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賊的小船在蘆葦的水路中穿梭,陳貴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開始盤算如何說服其他水賊共同行動。
半個時辰之後,小船來到了一座小島前。
“站住,什麼人?”在碼頭上,陳貴被幾個小水賊攔住了。
陳貴抱拳道:“煩請幾個兄弟通報李福寨主一聲,就說葫蘆島水寨二寨主陳貴前來,有要事相商。”
“等着。”小水賊橫是蠻橫的說道,說完轉身朝着島內跑去。
不一會,小水賊返回來,說道:“你們上來吧,我家寨主有請。”
陳貴道謝了一句,然後帶着手下人向着小島的深處走去。
這座島的寨主叫李福,島上共有水賊一千五百人,盤踞洞庭湖十多年,是僅次於張虎的第二大勢力,不過一月前,洞庭湖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夥水賊佔據了大蘆葦島,本來只有幾百人,但是經過短短的一個月之後便掃蕩兼併了附近的幾個小水寨,人數從幾百人發展到了近兩千人,取代了李福第二的地位,這讓李福很是不爽。
李福和張虎向來不對付,畢竟乾的事一樣,競爭很激烈,不過雙方都沒有爆發過大的衝突,也沒有和小水寨發生過大的衝突,因爲他們知道,只有團結才能抵抗官兵的圍剿。
大蘆葦島的水賊卻破壞了這一默契,得知此事的張虎和李福很憤怒,當即聯合了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水寨五千餘人和大蘆葦島的水賊進行過幾次水戰,結果是互有勝負,他們見識過大蘆葦島水賊的實力之後,便沒有再攻擊,雙方開始相安無事下來。
李福是一個絡腮鬍子的壯漢,皮膚黝黑,面目可憎,雙方見面客套幾句,便直入主題。
“張虎派你過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商議?”李福聲音低沉,道。
“李寨主,我是來送你一場大富貴的。”陳貴笑眯眯道,他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說詞,他知道只要有利可圖必然能夠讓李福心動,如果直接說官兵,可能直接就把對方嚇跑了。
“哦,不知道是什麼富貴,張虎爲什麼自己不獨享呢,這不像的張虎的風格啊。”李福驚訝道,他纔不相信張虎會這麼好心呢,如果真有富貴他自己怎麼不去享受,還會讓給自己。
陳貴知道李福的疑惑,如果不說的真實一dian,對方是不會相信的,而且不能顯得是白送一樣,不然對方肯定更加起疑。
“李寨主有所不知,不是我家寨主不願意獨享,而是沒這胃口,對方有五艘大船,五百私兵,十分精良,我們攻擊了一次,但是沒有攻擊下來。”
“哈哈,怎麼可能,區區五百人你們都搞不定?”李福哈哈大笑,嘲諷之意盡顯。
“唉,是啊,我們還損失了幾百兄弟。”說道這裡陳貴面露痛苦之色。
李福看到陳貴這個樣子,不像有假,心裡十分的痛快,便說道:“你可知船上是何人,船上是何物?”
陳貴知道李福這麼問基本是相信了自己的話,急忙說道:“船上有一衣着華麗的錦袍少年,必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五艘船入水很深,看出來船上必有大量物資。”
李福被說的十分心動,要知道他的水寨已經幾個月沒有劫掠到財物了,有些兄弟開始抱怨起來了,所以這次是個機會。
“我可以去幫忙,不過這所得物資我要七成。”李福笑道。
“李寨主太貪心了吧,雙方各五成比較公平。”陳貴臉色十分的難看。
李福冷笑道:“既然張虎沒有誠意,那李某愛莫能助了。”
陳貴猶豫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最後說道:“四六分,李寨主六成,不能再多了,如果寨主不同意,我們只好自己硬上了,也不是攻擊不下來,主要是多傷亡一些弟兄而已。”
“哈哈,好,就這麼辦,來人,給老子叫弟兄集合。”李福哈哈一笑,隨即大喝一聲。
與此同時,在另外幾個小島上,也盤踞着一些中小型的水賊,此時他們的寨主也迎來了張虎派去的手下,相比於李福這些人比較容易請動,因爲他們一直以來都是依附張虎的水寨,雙方可以說是盟友。
幾個小島的同時行動,引起了盤踞在大蘆葦島水賊的注意。
此時,大蘆葦島一個木質結構的房間內,三個人聚集在此。
“諸位認爲馬虎、李福等人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同時行動。”爲首的是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開口道。
“莫不是官兵前來圍剿了?”坐在爲首壯漢左邊,長着絡腮鬍須的壯漢疑惑道。
“項中兄弟說的不是沒有可能。”爲首壯漢道。
而在爲首壯漢右手邊的一位留着八字鬍鬚的消瘦青年嘿嘿一笑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卻是我們剷除他們的大好時機啊,此時他們水寨空虛,我們定可以一舉蕩平他們。”
“周元兄弟說的沒錯,不過萬一要是官兵來圍剿,我們可怎麼辦?”爲首壯漢皺眉道。
“大哥,你拿個主意吧。”項中和周元二人同時看向爲首壯漢。
“周元兄弟、項中兄弟我命你二人各代五百人馬,分頭行動,務必在李福和馬虎回來之前,佔領他們的水寨,我親自帶領一千人馬尾隨他們去看看情況,如果他們返回也好阻擊他們,給你們爭取時間。”爲首壯漢表情嚴肅,認真說道,“機不可失,成敗在此一舉。”
“諾。”
……
水賊自從第一波進攻之後,便一直對己方圍而不攻,這讓劉修十分的困惑,很快一個下午即將過去,晚霞映在湖面,彷彿鮮血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兵突然驚呼道:“快看啊,好多船啊。”
小兵的驚叫聲,頓時驚醒了劉修,擡頭望去,劉修嚇了一跳,遠遠的足足有上百條小船向自己這邊的水域快速使來,而魏延、馬良等人的臉色也是十分難堪。
“完蛋了,我們被這麼多船圍的密不透風,走不了了。”一個士兵沮喪的說道。
“看這人數足有幾千人,我們才五百人,這還怎麼打。”一個士兵說着說着竟然哭泣了起來。
“我們投降吧。”
看着密密麻麻的小船和數不清的水賊,很多士兵的心理崩潰,五百人對數千人,天壤之別的差距,這仗根本就沒法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