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雲辰肯答話了,秦朱精神一振,雖然她覺得自己很累,可是面對這個傲嬌的人生氣了,她卻不得不先把他哄好了再說。
“我沒有想到想着容易,做起來會這麼難,以前你老想插手我的工作,我是真不服氣。”
秦朱偷眼看着季雲辰,繼續說道:“我就算比你笨一點點……”
秦天瑞插口道:“老媽,比一點點還多一點點。”
這次的事情,秦天瑞也很生氣,她不是不舒服嗎,這樣的她去工作,他也就認了,因爲他知道媽咪憋着勁要擺脫花瓶的詛咒,一直被季雲辰壓制着的媽咪,能飛出籠子一小會也是非常開心的。
可是她做什麼?她竟然瞞着他們跑來做什麼野外生活實驗,很好玩嗎?虧了這裡沒有什麼攻擊人的野獸,要不然她身上那淡淡的血腥味,非把自己變成美味。
不說情已經是他看在秦朱是自己的媽咪的份上了,他沒有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
平常秦天瑞要是這樣,秦朱早就瞪過去了,此時她等於是嫌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她哪裡還敢反駁啊,點點頭。
“是,我是不怎麼聰明,可是我身邊的你們,一個比一個的聰明,我這心裡老覺得不平衡啊。”
“所以你是嫉妒了?”秦天瑞插口。
這熊孩子,就不要火上澆油了好不好?
秦天瑞確實是想要無條件的支持着老媽的啊,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他搶在季雲辰之前做事,現在上了車,看到秦朱懨懨的一副病容的模樣,只覺得痛心,明明想着要幫秦朱搪塞過去季雲辰的怒火,誰知道他反倒越來越生氣了。
秦朱無言的看了看季雲辰,不在自身檢討,卻把這筆賬算在了季雲辰身上。
一定是這段時間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多了,天瑞近墨者黑,竟然連她現在的狀況都不理解了。
季雲辰看到秦朱那略帶幽怨的眼神,忽略不計。
秦天瑞那點小心眼他還不明白,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超越他,一定要力壓他一頭纔會舒服,想想也夠可悲的,人家的孩子都千方百計的撮合着父母,做父母中間的拉鍊頭。
這個熊孩子,卻害怕自己搶了他媽咪的愛,哎。
秦朱見到兩個人這三堂會審的樣子,嘆口氣,點了一下頭,“是,我是嫉妒,所以我就想着,我一定要做點什麼,叫你們刮目相看。”
秦天瑞嗤笑,“你這分明是糟蹋自己的身體,用來吸引別人的注意力,連我這種小孩子都不屑的計謀,虧你還用。”
被自己生的孩子狠狠地鄙視了,秦朱內心表示無可奈何。
“我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過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我要是後退的話,會被所有的人恥笑,你別說不會啊,剛剛你還在恥笑我來着。”秦朱指着秦天瑞開口。
季雲辰往後視鏡看了一眼,“所以?”
秦朱趕緊換做笑容,“野外生存,你們的實力我可都知道,那是真叫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既然想要求人,自然就要先奉承幾句啊。
“說要點。”季雲辰面無表情地開口。
秦朱肩膀耷拉下來,這人真是的。
“有你們父子兩個加入,我這心裡特有底,感覺這件事情一定會圓滿的謝幕,這也算是我在年光做的比較不錯的作業,雖然用了外掛。”
秦天瑞其實有些心動,不過卻傲嬌的擰過頭去,冷哼一聲,卻支楞着耳朵,聽季雲辰怎麼回答。
“到家你先用熱水沖沖,去一下乏,早些歇着。”
季雲辰話題一轉,根本就沒有接她的話。
秦朱這個鬱悶啊,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憋悶感。
秦天瑞雖然很想知道季雲辰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可是卻還是拼命忍住,這車裡,比他鬱悶的不是還有一人嗎。
季雲辰看着一臉憋悶的秦朱,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揚了一點點,秦朱的脾氣,他是很清楚的,他心裡也知道,最後妥協的永遠是他,只是,他可不想這麼快就讓秦朱知道自己妥協了,就叫她鬱悶一會吧。
果然,鬱悶了沒有多久,秦朱打點起精神,“恩,還是雲辰你體貼我。”
秦天瑞瞪大眼睛看着秦朱,不會吧,這個一臉阿諛奉承的人,是他老媽?他是看錯了還是聽錯了?
秦天瑞小朋友揉揉眼睛,順便掏掏耳朵。
秦朱一臉幽怨的看了一眼秦天瑞,還不是因爲他不肯站在自己這邊來,人家都說上陣父子兵,這臭小子卻在關鍵的時候不幫她。
不對,人家纔是上陣父子兵啊,秦朱悲憤的想到。
季雲辰也只能小懲秦朱一下,她現在這樣子,應該保持心情舒暢,對身體纔好。
“你說的什麼野外生存,你確定想要我和天瑞參加嗎?就不怕我們對你的活動指手畫腳?”季雲辰漫不經心的問道。
秦朱眼神一亮,連忙趴在前面的椅背上。
“不會,你們也是爲了我好啊。”
秦天瑞大聲的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我可沒有說答應喔。”
季雲辰看了一眼後視鏡,秦朱可憐巴巴的樣子都看在他眼中,他隨意的開口,“你媽咪那麼笨,被人騙了還會幫人數錢,我們就去看看,畢竟,什麼都可以花錢買來,這媽咪卻始終是花錢買不來的。”
秦天瑞見到季雲辰都這麼說了,抿着嘴不說話了。
季雲辰話語中的意思很清楚,他再生媽咪的氣,他也只有這麼一個媽咪,就算是媽咪再笨,他也只能認定這麼一個媽咪,真要把媽咪氣出個好歹來,他後悔都來不及了。
“那就這樣定了,我愛死你們了,好累啊,我想打個盹。”秦朱見他們都答應了,心情愉悅,說話的語氣都輕快了許多。
季雲辰的手一抖,車子在道路上畫起了S,他趕緊靠邊停車,往後看了看。
秦朱得到了季雲辰的承諾,只覺得渾身痠軟,她躺倒在後面,微閉着眼睛,樣子恬靜。
季雲辰微微站起身子,向後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