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琪琪你一定要清醒一點啊!現在你還年輕,手裡有着大把大把的好時光,犯不着爲了這事兒把孩子生下來啊,以後的日子多拖累你啊!”
希燦燦轉身抓着她的肩膀,像是要把她搖醒似的搖晃起來。
“琪琪,聽我的,你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去把孩子打掉,就當是去醫院打了個狂犬針了。這一來解除一下困擾,二來避免以下後顧之憂,
“你們都沒當過媽,怎麼會知道當媽的心情?這個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怎麼可能把她打掉?其他事情好說,這件事情免談!”
拿出南辰風當時說話的語氣,蒙琪琪小手一揮的道,一副毋庸置疑的霸道。
“留下這個孩子,就意味着只要你看到他的臉,就會忍不住想起南辰風,想起南辰風,就等同於時時刻刻的在提醒着你那段愚蠢的過去,蒙琪琪你這個笨蛋。你會每天都傷心的你知不知道?”
點了一下蒙琪琪的額頭,希燦燦皺着眉頭的道。
“誰說的?我早就把南辰風給忘了?南辰風是誰?是誰?我怎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大口的喝了一口啤酒,蒙琪琪甩甩頭一臉酷酷的道。如果不是眼中那太過明顯的受傷,也許能夠騙得過別人也說不定。
“琪琪,我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你到底是不是傷心,我們還不瞭解呢?”
白果果一臉無奈的搖搖頭後,走上前的一屁股坐到牀上,攬着蒙琪琪的肩膀道。那親如姐妹的感覺讓她哽了哽喉,眼睛突然有些腫脹感。
那種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原以爲自己已經一無所有的時候,身邊還有朋友和你站在統一戰線上的感覺,讓她感動的只差沒哇在被子裡大哭一頓。
“琪琪我問你,你心裡真正在乎的,是他不要這個孩子,還是他不愛你?”
“有毛區別嗎?”
望着希燦燦那考究的眼神,蒙琪琪悶悶的問道。
反正他都不要了,不要這個孩子,也就等於不要她了。更或者,除了茉蘇以外,他根本就沒有想要過任何一個女人。她只不過是個代替品而已!
“當然有區別了。”
右邊的聲音扳過她的肩膀,難得的一臉正色。
“如果你是因爲他不要這個孩子而傷心,那就沒關係了。只是一小層外傷而已。等傷口脫皮了,自然也就好了。可是如果你是因爲他不愛你而傷心,那蒙琪琪——你這就是受的內傷了。也許外表看不出什麼來,內臟器官卻再就被震得肝膽俱裂了。”
望着兩人那搖搖頭後一臉‘同情’的眼神,蒙琪琪頓時緊了緊領口,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武俠小說裡面,她被降龍十八掌打過了一樣?
“那有沒有什麼解毒的良藥?”
蒙琪琪想了一下後,皺着眉頭一臉謹慎的問道。
“我初步認爲,此地不宜久留。如果你真打算離開南辰風的身邊,就絕對不能夠呆在這個城市裡。”
白了她一眼後,白果果慎重的決定道。
她們現在呆的這個地方也不過是希燦燦從家裡搬出來後,臨時租用的一個小房間。長住並非長久之計。而以南辰風的實力和洞察力,只怕找到這裡都用不了多久的時間。當然,如果他心裡還在乎蒙琪琪的話。如果他果真不在乎的話,只怕蒙琪琪就是暴屍荒野他也覺得無所謂。而他們所在乎的,就是這個萬一。
而一直在旁邊像是在思考着什麼一般的希燦燦在皺了皺眉頭後,驀地抓上蒙琪琪的手,眼中有着壯士斷腕的決心!
“還有兩天的時間我要去趟英國。憑着希家的能力,給你在那邊安頓下來,應該是毛有問題的。蒙琪琪,你願意不管貧窮與富裕,都一生一世的跟我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在華麗麗的風中凌亂了一下後,蒙琪琪眨巴了一下眼睛,問了一個自認爲很嚴重的問題——
“那我每天,能夠吃到金燦燦的蛋撻和香噴噴的黑森林蛋糕咩?”
————————————————————————————————————————————————————
推着手中的車子在超市中游蕩着,爲了兩天後的離開,蒙琪琪童鞋已經提前準備好買個幾大包吃的拿到飛機上吃,以防到了英國以後,那天漫天的洋貨愣是沒有一種讓她的胃過的舒坦的零食。
在貪婪的從貨架上拿着大包小包的薯片時,隨着一包掉落在地上的最後一包黃瓜味道的薯片,蒙琪琪撇了撇嘴,在放開的車子的往前走了兩步,才彎下腰手還沒等碰到的時候,面前的一隻突然伸出的手‘好心’的幫她先行一步的撿了起來。
“吼吼,謝謝額!銀洛——”
在才低呼一聲,還沒等說出這個名字,那長大的嘴巴便被溫熱的大手捂住了嘴巴。
“拜託,你要害死我嗎?”
面前穿着一身灰色的休閒服,戴着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的銀洛川推了推高挺的鼻樑上的墨鏡,在皺了皺眉頭做了個噓的動作後放開了她的身子。
“我明白我明白。”
蒙琪琪連忙左看右看後,鬼鬼祟祟的點點頭道。
“那個,真的好巧啊,你也來這裡買東西啊?哦對了,我還要謝謝你——”
“不巧,我一路跟着你進來的。”
從墨鏡下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後,銀洛川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清了清嗓子。立刻從轉角處走出一位穿着西裝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