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輸了就賴賬
與平日一身休閒衣裝不同,此刻的男人身穿一套正式的西裝,配上一雙擦得發亮的皮鞋,加之那悉心處理過的頭髮,感覺上,穿得甚至比商界‘精’英還要來得悉心。這樣的他,是籽綿第一次看到,她心裡不是不震驚的,可聽他言語,似乎與平日又沒有兩樣。爲此,在稍微一愣過後,她失聲詢問:“顧易囂,你爲什麼要跟蹤我?”
“跟蹤你?”男人的濃眉斜斜一揚,眸光淡淡地瞥着她,嘴角‘吟’着一抹似笑非笑:“小綿羊,你是不是搞錯了?”
“不要告訴我,你也在這個公司裡找到工作了。”籽綿搖晃了一下頭顱,道:“我從拉斯維加斯離開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跟你劃清界線。顧易囂,就算你跟蹤我來公司,想要破壞我的工作,我也不會向你妥協的。你不要以爲,用這種手段就能夠‘逼’我身你屈服!”來衣的裝。
“小綿羊,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聽着籽綿的話語,顧易囂的嘴角緩緩一勾,視線順着她的臉面來回打量了一翻,淺笑着道:“我們今天的相遇,其實不過就是偶然罷了。其實,你就算心裡對我有什麼誤會,也不需要一看到我就跑掉的。我們分開的那天可是約好了的,我只給你三天的時間去考慮,去冷靜。你說決心跟我劃清界線,這事情我根本就沒有概念。我們什麼時候有說過,要分手呢?”
細想一下,似乎顧易囂確實沒有與她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做過討論,當真是她自個兒在那邊胡思‘亂’想便罷了。
想到這裡,籽綿不免有些心虛。她輕輕地嚥了一口氣,原本沿着男人的臉面直勾勾瞥去的目光慢慢地收斂了去,支吾道:“這個……我……我不管了,總之……總之我現在跟你沒有關係了。”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顧易囂腳步往前一邁,高大的身子靠近籽綿,掌心很自然地搭上了她的肩膀,道:“小綿羊,我們本來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我們都沒有向對方提過分手。雖然這些日子我們是分開了,但並不代表我們就算是分手了。我依然認爲,我跟你是男‘女’朋友的關係,而且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我與你之間的關係不會改變!”
“你胡說!”籽綿蜷縮着肩膀用力一推男人的手臂,對着他搖了搖頭,苦澀地道:“如果你真的認爲我們的關係那麼重要,爲什麼我都已經回來這麼多天了,你纔想着要來找我?要是你真的把我們的關係當成一回事,就算之前人沒有回到我身邊,總也可以打個電話問候我一聲吧?可是,你只顧着留在你以前的‘女’朋友身邊照顧她。你的心裡,根本就從來都沒有放下過她,不是嗎?”
看着‘女’子說話之時‘激’動地緊緊攥住了雙拳,顧易囂的眉目一挑,視線幽幽地瞥着她,道:“小綿羊,你是在爲段之心吃醋嗎?”
“我纔沒有那麼無聊,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事實而已!”籽綿脊背緊貼着電梯的牆壁,任憑着那種冰涼的感覺順着衣衫直沁入她的肌膚,令她的心臟都忍不住瑟縮地戰慄了一下。她努力深呼吸,盡力地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去,方纔擡起小臉幽幽地盯着男人,道:“顧易囂,你放心吧,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會尊重你的。我一定不會因爲你把當成段之心的替身就責怪你,因爲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勉強不了的,我不會‘逼’你放棄段之心而選擇我。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回到她身邊繼續陪伴着她,把握着跟她在一起的機會吧。”
聽着絮絮叨叨地自顧自說了一大堆,顧易囂的眉頭深鎖。其實,從她離開拉斯維加斯那天開始,他便懂得她是有心避他。只是,他以爲給她一點時間讓她冷靜一下,同時讓她有時間去面對新的工作環境與生活,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可怎麼卻曉得,她心心念念想着的,居然全部都是任憑着他隨意做選擇,而她自己卻已經下了決心要放棄他!
這種事情,他豈可任由着它發生?
他的眸子一凝,腳步猛地往前一跨,掌心再度搭上了籽綿的肩膀,用力地握抓着她的肩骨低低地開口:“艾籽綿,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剛纔你所說的那些,只代表着你自己的立場,並不能夠證明我的心裡也是如你這般思想的。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所以我不想再讓那些誤會繼續下去了。沒錯,我來NO是特意找你的,但你必須要知道,我來找你,證明我緊張你並不比段之心少,否則,我何必還要理會你有什麼樣的感覺?我跟你的感情,雖然時間還不算很長,但一直都很穩固不是嗎?你不要把自己的相當強加諸在我身上,因爲那根本不是我所思所想。還有,我留在拉斯維加斯陪着段之心,完全是因爲她受傷與我有關。我有責任與義務去去照顧她,否則,我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了。這樣的我,你還會喜歡嗎?”
“當然不會了!”籽綿反‘射’xing地立即開口迴應。
聽着她的話語,顧易囂的眉峰一動,眸‘色’深深地盯着籽綿,嘴角緩慢地抿出了一抹淡淡的弧度,道:“這麼說來,你也是贊成我那樣做的了?那就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們可以重歸於好了!”
對顧易囂這翻言辭,籽綿着實有些無語。其實在剛纔那句話開口之時,她便已經感覺到自己着了這個男人的道,心裡衍生了一絲不悅,如今又聽着他這般理所當然的話語,她心底的火氣便“咻”一聲全部衝了上來。她沉着一張傳俏美的小臉,雙眸冷幽幽地盯着男人,道:“顧易囂,你說得的話,我沒有辦法找漏‘洞’,但有一件事情,你是沒有辦法否認的。當初你看上我,不是因爲我有多特別,也不是因爲我有什麼地方吸引你,而只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真的長得跟段之心有幾分神似,對吧?”
人,有時候在做選擇,總是會很矛盾。
善意的謊言,或者出發點原本是好的,但卻最終會傷人。所以,有些人,情願說真話也不願意對別人作出任何的隱瞞。
而顧易囂,就是這樣的一類人。
對籽綿帶着質問語調的詢問,他的眸‘色’一閃,視線在她的臉面膠了數秒後,居然很自然地點了點頭,淡淡地道:“無可否認,當初我的確是有那麼一點目的,但這並不代表着……”
“你不用再說了,再多說什麼,都只是爲了你這句真話來找些藉口遮掩而已!”
“難道你認爲自己應該當一個被‘蒙’騙了事實的人嗎?”顧易囂指尖用力一捏‘女’子的肩膀,用力地搖晃她兩下,看着她眉頭緊皺,心裡忽而便有一種憋悶的情緒產生。他深吸了口氣,視線幽幽地盯着‘女’子,道:“小綿羊,我想,你應該希望我在你面前是最真實的!”
“是嗎?”籽綿輕闔了一下眸子,目光落在他的臉面位置:“可是你卻並沒有做到!”
“你在說什麼啊?”顧易囂濃眉一凝,不解地看着她:“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呢?”
“沒有!”籽綿搖了搖頭,用力深吸了口氣,眸‘色’清幽黯然,道:“顧易囂,除了關於段之心的事情你對我有所隱瞞以外,在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對我還有什麼其他的隱瞞?”
“你所指的,是何事?”顧易囂眉宇一蹙,眼底的暗光,越發幽深。
“你的腦海裡,壓根就想不出來到底有什麼事情在隱瞞着我。所以顧易囂,你對我隱瞞的事情,絕對不止一件那麼多!”籽綿掌心往着額頭位置輕輕一撫,道:“無論你給自己找到那個開脫的藉口有多麼的冠冕堂皇,卻都沒有辦法把彌補你與我之間的不誠實。”
隨着電梯“叮咚”一聲開啓的音響在周遭回落,籽綿使力一推顧易囂的肩膀,越過他便要往外面走出去。
男人的長臂適時遞伸過來揪住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的離去。他高大的身子,把她頭頂所有的光線都籠罩住,讓她嬌小的身子在他的‘陰’影下,幾乎已經沒有影蹤。他的目光,在面對她之時,透‘露’出一抹鮮有的戾氣,道:“小綿羊,你的意思是,我們之間就要這樣玩完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這就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了!”籽綿擡起下顎,眸‘色’清淡地凝視着她:“顧易囂,你已經來過我公司,已經見過我,已經跟我把所有的話都說得清清楚楚了。現在,請你馬上離開,不要影響我的工作,我不想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什麼?”顧易囂似乎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我們這樣,就算是把一切的事情都解決了?”。
“沒錯!”籽綿一雙小手緊握成拳,往着男人的‘胸’膛便用力地拍了兩下,道:“現在,請你放開我。否則,我會告你xing‘騷’擾的!”
“這樣算得了什麼?”顧易囂明顯不信邪,驟然一聲低笑,掌心握住了‘女’子纖瘦的肩膀,把她往着電梯的牆壁邊沿一推,高大的身子抵着她,眼見她起腳便要往他的腳面踩下去,他的眸子一凝,指尖遽然扣壓住她的下顎,快速擡了起來,便直接‘吻’住了她的小嘴。
被男人的舌尖沿着薄‘脣’一路往裡探入,直‘吻’到她的舌苔,籽綿的身子一個顫抖,雙腳差點便無法支撐住身子,往着地面栽倒下去。幸而男人扶在她細腰位置的大掌強而有力,適時地抱緊了她,才把她的身子給穩住。
被他霸道的強行‘吻’住,籽綿自然是不愉快的。莫說這裡是她工作的公司,她與顧易囂如此模樣要是被其他那些八卦的同事看了去會在整幢大樓都傳遍,便是他們如今這關係,便已經不容許男人那般放肆了!因此,她忽而一擡眉睫,眼裡,沁出了對男人的警告之‘色’,彷彿在彰顯着,倘若他再不識相放開她,她便要對他不客氣!
顧易囂明顯能夠感覺到籽綿渾身驀地散發出來那股強烈的排斥感,只是,他對這種感覺卻是相當的厭惡。因此,他的眉目一深,非但沒有放開籽綿,反倒是越發使力咬住了她的薄‘脣’,肆意地親‘吻’着,以證明他的決心!
面對男人如此囂張的態度,籽綿一貫的溫婉早便已經消失得了無影蹤。她輕輕一眯眼簾,牙關一緊,上下齒關便迅速回攏,咬向了男人探入她小嘴裡的舌頭。
一陣麻痛因爲‘女’子的出齒相向而透過男人敏感的神經線傳襲在全身,他的眉峰一揚,眼底浮出了不可思議的亮光,彷彿無法理解,何以籽綿對他的抗拒居然會如此的強烈!
只可惜,即使籽綿已經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那男人似乎都沒有要放鬆箍緊她身子的意思。反而,他把親‘吻’越發地加深,令她只感覺‘胸’膛一陣的窒息,幾乎便喘息不過來了。
因爲缺氧的關係,籽綿但覺整個腦子的意識都陷入了一片昏昏沉沉的狀態中。她拍向男人‘胸’膛的掌心越發無力,到了後來便自動地垂了下去。原本緊抱在懷裡的文件,也在同一時間“嘩啦啦”地散落在地!
能夠感覺到‘女’子瞬時變得癱軟無力,顧易囂倒也適時地放開了她。看着她無力地緊靠在他懷裡的‘女’子,他的眸‘色’一深,掌心扶住了她的後腦勺,低聲開口:“小綿羊,不要試圖違揹我的意思去做,那樣對你只是有害而無益的。”
彼時,籽綿整個人都深得‘混’‘混’沌沌的,她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把自己整個人都調整了一下,方纔擡起臉,目光冷冷地瞥向男人,道:“顧易囂,不要以爲用這種橫蠻的手段就能夠讓我折服,我告訴你,我再如何不濟,都不會受制於人。你能夠把我的人困住,卻沒有辦法讓我的心還停留在那裡。倘若你以爲,留着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在身邊是一件可行的事情,你就去做吧。但是,我會不屑與輕視你這種行爲,因爲這樣太過不理智了,就像是小孩子在玩遊戲,輸了就賴賬!”
數天未見,這小傢伙倒是變得相當的伶牙俐齒了,瞧,這就是在他顧易囂身邊‘混’的人,就算是處於劣勢,也總還是希望能夠保持着自己的那份尊嚴與驕傲,無論任何時候,都絕不輕易放棄鬥爭!
或者,這也是他會被她吸引的原因之一吧。甚至,有着不斷上升的趨勢!
看着‘女’子眉眼裡沁出那抹拒斥着他的冷光,顧易囂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掌心順着‘女’子的臉面輕輕撫過,道:“小綿羊,你真的覺得我們不再可能了嗎?”
“在我沒有‘弄’清楚什麼是值得信任,還有我們在沒有辦法再進行溝通的情況下,我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籽綿把頭顱往着旁側一歪,避開了男人的視線,冷淡地道:“抱歉了,如果你覺得今天已經鬧夠了,請在這個時候放開我,我還需要工作和生活,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在這裡耗。請你尊重一下別人,可以吧?”
“抱歉!”顧易囂果然放開了她,他長長地吐了口氣,目光沿着‘女’子清秀的小臉凝視而去,道:“小綿羊,無論我對我的想法是什麼,但有一件事情,我很希望你能夠答應我!”
籽綿沒有應話,卻幽幽地看着他。
顧易囂知道,她這是在默許他把後話續完。所以,他後退了半步,雙手‘交’叉剪在脊背位置,淡淡地道:“當你休判我死刑的時候,給我一個辯解的理由。我想,那是罪人該有的權利,你說呢?”
他是希望她再給他機會解釋?
“顧易囂,如果兩個人的感情已經變質,再堅持下去,你覺得還有用嗎?”籽綿輕輕地搖晃了一下頭顱,眼裡沁出了一抹清幽的光芒:“其實我也很希望我們之間沒有過任何的矛盾,但理想很美好,而現實卻總是殘酷的。抱歉,我要先走了!”
她語畢,蹲下身子把自己的文件全部都收拾起來,便越過那個視線一直都幽幽瞥着他的男人,往着電梯大‘門’走了出去。
彼時,電梯‘門’外空無一人,卻在長廊不遠處的轉角位置,站滿了一衆人。看着籽綿匆匆越過他們往着辦公室走去,衆人都面面相覷,似乎是不願意相信,這種事情居然會發生在他們面前。
待那‘女’子的背影消失後,顧易囂的目光順着周遭淡淡一瞥,那些人,便早已經避離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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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
“啊?”被一聲叫喚影響了思緒,籽綿從失神裡反應過來。她的目光,沿着周遭瞥去,但見會議室裡所有的人,都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小臉不免一紅,整個人,都陷入了尷尬當中。
糟糕,因爲先前在電梯裡被顧易囂影響的事情困擾,她今天在開會時間已經第二次走神了。幸好,之前她已經把廣告提案都報‘交’了上去,這時候會議即將結束了——
“關於這個廣告,你還有什麼問題要補充嗎?”主持人目光皚皚地盯着她詢問。
“沒有了。”籽綿搖晃了一下頭顱,勉力一笑,在衆人的視線下,把頭顱垂下。
“那就散會吧。”主持人微微一笑,視線掃過會議室,道:“對了,今天晚上的公司的週年誌慶,大家可要準時出席哦!”
“好的——”
一衆人應答後,都開始收拾東西紛紛離開。
籽綿也把自己的文件整理好,起身往外走了出去。
“J!”
才走出會議室,便聽得有人叫喚她一聲,籽綿擡起臉,眸光順着聲源處瞥去,但見Cassie迎面而來,不由輕揚了秀眉,不解地詢問道:“C,你怎麼會在這裡?今天沒有工作嗎?”
“哎呀,我們這種小實習生,一般很少有好工作的。都是在外面跑跑‘腿’之類的,沒事的時候就閒放在一旁沒人管了。不過今天我可有得忙了。”Cassie衝着她神秘一笑,晃了晃手裡提着的袋子,道:“你瞧一下,看我給你帶來什麼了。”
“什麼啊?”籽綿的眸光順着她手裡的袋子瞥去一眼,沒有什麼興致地道:“給我的?”
“你不要那種表情嘛!”Cassie兩眼一翻,伸手往着她的臉面揪了過去,道:“這可是我今天爲你特別設計的,只要你今天晚上穿上了它,我保證你能夠‘豔’冠全場!”
“無緣無故的,說什麼‘豔’冠全場?”
“去,難道你不知道今天晚上公司有個週年誌慶嗎?”
“那關我什麼事?”
“J,你如果想走出失戀的‘陰’霾,就要把握機會再次談戀愛。今天晚上,全公司所有的‘精’英都會出席,你就在那些好男人當中挑一個繼續戀愛的腳步,這樣你就可以無憂無慮過生活了。”
“我對這個事情沒有興趣。”
“我不管,這可是我對你的一翻心思,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給我收下它而且今晚穿上它。否則,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Cassie輕哼一聲,把袋子往着籽綿的掌心裡塞了進去,不待她反應過來,便轉身跑了。
籽綿想喚住她,無奈Cassie跑得快,她的‘脣’瓣還沒有張啓,對方便沒了影蹤。
看着手裡提着的袋子,籽綿無奈地搖了搖頭。
Cassie雖然很是大大咧咧,但籽綿卻曉得,她那樣做,只是關心自己。所以,她這一翻心意,自己不能辜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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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NO大廈偌大的廣場內,張燈結綵,往來的人流甚多,均是爲了這場惹人矚目的公司週年誌慶。
被Cassie牽着往廣場中央踏步而去,籽綿着實有些不情願,但鑑於前者的堅持,她只得無奈接受。
她自然換上了Cassie特意爲她準備的那一套衣衫,不能說真的是‘豔’冠全場,卻果真是突顯了她嬌小玲瓏的身材,令她乍看起來,風姿綽約,如小公證一般,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