府。
劉表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背部的傷病時常發作,平時的膳食也是隻能吃一dian,鬚髮已經皆白,面容蒼白如紙,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牀上。
“父親。”劉修走進劉表的臥房,跪倒地上拜首道。
“我兒快起來,爲何一大早便來找爲父,莫非有什麼急事嗎?”劉表虛弱的聲音傳來。
劉修起身站立一旁,小聲道:“父親,孩兒準備將麾下五百士卒打造成一支精銳兵馬,但是如今缺少兵器,所以想向父親討要一些。”
“恩,兵貴在精不在多,我兒能夠看透這一dian,爲父十分欣慰,說吧,需要爲父怎麼樣的支持,只要力所能及,爲父一定全力相助。”
“孩兒需要五百套弓弩,以及箭矢兩萬五千支。”劉修頓了頓說道。
劉表的眉頭一皺:“我兒是要打造一支弩武卒嗎?”
“是的,父親。”劉修想了想只得說道,他不可能說自己是要打造一支特種隊伍,即便這樣說了劉表也不可能聽懂,不過說是弩武卒也算合理。
“咳咳咳咳,本來爲父是想要等你離開襄陽的時候送你一個人的,既然你來討要弩箭,爲父就提前給把此人交給你吧。”劉表突然一陣咳嗽之後說道。
什麼人?劉修突然好奇了起來。
“來人吶。”
“大人有何吩咐?”一個奴僕跪在劉表的面前說道。
“快去將仲業將軍喚來,就說我有要事交給他。”
“諾。”
仲業,劉修突然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但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了,不過劉修倒是十分好奇此人究竟有什麼樣的本事,劉表竟然要將此人送給自己。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身披鎧甲,走了進來。
“主公,喚我何事?”中年走到劉修的榻前,抱拳道。
“恩,以後你就跟着三公子吧,保護三公子平安,助其建功立業。”劉表淡淡道。
劉表的話讓中年人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急,道:“主公,文聘願一生一世追隨主公……”。
還沒等中年人說完,劉表便擡起手打斷了他的話:“仲業,你跟隨我已有十多年了,南征北戰,一直忠心耿耿,如今我已經老了,快不行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繼續效忠我兒三公子,他是個值得你跟隨的主。”
“季緒,仲業乃是南陽宛城人,對於南陽十分的熟悉,所以你以後做了南陽太守,想要在南陽立足,多要仰仗仲業幫你出謀劃策。”
“是,父親。”劉修說道。
文聘,劉修當知道了,也是青史留名的人,歷史上曹操拿下荊州後,文聘是最後一個投降的人,被曹操封爲了江夏太守,鎮守江夏,多次擊關羽、敗孫權,替曹操牢牢的把守住了南大門,他沒想到劉表會送自己如此一份大禮。
“仲業,見過三公子吧。”
“諾,文聘拜見三公子,今後聘必當竭力輔佐三公子,聽後三公子調遣。”文聘抱拳道。
“仲業說的哪裡話,以後還要多仰仗仲業呢。”劉修趕忙作揖道。
“仲業現在乃虎賁中郎將,負責守衛襄陽安危,你不是需要弓弩箭矢嗎,仲業那裡應該有庫存吧。”劉修說道。
“目前庫中尚有弓弩三千套,箭矢十萬支,長矛數千杆,本來是用來守衛襄陽城所備用,不過這些年襄陽一直無戰事,所以這些東西一直存放在庫房中,三公子需要多少。”文聘說道。
劉修目瞪口呆,這麼多裝備,足可以裝備一支數千人的精兵了,荊州的底蘊果然十分的雄厚,怪不得曹操得到荊州之後開懷大笑,所得水軍數萬,兵器裝備無數,錢糧更是可支持其二十多萬人馬一年的供應。
劉表看着劉修吃驚的樣子,難得的笑了笑道:“庫中兵器放着也是放着,到時候你隨三公子前往南陽的時候就都帶去吧。”
劉修感激的看着劉表,或許是錯覺,他發現劉表渾濁的眼中竟然閃過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
“好了,我累了,你們都退下吧,季緒,爲父只能幫你道這個地步了。”劉表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諾。”劉修和文聘一起退出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