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辰的力氣很大,饒是柳若冰現在已經恢復了龍力,卻仍然掙脫不開他的手。
呵……看來,這個人真的是不簡單呢,十分的不簡單!
前面的司機,聽得柳若冰剛剛的那句有病,直覺這兩個人的氣氛不對。
男人要回家,女人說有病?看這氛圍也知道,是兩口子在鬧彆扭呢。老公不定是怎麼惹着老婆不開心了。
“呃……咳咳,這大晚上的,咱們有什麼事回家說,不至於在大街上吵架。”
司機在後視鏡瞟了那麼一眼,立刻覺得女的有些熟悉。
男司機只有三十歲,現在還是光貴兒一個呢,那天看到柳若冰與蘇修鬱的婚戒廣告的時候,簡直就兩眼放光。
他一下子就記住了柳若冰這個人。
現在,他在後視鏡裡面看到的這個人,竟然跟婚戒廣告的女主角一模一樣!
既然,女人是柳若冰,那男人自然就是——那個風靡錦城的季司辰了!
一時間,司機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剛剛乾司機不久呢。沒有想到今天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還能拉着名人呢!
但看車後面的柳若冰,完全沒有聽進剛剛司機的那句話。
那句話就宛如耳旁風一樣,一刮就過了。
柳若冰依舊是跟季司辰暗地裡較着勁兒。
“你看,前面司機都說了,咱們在外面吵太丟人了。太太,我們回家再說吧?”
柳若冰的臉上頓時暈開了一片緋紅。
這個男人,真是會做戲的很呢。
他們不過就是逢場作戲而已。
而她,不過就是他用錢買來的。
“你讓我下車,讓我下車我就不會再跟你吵。”
“季太太,你這樣的表現,如果給人知道了,明天的新聞上就是我們倆了。”
季司辰的脣,貼着柳若冰的耳朵,輕聲的說着。
“你還是那麼衝動,跟我回家,我知道父親在哪裡,不要再跟我鬧了,嗯?”
柳若冰看着季司辰的眼光,閃過了一絲的遲疑。
不過,剛剛那陣詭異的風,明顯不像是人能做出的行爲。自己這個妖龍都無法得知的事情,他又怎麼能夠知道呢?
“可是,我怎麼相信你呢?”
柳若冰同樣將自己的脣貼到了季司辰的耳邊問着,她下面的話可不能讓外人聽到。
她說,“據說,我們之間只有金錢的關係,我怎麼能相信你呢?”
季司辰的嘴角兒稍稍的僵了一下,金錢的關係?
原來他現在在柳若冰的心裡,就只是一個跟她做交易的人,再無其他了。
心裡雖然這麼想着,但是季司辰表面上,早就已經收起了那僵化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的笑容。
“因爲,我是你老公啊,你不信我信誰?難道還有比你老公更讓你相信的人嗎?”
季司辰大大方方的說出這話,倒是讓柳若冰弄了個大紅臉。
他這就是故意的,她現在是紅人,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說只是他們兩個的事情,但實際上,總是會放大到羣衆眼裡去的。
他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現在只能相信他,否則最起碼現在這個是外人的司機就會去外面傳流言對嗎?
商人果真是商人,腦子裡竟是裝的陰險狡詐。
柳若冰在心裡默默的鄙視了季司辰一番。
車子很快的開到了他們的家,這一路上季司辰都沒有放鬆對柳若冰的鉗制,不知不覺中柳若冰還是跟他回了家。
季司辰禮貌的將司機送走,柳若冰就再也不能保持剛剛的冷靜了。
“姓季的,你在幹什麼?你不知道我父親遇到了危險嗎?你竟然這麼對我!你到底是誰?你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你是冥界的人?你……”
“噓!”說話間,季司辰已經用手堵上了柳若冰的嘴,“老婆,你相信我,我說我知道你父親是怎麼回事,我就是知道,我們先回家,回家我跟你慢慢解釋,好吧?”
柳若冰咬了咬脣。她氣的很,不過也她也 確實是對父親的下落糊里糊塗。
不如,信他一次,也不是不可行。
這麼想着,她纔跟季司辰回到了家。
誰知,柳若冰一隻腳剛剛步入家門,後面再次颳起了一陣猛烈的陰風。就像曾經在醫院的那一陣一樣。
柳若冰猛然間回過頭,剛剛邁進門檻的那隻腳打算再次收回來。
但是,一股強大的力將她一下子推了進去。
門,砰得一下子關上了。
柳若冰在裡面不斷的敲打着那扇門。
“季司辰,你在幹什麼?你竟然把我關起來,你給我把門打開!”
豈有此理!
到底怎麼回事?
柳若冰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即使變成了龍身,她也飛不出這扇門。
因爲這扇門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門了,像是被人用法力給封住了。
這個人的法力一定異常的強大。
門外,陰風呼嘯而過之後,季司辰就感覺自己的頰上一陣疼痛,竟是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接着,在他前面的不遠處,突然出現了一個一襲黑衣的高大背影。
那個人周身散發着無法言喻的寒氣。
“逆子,你究竟要怎麼樣?把你的封印解開,把那條妖龍放出來!”
季司辰死死的擋在門前。
“父王,你說了不插手我們的事,你說過我自己選擇的考驗,我自己來通過,你現在是犯規了嗎?”
剛剛出現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就是冥王。
冥王現下是被氣笑了。
“哼!考驗?你這個逆子,我廢了多大的力氣,纔在衆位神仙,衆位龍族面前保住了你?可你是怎麼做的?你不但沒有讓這條妖龍接受應有的處罰,反而幫助她恢復龍身!辰兒,你跟父王說,你是怎麼幫她恢復龍身的,你做了什麼?”
季司辰只是搖搖頭,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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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你說什麼?”
冥王差點兒被氣的一口血噴出來。
“不知道?就憑那條妖龍自己,她怎麼能夠恢復龍力啊!辰兒,這條妖龍不能留,留了是天下蒼生的禍害!你閃開,打開你的封印,我要是硬闖的話,會傷到你的。”
季司辰非但沒有閃開,而是擋得更加的嚴實。
“父王,你別再逼兒臣了。我不會閃開的,那次我已經犯了大錯了。我不會再做違心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要叫冰爲妖龍。她根本就沒有做什麼危害天下蒼生的事情。相反,她剛剛出來的時候,只是逞強除惡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當然有錯!逞強除惡那本就不是她該管的。你在人間呆了那麼久,難道人間沒有法律?人間的法律就是讓你們每個人都逞強除惡?簡直是笑話!”
冥王看了看時間,他已經出來的時間不短了。
他沒有時間跟季司辰這麼磨蹭下去。
“你到底讓不讓開,如果不讓開的話,那你那個人間的岳父,可是不會好過了。”
季司辰頭皮一下子發麻了。
“父王,原來你也用這種小人的技倆。你要是想對付若冰,她現在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爲什麼還要用她的父親來威脅他呢?他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他又沒有犯錯。現在你無緣無故的用她父親的安危來威脅她,那麼請問誰又爲她父親的安危買單呢?父王,你豈不是也成了帶頭不按規章制度辦事的了嗎?你堂堂的冥界帝王都這樣,那你還期待誰能夠永遠不違背一下規章制度呢?”
“你!”冥王氣急,呵斥了季司辰一聲。
“我這麼做爲誰?還不是都爲了你?要不是你被這條妖龍迷了心智,我能費這麼大的力氣嗎?”
“我不要當下一屆冥王了,我什麼都不要了。父王,你就當我死了可以嗎?我只想跟她好好的。父王。”
“你到底讓不讓開!”
冥王已經不再聽季司辰說什麼,他已經在私下運足了法力,準備一下子攻破季司辰設下的封印。
他寧可現在重傷了他,也絕對不想看着自己的兒子繼續走向不歸路。
但是,就在他即將動手之時,卻發現季司辰的神色突然嚴重的不對。
他倚在緊緊關着的門上,嘴角兒噙着一絲被咬出的血絲。但是人還硬撐着站在那裡。
冥王的經驗就知道,季司辰這是受傷了。
但是,他明明還沒有動手,他何來受傷之說?
就憑那幾個鬼帝?鬼帝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父王……你知道我用什麼下的封印嗎?”
冥王眉頭擰得緊緊的聽着。
季司辰笑,“我用我自己的命下的封印。當我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已經感到你的氣息了。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突然會插手這件事情。不過,要我看着冰死,那是不可能的事。今天只有兩種結果。第一,是你放我們一馬,並且按照我們曾經說的規則辦事,不再摻合我與冰的事。第二,你打開封印進去,那麼無論冰是生是死,我都不會在乎了。因爲我們終究會在一起的。”
說完這句話,季司辰只覺得自己全身都已經像火燒一樣。他的神智越來越不甚清醒。
他記得的最後一幕,是父親朝着他走了過來。
之後,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柳若冰在門裡可着了急,她幻化成龍之後,對着這個封印攻擊了好多次,均沒有效果。
直到後來,大門自己被打開。
柳若冰深深的覺得奇怪了一番。
怎麼會這樣?
季司辰到底是玩的什麼把戲?
柳若冰拿出自己的手機。她手機上是有季司辰電話的。
她調出那個電話,打了過去。
足足打了好幾遍,電話通通都是無人接聽。
呵……這傢伙,還玩兒神秘來了。
他到底是在唱的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