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手還放在小韓攝上,她的手都要酸死了,眼下一點都不想移動。
她靜靜的伏在他的胸膛上,不顧兩個人身上都是黏膩的,閉上眼,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小韓攝在發泄後慢慢的疲軟,安然怕有人會突然進來,給他裝回了褲子中,就動了兩下,連拉拉鍊的力氣都沒有了,索性也就不管了,等韓攝自己拉上。
“然然,你這個壞丫頭...”韓攝從餘韻中緩過神來,在她的臉上親了親,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因爲滿足,帶着點點的愉悅。
“我那裡壞了?”安然眼皮都沒擡,慵懶的說:“你敢說你不喜歡?”
“喜歡是喜歡。”韓攝舒暢的低笑,“不過,我更喜歡真槍實彈的做...”
這樣實在是太煎熬了,他一直在冰火兩重天裡掙扎,一邊迷失,一邊又要保持理智,比真刀真槍的大戰三個回合還要累,現在都不想動彈。
“得了便宜還賣乖...”安然哼一聲,“這本來就是額外的福利,既然你嫌棄,那就等着吧...”
“別,然然我錯了,下次還能不能有這種福利?”
韓攝果斷變卦,就是再煎熬,他也想要!
“沒了,就這一次!我的手都要累斷了...”
“然然...這個可以有!”
韓攝下巴蹭着她的頭頂,看她不爲所動,扳起她的嬌軀,張嘴含住她的耳垂,又吸又咬的,弄得安然全身亂顫,不住的嬌、喘。
“鬆...開...”安然臉色潮紅,渾身緊繃的抑制着體內突然涌起陣陣騷動。
她的情、欲受到給韓攝解決生理需要的影響,本來體內就有一股熱流在波濤滾動,現在韓攝刺激她敏感的耳垂,那波濤直接就翻滾起來,幾乎要將她的理智淹沒。
“那你說有還是沒有...”韓攝貼在她的耳朵,熱氣噴在她的耳蝸裡,更是刺激的她抖了起來。
“有......”
安然全身癱軟,星眸迷離,紅潤的小嘴微張着不斷的喘、息,秀美的臉龐滿是春、潮,一副任韓少爲所欲爲的模樣。
韓攝眸色一暗,剛剛軟下去的某處又要擡頭,連忙不再去想那個念頭。
小女人,我等你好起來,你一定要快點痊癒啊啊啊啊!!!
能看不能吃,這簡直是最嚴酷的懲罰...
兩人正你儂我儂的膩在一起,門突然的被人從外面給推開,溫言看着手中的資料走了進來。
擦...牀單上和地面上的痕跡還沒有毀屍滅跡呢啊!
只是,貌似兩個當事人都相當的淡定,並沒有一點窘迫的模樣,韓少很鎮定的讓安然坐好,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順便把褲子的拉鍊拉上。
溫言聞到房間中的那種曖、昧的味道,從資料中擡起頭,看到那些痕跡後,眼中閃過微微的錯愕,隨即恢復了正常。
擡頭瞄一眼攝像頭,很淡定的看着表情如常,沒有半點異色的兩個人。心中一個大寫的佩服。
不過在佩服過後,他深深的鄙視韓少,還免費送給他兩個字——禽、獸。
只是這次溫大堂主明顯的誤會了韓少,事實明明是安然禽、獸了韓少來着...
“韓少,新型的一種藥劑已經通過了臨牀實驗,對軟組織的修復有着極佳的效果,如果用在安然身上,她的恢復速度會提高百分之三十。只是有一點副作用,這個副作用並不嚴重。是不是要給她用?”
溫言來這裡就是爲了詢問這個問題。
“不要。”韓攝在聽到副作用三個字後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他不會讓安然承受一點風險,寧願讓她恢復的慢一點,也不會冒着副作用的危險的。
安然挑眉的看了韓攝一眼,又看向溫言問道:“副作用哪種類型的?”
“血液類的,會影響血小板的數量。不過保守估計,離正常值相差不大。體質好的話,不會受到影響。”
“那就用吧。”只是改變血小板的數量,那就是和凝血止血有關,她受傷的機會並不多,這點副作用可以說不算什麼。
再說體質好的話可能不會受到影響,那就更沒事了。
韓攝說:“溫言,別給她用。”
溫言有點爲難,“到底是用還是不用?”
“不用。”韓攝凝重的看安然一眼,沉聲道:“只是多住幾天院,然然你聽話一點!”
“又不是什麼多大的副作用,你還信不過你的兄弟嗎?如果副作用大,他怎麼會來專門的說一次。”
韓攝怒,這個牙尖嘴利的臭丫頭!居然還挑撥起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來了!
他走到她的病牀前,手撐在她背後的牀頭上,認真的說:“我不是信不過溫言,而是不想讓你有任何的危險。正常治療也就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使用新型藥劑也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差這麼幾天的時間,你就當做是休息了行不行!”
他眼中的真誠她看的清楚,安然心中明白,他是爲了她好。只是...
她把視線移開,平淡的說:“我不想再像個廢人一樣,連走幾步路都能累到,這種生活我受夠了...”
以前她怕關心她的人擔心,所以儘量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她承受的心理和生理的壓力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明白。
曾經的天使安朵拉是多麼的恣意瀟灑,銀針一出,天下何人敢爭鋒。只要聽到她的名字,世人都要心臟顫三顫。
然而現在,她脆弱的就是一個孩子對着她的胸口打一拳,她就有可能喪命,這種反差,誰能理解?
身上的痛,遠遠比不過心裡的痛苦!
她厭惡這樣沒有能力的自己,所以她盡力的配合着溫言的所有治療,爲的就是能快點好起來。
現在有了能夠加快恢復的藥劑,別說只有這麼一點副作用,就是副作用再大,她也要用!
韓攝沒有錯過她眼中的傷痛,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
自責,如潮水一樣向他涌來,他寧願此刻受傷的是他,也不願看到她這樣。
安然心中的痛,同樣的擴散在他的心中,她痛,他也痛!
他握住安然有些顫抖的手,無盡懊悔的說道:
“然然,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