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東方不敗對於情,事的態度卻完全改變了。
楊蓮亭以前是可以感覺的出來的,東方不敗並不喜歡情、事,這種事情讓東方不敗自己都感到痛苦萬分,更別說楊蓮亭從來都不曾聯繫東方不敗,在情、事上東方不敗從來就沒有過美好的回憶。
而東方不敗之所以會願意跟楊蓮亭行此情、事,只是因爲愛着楊蓮亭,而楊蓮亭更多的也只是“委曲求全”,那個時候就想着,只有讓東方不敗滿意了,自己才能得到更好的。
但是如今的東方不敗,不但在夜裡點着蠟燭,還對情,事毫不避諱了起來,甚至還多出許多手腕,全都是連楊蓮亭都是沒有見過的。
東方不敗以前也是有着七位夫人的人,而楊蓮亭更是在青樓楚館中都有不少紅顏知己,在情,事上的見識,兩人都不算少。可是如今,楊蓮亭從來都沒有想到過,東方不敗光是用繩子,就能將他捆出羞恥的姿勢。
而且還能捆出各種各樣羞恥的姿勢……真是……
楊蓮亭覺得自己的尊嚴遭到了踐踏,可是又有一種心甘情願的感覺,特別是當東方不敗在看到他的“狼狽”露出笑容的時候,那種絕對不同於平常充滿了情、欲和掌控欲的笑容。
楊蓮亭的心中就會生出許多複雜的感覺來。
一邊覺得東方不敗彷彿把他當做垃圾一般踐踏,一邊又覺得這樣的東方真是從來沒有見過,那種比魔鬼更具有誘惑力的美麗,真的讓人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還有眼睛,同時,還有一種深深的對於戊煦的嫉妒感油然而生。
楊蓮亭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的心就是這樣在煎熬、痛苦、痛快還有嫉妒之中翻滾。
就算東方不敗有的時候會用針扎他,紮在羞恥的地方,有的時候也會用鞋底撩撥他,面上是輕蔑的笑容,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身體產生反應。
楊蓮亭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麼賤,又渴望着,覺得東方不敗就這樣也可以。就算東方不敗把他當做一種消遣,甚至是對曾經的抱負,可是這樣也可以……
他又能夠見到東方了,哈哈哈……嗚嗚嗚……他真是賤呢哈哈哈……
他將來的人生大概就是這樣了吧?如果可以死掉就好了,就不必遭受這樣的踐踏和煎熬,卻又捨不得。
爲什麼他要在這個時候才能發現呢?發現他其實也不會那麼噁心以前的東方不敗,他只是……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而已,他只是被自己的野心矇住了眼睛而已,他只是……
可是又好嫉妒啊,東方不敗對那個不知道哪裡來的戊煦那麼好,把自己喜愛的茶點珍藏全都與戊煦分享。
那個戊煦被東方不敗如此珍而重之的對待着,明明那個人,應該是他的,明明……
戊煦突然轉頭看了站在角落裡的楊蓮亭一眼,他沒有見過曾經意氣風發的楊蓮亭,但第一次見到楊蓮亭的時候,看着也是一個面容剛毅的偉岸男子,只是氣質卻跟那一身的腱子肉和剛毅的臉完全不搭而已。
現如今的楊蓮亭,從精神到身體上遭受的“折磨”,已經將原本健壯的男子,折磨的消瘦了許多,露在外面的皮膚上,還能看見許多傷痕。
再看那站姿,以及身上一些不太對的捆縛的痕跡,嗯,脖子上還有不少完全無法蓋住的紅點。
“山頂的蚊子可真多啊。”戊煦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坐在戊煦對面,原本一臉神情舒暢,姿態特別放鬆瀟灑的東方不敗,眼中先是露出了一點兒疑惑的神情,這山頂上何時有了蚊蟲?但是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想到剛纔的戊煦似乎是看着縮在邊上站着的楊蓮亭,於是他的眼角一掃,明白了過來,輕笑一聲。
東方不敗:“戊道長若是覺得這蚊子多了,本座今夜便留在道長的房中,爲道長將蚊子趕走吧。畢竟……”他將坐在那裡清清淡淡的戊煦上下一掃,“若是道長被蚊蟲咬了,本座可是捨不得。”
話的尾音低了下去,有一種彷彿耳語似的溫柔和勾人的感覺。
一旁的楊蓮亭雙手緊緊捏了起來,緊的指甲都戳破了手心,但他還是極力輕輕的呼吸,不想讓自己的失態被東方不敗和戊煦發現。
只是東方不敗和戊煦兩人,全都是對環境變化感受極爲敏銳之人,僅僅只是那麼一點兒的血腥味,東方不敗的面上露出了得意又滿意的笑容,只戊煦轉眸看了東方不敗的表情一眼,復又掃過了蹲在棋盤上的除了他,別人都看不見的胖麻雀。
戊煦伸手極爲自然的一揮,剛纔那隻還蹲在棋盤山不知道到底在高興什麼的胖麻雀,就這麼被戊煦掃到了地上,極爲不滿的發出哎呦的聲音。就算有兩隻短短的小翅膀卻根本不會飛,只能不滿的咕噥着,“主人又欺負人。”更多的卻不敢說了。
“這一點就不勞費心了。”戊煦勾脣笑着,“只是你還是要注意一點,別做的太過,最後自己又是滿身傷痕的好。”
東方不敗輕哼,微微皺了皺眉,因爲戊煦“高人”的身份,戊煦所說的話,他總是放在心上的,“多謝提點。”
兩人說着就轉移了話題,繼續在那裡一邊閒聊,一邊下着棋,有很多都是楊蓮亭完全聽不懂的東西,包括他們二人在轉移話題之前最後說的那些。
而越是聽不懂,楊蓮亭心中的嫉妒、不甘、憤怒、委屈等等諸多情緒,就越是複雜而又強烈,楊蓮亭覺得自己要無法忍耐了。
他不想被東方不敗這般輕賤的對待,雖然他曾經對待東方不敗的態度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是他就是忍受不了了,最最無法忍受的,便是看着東方不敗跟戊煦兩人在一起“情意綿綿”。
楊蓮亭在很多人的眼中都是一個小人,他也只會仗勢欺人或者爛在一灘泥裡。
在他做出使用替身冒充教主的事情之後,就沒有人覺得他還能夠再一次爬回去,而教主竟然沒有殺了他,這也就顯示了教主的寬宏大量,因爲這件事情還有不少人對東方不敗改觀了不少。
不過也有一些人,知道一點兒東方不敗跟楊蓮亭之間關係有些不清不楚的事情,不過就是這些人,也只是感嘆,東方教主回來了,楊蓮亭應當也是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了。
因爲東方不敗的改變,這個世界之中有不少人的命運都跟着發生了變化,像是楊蓮亭這樣的,戊煦通過系統看見的那些,也只能是一些即時存在的信息,不過根據這些戊煦就大概能夠猜出點什麼了。
跟別人認爲楊蓮亭已經翻不起身做不了什麼了不同,楊蓮亭心裡路程的改變,還有東方不敗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最後對楊蓮亭在夜中做的那些事情造成的影響,戊煦知道楊蓮亭這般壓抑定然會做出些什麼。
然後……
就在東方不敗還享受着這種完全掌控楊蓮亭,看着楊蓮亭痛苦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裡一邊滿足又有些微微捨不得的時候,楊蓮亭就做出了一件讓東方不敗感到震驚的事情。
楊蓮亭在當日月神教總管的時候,收了不少好東西,就算如今混的再慘,手中還是多少有點東西的,比如無色無味的毒、藥。
楊蓮亭在給戊煦的飯菜、桌椅、杯具等東西上,全都塗上了這些,做這些他做的很方便,畢竟只有他一個人在黑木崖頂侍候東方不敗和戊煦,他在做完了這些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然後等到戊煦和東方不敗從外面回來,還沒有推開自己的房門,戊煦就發現系統用加量加粗的大字提示他,房門細微處有見血封喉的藥。
等到戊煦推開了門,就看見他這個屋子裡,系統到處就提示了一堆的“不知名的見血封喉的毒、藥”。
戊煦最後沒有進屋,而是直接去找了東方不敗,將這事說了。
東方不敗一聽,臉色微微一變,轉頭就出去了,結果沒過多久,東方不敗就一臉沉色的直直走向了黑木崖頂下人的房間。
戊煦見了,沒有感到多少意外的跟在東方不敗的身後一同走了過去,結果東方不敗在前面才推開門,戊煦就看見屋子裡的楊蓮亭坐姿有些怪異,好似沒有多少力氣似的,歪歪扭扭的坐着。
原本準備“興師問罪”的東方不敗動作也跟着一頓,只是站在門邊看着楊蓮亭,不多時,皺眉喚了一聲,“楊蓮亭?”
坐在那裡的楊蓮亭費力的緩緩擡起頭來,恍恍惚惚的盯着東方不敗看了好半晌,露出一個笑容來,“東方……”他輕輕的喊,然後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水來。
東方不敗見了,面色大變,快步上前,先是點了楊蓮亭身上的兩個穴道,再是探手捏着楊蓮亭的脈門,只覺得楊蓮亭的脈搏似有若無,好似行將就木的老者一般,並且還在不停變弱。
“楊蓮亭,你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東方不敗臉色鐵青的問,渾身的氣場尤爲可怖。
可明明東方不敗表現的比往日裡還要駭人,但楊蓮亭的面上卻微微露出了笑容來,“東方……咳咳……東方是在擔心我嗎?東方嗚嗚……對不起,東方對不起……”說着,楊蓮亭突然就哭了起來,一個粗壯的漢子哭的好似小女兒似的,畫面着實怪異,可他哭的那麼傷心又那麼開心,好像終於放下了什麼。
強烈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