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西澤衝完涼水澡出來的時候,茶曉曉已經換了一套衣服,剛剛那一套被時西澤給撕碎了,現在穿的是從衣櫃裡找出來的。
茶曉曉站在鏡子前邊,皺了皺眉頭,脖子上紅色的印記太過明顯,沒辦法遮住。
“怎麼辦?”茶曉曉有些生氣的問他,雖然已經立秋了,但是天氣還熱的很,總不能穿個高領或者圍圍巾纔是。
時西澤淡淡的掃了一眼,“很好看。”
茶曉曉死魚眼一樣的看着他,恨不得踹他幾腳。
時西澤聽到休息室外邊有動靜,舉步走了出去,茶曉曉還在鏡子面前糾結着怎麼遮住這幾個草莓。
時西澤一出休息室就看到路綺真往這邊走,微微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時哥哥。”路綺真停在他面前,分外可憐的叫了一聲,聽的人心都軟了,只是時西澤像是沒有聽到一樣,越過她走到辦工作後邊的大班椅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
路綺真也跟着走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情,請儘快彙報。如果是私事,現在上班時間,不談私事。”時西澤擡了一下眼皮,神色淡淡的,語氣更是冷漠的嚇人。
“時哥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對不起,我知道我很不懂事,但是我以後一定會改的,你別不要我,求求你了。”路綺真抓住了時西澤的一直胳膊,幾乎是要哭出來了。
時西澤用力的掙脫了她,實在不喜歡茶曉曉以外的女人觸碰。
“時哥哥……”路綺真呢喃了一聲,眼淚簌簌的下來了。
時西澤眼皮都懶得擡了,按下了秘書辦的內線,“周助理,你進來把路經理帶走。”
“不要,時哥哥,不要!”路綺真拽住了時西澤的襯衫,筆挺的黑色襯衫,頓時皺了起來。
時西澤冷着一張俊臉,如寒冬裡的冰霜一般,深邃的眸子裡此時也盡是寒光。
這樣的時西澤, 足以讓人退避三舍了,可路綺真是豁出去了,直接抱住了時西澤的脖子。周助來進來的就看到這個樣子,驚訝了一下,還是幫着分開了兩個人。
休
息室跟辦公室之間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茶曉曉在休息室裡糾結了一會兒,實在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能遮住這幾個草莓,也不管他了。她覺得自己跟時西澤待在一起久了,連臉皮都變厚了。
出來之後,茶曉曉就看到時西澤有些衣衫凌亂的坐在大班椅上,而路綺真像是瘋了一樣朝時西澤撲過去,好在身後有個周助理抱着她。
茶曉曉也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難得能看到有輕微潔癖的時西澤穿着不整潔的黑襯衫,心中莫名的有些喜悅,決定旁觀一會兒。
茶曉曉從休息室裡出來,路綺真跟周助理都看到了,周助理沒多大反應,而路綺真卻眼尖的看到茶曉曉脖子上的幾顆草莓,像是刺痛了她某個神經一樣,她瘋了似的開始大哭大叫,頭髮被她自己搞的亂糟糟的,她已經把目標轉向了茶曉曉,但是有周助理攔着,她根本撲不過去。
時西澤又按下了內線電話,“龔平,到我辦公室一趟。”
沒一會兒功夫龔平就來了,看到路綺真這個樣子知道她可能又是發病了,直接一個手刀劈在她的脖子上,路綺真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龔平又叫了兩個保鏢過來幫忙,時西澤淡淡的掃了一眼,“送到最好的精神病院。”
龔平跟兩個保鏢把路綺真擡走了,辦公室裡恢復了安靜,周助理整了整西裝也出去了。
茶曉曉走到時西澤身邊,替他整理了一下襯衫,“沒事吧?”
時西澤沉默不言,默默地解開襯衫的扣子,把那件黑色的手工襯衫就這麼扔掉了。
茶曉曉不得不再次感慨有錢人的腐敗,嗯,還有就是時西澤的好身材,精壯的胸膛,優美的人魚線,沒有一絲的贅肉,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茶曉曉兀自嚥了一口口水,然後狗腿的跑進休息室裡重新拿了一見襯衫出來,替他穿上,一顆一顆的把鈕釦全都扣上。
時西澤的個子本來就高,身材削瘦,黑色的西裝把他襯托的筆挺而又冷酷。
茶曉曉扣到最上邊領口的鈕釦的時候,時西澤握住了她的雙手,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嘴角
邊化開一抹笑意來。
下午的時候,茶曉曉跟着時西澤學了很多東西,一直到了天黑了 ,茶曉曉覺得肚子餓了才停下來。
“路綺真沒事吧?”茶曉曉突然問他。
時西澤微蹙,“沒事。”
茶曉曉沒說話,路綺真的心思有點瘮人,這個人是不得不防的,如今時西澤毀了她們之間的婚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手頭的工作已經差不多都結束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龔平已經把茶葉蛋接過來了。
“茶曉媽你說話不算數。”茶葉蛋還在爲早上的事情生氣,噘嘴嘴巴氣呼呼的模樣倒是可愛,但也讓茶曉曉覺得自責。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從時西澤身上掃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對不起,下個星期也送你好不好?”茶曉曉蹲下來跟他平視。
“不行。”茶葉蛋果斷拒絕了,想了一會兒之後說,“我要你這個學期都送我。”
茶曉曉權衡了一下,“好,這個學期都送你。”
茶葉蛋這才滿意,在她臉上“吧唧”親了一口,“不許再做小懶豬哦!”
“嗯。”茶曉曉微微笑着,眉眼之間溫柔如水。
三個人一起去吃了晚飯,回去的時候開始下起了雨,先是一陣大雨,停了一會兒之後,又變成淅淅瀝瀝的小雨。
茶葉蛋學校佈置了手工作業,回去之後在茶曉曉陪他一起完成,時西澤在書房裡。
時西澤坐在書桌前,手裡夾着一支菸,煙霧繚繞,他神色陰沉,眸光深邃的似深藍的大海,看不到眼底。
“少爺。”龔平進來,走到書桌前,“醫院來了消息,路小姐不配合治療,一直吵着要見你。”
時西澤滅到了菸頭,扔在水晶的菸灰缸裡,“不見。”
龔平嘆了一口氣,微不可聞。時西澤沉思了片刻又說,“明早的新聞頭條先不要發了,明晚我去見她。”
龔平點點頭,“那,要不要通知少夫人?”
“用不着。”時西澤說。
龔平沒再說話,出了書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