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王兆興,也夠有點倒黴的,當初因爲妙優府出現在天河鎮的緣故,王博當讓他去了天機宗。王兆興費勁千辛萬苦和萬苦趕到了天機宗,把書信交到了莫南之的手中,莫南之看了書信之後,並沒有像王博當說的那樣,把他收爲弟子,只是隨便給了他一個雜役弟子,就讓他留下了。
雜役弟子,就是打雜的,這種活王兆興可從來沒有做過,來天機宗是尋求發展的,沒想到會是來做苦工的,王兆興非常的怨恨,但王兆興有頭腦,漸漸的發現,天機宗中有一夥很不安分的人,當然也就是石敢當這一夥人。
王兆興離開家族的時候,身上帶着不少金幣,就故意和他們接觸,慢慢的,王兆興就和他們攪在了一塊,他也擺脫了雜役弟子的身份,成爲了正式弟子,莫南之死後,他本不想跟着石敢當他們脫離天機宗,可他被深深的烙上了石敢當一夥人的印記,再加上會辦事,石敢當帶人脫離天機宗的時候也帶上了他。
馬軒是內應,所以他和周強還有那胖廚子早早的等在了千燈鎮,當龍仁幾人走進客棧的時候,見到龍仁,王兆興就認出了這個自己曾經想招攬的龍姓之人,只是他想不明白,這個無權無勢的孤兒怎麼會加入到影月谷的,而且還是龍姓之人。
龍仁對王兆興的事情不瞭解,王兆興對龍仁的事情也不瞭解。
再把龍仁幾人關押好和把金晶獸捆綁好後,王兆興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一番,剛打算睡覺,龍仁就這麼突兀的彷彿鬼似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嚇的他呆住了。
“王公子,別來無恙吧?”龍仁把手按在王兆興的肩膀上,笑眯眯的問道。
肩膀上的劇烈疼痛刺激的王兆興回過神來,眼中帶着震驚和幾分驚恐的問道:“你……你怎麼沒事?”
“我爲什麼要有事,王公子,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會在這裡遇到你,你不在天河鎮好好的當你的公子哥,怎麼和這活土匪攪到一塊了?”龍仁問道。
肩膀上的疼痛,讓王兆興知道,自己不是龍仁的對手,而且在這裡混的也不咋地,嘆了口氣,就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
聽完王兆興的話,龍仁又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莫南之死了的?”
“每任天機宗主都有一個生命玉牌,供奉在天機宗的正殿天機殿內,宗主身死,生命玉牌破碎,正是因爲玉牌碎了,我們才知道莫南之死了,而我們天機宗也變的四分五裂。”王兆興解釋道。
龍仁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笑眯眯的問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影月谷的弟子,這次的任務,也是把你們一網打盡,儘管你不是寨主,企圖殺害我們影月谷的弟子你也不是主謀,可你都參與了,這樣看來,我也就只能先送你一步了。”
說話間,龍仁手中的力道也在慢慢的加大,疼的王兆興腦門直冒冷汗,但也不敢喊出聲來,聰明的他知道,龍仁這麼做,是不想殺死他,當下急忙咬着牙說道:“我願意棄暗投明。”
“誠意呢?”龍仁鬆開王兆興,說道。
“誠意,誠意……”王兆興揉着肩膀猶豫了一會兒,眼睛突然一亮,說道:“我知道石敢當他們的藏寶庫。”
王兆興見龍仁露出不相信的神色,急忙解釋道:“按理說來,那些東西石敢當該隨身攜帶,只是他知道,當土匪雖然很是快意恩仇,可危險性是很高的,他怕他萬一死在了外面,這些好東西被別人奪取,藏在山寨中,他死了,其他兄弟還可以依靠這些東西東山再起,發展壯大。”
龍仁嗤笑了一聲,說道:“當土匪還快意恩仇,你這詞用的實在不怎麼樣,你既然知道他們的藏寶庫在哪,就趕緊帶我去吧,如果你膽敢騙我,我會讓你立即生不如此。”
說完,龍仁就又進入到了天書空間中。
再次見識到龍仁神出鬼沒的手段,王兆興身子一顫,雖然看到不龍仁在哪,可他知道,龍仁就在他身邊,心裡哪還敢有其他心思。
山寨中的藏寶庫其實只有三位寨主和周強知道,只是他有一次無意間看到石敢當竟然在偏僻角落的柴房出來,好奇之下,他到柴房裡一摸索,發現了一條密道,密道之後是一個大大的密室,裡面擺滿了各種奇珍異寶。
私底下,兄弟們都流傳說他們大寨主幾人在離開天機宗的時候,同時也帶走了天機宗的大部分的財富和珍藏,一開始王兆興還不相信,直到看到藏寶庫裡那眼花撩動的金幣和奇珍異寶,王兆興纔不得不相信,因爲從他們離開天機宗,一路搶奪來到這惡虎山,是不可能搶到這麼多的好東西的。
……
王兆興收拾了下膽顫的心情,離開了住處,繞道偏僻的地方來到了柴房,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人。
竄入柴房之後,王兆興在一面牆壁上摸索了一會兒,只聽咔嚓一聲輕響,這面牆壁從中間分開,露出了一個閃亮的密道,王兆興走進密道之中,將密道門關上,在密道中走了半分鐘,一扇鐵門出現了他的面前。
王兆興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內心激動而又急劇擴增的貪婪之心,慢慢的打開了鐵門,閃閃的金光立馬傾瀉了出來。
這是一間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密室,密室的四周,是一個個高大的架子,架子上擺放着很多珍惜的玩意和錦盒,而密室中的中間位置,則是一個金幣小山,粗略的算起來,最起碼有三十萬金幣。
見到如此多的財富,龍仁的心也是砰砰直跳,尤其是看到這些金幣,龍仁就覺得不必讓黑炎虎出來了,有這些金幣,有金晶獸,還怕什麼。
在天書空間中出來,龍仁慢慢的在四周的架子上翻看着,把那些錦盒一一打開,發現裡面都是散發着清香的丹藥還有藥材,花費了一個小時一圈轉下來,龍仁發現,卻沒有一本功法和武技。
“怎麼沒有功法和武技?”龍仁對着眼中盡是貪婪之色的王兆興問道。
聽到龍仁的話,王兆興連忙收斂心神,說道:“天機宗的功法和武技都是由莫南之親自保管的,莫南之死後,這些功法和武技也就不知道哪裡去了。”
龍仁只好暗道一聲可惜,當初應該把莫南之的乾坤袋先奪過來,不過現在說什麼也後悔了,靈魂力透體而出,把那一座小金山全部收到了天書空間中,當準備再把架子上的丹藥、藥材還有一些兵器收起來的時候,忽然間在一個角落傳來一抹異動,這抹意動竟然把他的靈魂力彈開了。
收起靈魂力,龍仁走到這個角落,只見在一個架子和牆壁的細縫中,有着一根拇指粗細,約一米多長的暗灰色的棍子安靜的躺在那裡,龍仁再次控制着靈魂力向着這棍子接觸,果真,剛一碰觸,靈魂力就被彈開了,顯然,那抹異動就是這棍子發出的。
“這棍子有點不簡單吶。”龍仁心中思索道,扭頭瞥了一眼趁他不注意向懷裡藏東西的王兆興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壞笑,說道:“過來,把這個架子搬開,把架子後面的那個棍子拿出來。”
王兆興嚇的一哆嗦,還以爲被發現了,聽到龍仁是讓他幹力氣活,心中鬆了口氣,急忙跑過來,把架子搬開,伸手就抓向了那暗灰色的棍子。
在龍仁嚴密的注視下,王兆興抓在了暗灰色的棍子上,一擡,竟然沒有拿起來,王兆興眼中閃過了詫異的神色,隨即眉頭一皺,體內的後天元氣轉運凝聚到手臂之上,再一使勁,還是沒有拿起來。
王兆興臉色漲紅的看向了龍仁,剛打算鬆手放棄的時候,臉色忽然鉅變,只見王兆興裸露在外面的皮膚全部都成了灰暗色,一張英俊的臉龐也成了灰暗之色,並且極度扭曲,猙獰恐怖之極,不過王兆興嘴裡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響。
見此,龍仁一驚,連忙後退幾步,兩個呼吸之後,只聽砰的一聲,王兆興的身子就這麼突兀的炸裂,化爲一片血霧。
血霧沒有四處飄散,像是受到了什麼牽引,慢慢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血團,這團血非常的紅,紅的驚豔,紅的可以蓋過密室中其他所有奇珍異寶散發的光澤。
在這時,那暗灰色的棍子忽然自動漂浮了起來,棍子的一端抵到了那團血液之上,只聽嗖的一聲,那團血就被這不知什麼材質的棍子給吸了進去,而這棍子,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暗灰色。
龍仁又是連續後退幾步,和這詭異的暗灰色棍子再次拉開距離,龍仁都有些後悔幹嘛要招惹這根破棍子了,如果這根棍子向他襲來,龍仁可不敢保證自己能抗的過這跟破棍子,龍仁現在只希望這棍子再安靜的躺回去。
也許是聽到了龍仁的禱告,這根棍子果真安靜的回到了地面上,一動不動。
見此,龍仁心裡鬆了一口氣,把架子上的東西收到天書空間後,就準備離開,可心裡總有些不甘,這棍子來歷絕對不凡,如果能爲我所用,那……
“不知是你厲害,還是我的手骨刀厲害。”龍仁擡起右手,來到那棍子的旁邊,蹲下身子,舉起右手,向着那暗灰色的棍子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