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繼志一向心理素質強悍,聽了公爵的話,淡淡地道:“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還不生病,躺兩天就好。”
公爵點點頭,“可找醫生看過?剛剛見到你的夫人,還說你最近很好。”
公爵算是間接爲女人開脫。
其實他不說還好,這樣特地一說,王繼志原本就是個多疑的人,心中越發覺得女人和公爵已經沆瀣一氣。
“已經找過了。”
王繼志神色不變。
公爵點點頭,“有病就要早看,拖成大病就受苦了。”公爵語重心長地道。
“公爵有事?”王繼志很顯然不想在就着這件事糾纏。
“我想找王先生拿點貨。”公爵臉色不變。
兩個人以前也合作,也正因爲如此,王繼志纔會在這個遊輪上。
王繼志點點頭,“沒問題。”
公爵試探着道:“我這批的貨量有些大。”
王繼志傲然道:“哪一次我少了你的貨了?”
公爵聽了,笑着點點頭,“你說的也是。”
“那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公爵衝着王繼志點點頭。
王繼志眼見着公爵離開,眼中充滿陰鷙。
女人關上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主人,要不要洗下澡。”
“怎麼?嫌棄我髒嗎?”王繼志聲音沒有起伏。
女人的心一顫,賠笑道:“我……”
王繼志拿起身邊的水杯,就衝着她砸過去。
女人連躲都不敢躲,任由水杯砸在她的腦袋上,裡面的水還好已經不熱了,順着他的頭髮淌下去,女人懷疑自己的頭被砸破了,那不是水,是她的血。
可是她卻不敢伸手擦。
她這個樣子取悅了王繼志,他冷哼一聲,坐起來,“你去找那個小魔頭,再要一片藥來。”
王繼志心中無奈,這臭小子,說什麼也不肯多給他,說是他手中有限,也要留一些防備有事,最後終於鬆口,答應他一天給他一片。
女人答應着,低了頭,去找秦天瑞。
王繼志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本來就是個多疑的人,秦天瑞那天說的話,他都聽進了心裡,尤其他動不了的時候,這個女人不說多關心關心他,卻一直去洗浴間看自己的那張臉,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靠不住了。
其實他現在一動起來,並不比開始的痛楚減輕了多少。
只是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躺下去,不用別人,這個女人就能結果了他的性命。
只是,眼下的他,卻離不了這個女人,只盼着他這個疼痛能儘快的好起來,哪怕不能好利落,也要能如正常人一樣生活。
以前侏儒王繼志一直嫉妒着自己那幾個身高正常的哥哥,可是現如今,他不在是個侏儒,他要是個女人,現在這身高也可以了,他卻盼着能像以前那樣,哪怕矮一些,他到底是沒有什麼病症,真的不舒服了,吸點*就萬事大吉了。
季雲辰出來把藥遞給女人,女人猶豫了一下,“不知道主人他還要吃幾天?”
“這個要看你的主人恢復的情況了,畢竟,向他這樣吸食*的人,對一切藥物都有了抗體。”季雲辰淡淡地道。
他的骨骼硬生生的給抻長了,吃鈣片也算是對路。
女人聽了,竟然無言以對。
“那,你這裡還夠吃幾天的?”女人換了個婉轉的法子詢問。
季雲辰眼露不耐,上下看了女人一眼,“唔,雖然現在沒有,不過很快就會有的。”
季雲辰冷哼了一聲,揹着雙手向裡面走去。
女人的眼睛閃了閃。
只可惜,又沒有見到秦天瑞那個小惡魔。
女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算他走運。
“這個侏儒還真的把鈣片當成什麼解藥了嗎?”
季雲辰一進去,秦天瑞就笑嘻嘻地道。
季雲辰看了看他,“你注意點這個女人,她眼中有很重的殺意。”
秦天瑞不以爲然,“或許是愛慕,畢竟,你長得那麼帥。”
說着,秦天瑞笑着看向秦朱,“媽咪,你說是不是啊。”
秦朱皺皺眉,“小心些總是沒錯的。”
秦天瑞不以爲然。
季雲辰看了看秦天瑞,想了想道:“你也不想媽咪替你擔心的吧。”
又拿媽咪說事。
秦天瑞噘嘴,“我也沒說什麼啊。”
季雲辰嘆口氣,“要知道,女人狠起來,那是連男人也比不過的。”
他真的不想秦天瑞掉以輕心的情況下,會出什麼狀況。
“知道了,知道了。”秦天瑞不耐煩地道。
季雲辰看了一眼秦朱。
秦朱會意,接口道:“天瑞,我們隨時準備要出發了,你可不要到處亂跑。”
“你們怎麼這麼囉嗦啊,算了,我去看怪爺爺。”
秦天瑞一副不堪其擾的模樣,站起來就向外走。
等他出了房門,一路小跑。
哎,大人真煩啊。
想要怎樣自己,他還想要怎麼樣她呢。
只不過,他不想秦朱擔心,所以勉強答應了他們。
“嗨。”秦天瑞看着前面磨磨蹭蹭的身影,熱情的打着招呼。
女人的身子繃緊,猛地轉過身子,咬牙從牙縫裡面崩出幾個字來。
“是你。”
秦天瑞笑眯眯的走過去,繞着她轉了一圈,“是你。”
女人眼露兇光。
秦天瑞很欠扁的道:“你是不是很恨我,很想把我碎屍萬段啊,來呀,互相傷害啊。”
秦天瑞挺着小身板,一副無害的樣子。
“都是你,要不然我是不會變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的。”
女人伸手揪住秦天瑞,“你出的主意不錯,我就把你碎屍萬段,扔在海里喂鯊魚。”
秦天瑞撇撇嘴,“哎,真是沒有創意。”
他上下打量了一打量女人,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女人的額頭,“疼嗎?“
被王繼志砸出包的地方,被他那麼一按,不疼纔怪。
女人緊抿着嘴。
秦天瑞嘆口氣,“哎,好歹你兩個也是同病相憐,他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
“好像你下手輕似得。”女人忍不住道。
“我都是爲了你啊。”秦天瑞一本正經地道。
女人愣住,“哈,爲我?你竟然說你弄傷了我的臉是爲了我。”
秦天瑞伸手拍開她揪着自己胸前衣襟的手,“你要不信就算了,哎,女人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