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哭的肝腸寸斷的,那軟軟的小聲音莫名的將所有人的心都給揪起來了,而站在齊珍珍身邊的那女人淚水也更流淌的歡快了許多。
一開始那墨鏡男人終於還是嘆了口氣,主動的站起身子來了,緩緩的靠近齊珍珍的方向,而後詢問着:“我問你,你和這個孩子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對她那麼好?”
他的問題讓齊珍珍有一種傻眼的感覺。這個男人從剛纔開始似乎就一直在追究這個問題。莫不是她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嗎?
齊珍珍厭惡的推開了那男人,而後主動大方的走向了陸景鍇的位置,一把將默默重新奪取回來,而後像是母雞一般將默默緊緊的護在自己的申甌一邊警告着:“我告訴你,就算你看不爽我也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這件事情我管定了我告訴你。頂多我就是一條命給你好了,反正我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
默默主動的擦拭掉了自己的淚水,而後用力的點了點頭抗議着:“默默的命也不要了,當初如果不是園長奶奶把默默撿回來的話,默默也已經死掉了,在大街上,又冷又餓的,默默寧可重新回去過那種日子,也不要跟你們回去。”
她的臉上寫着的是所有人從未曾見過的堅強模樣。而那和默默長的有些相似的女人終究還是嘆了口氣,而後噗通一聲主動的跪了下來。
那女人的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懇求的神色,雙手合十,而後對着默默的位置默默的磕了一個響頭一邊祈求着:“我是你的……媽媽啊……孩子,雖然你還沒有做鑑定,但是你和媽媽真的像極了,你的眉宇之間更像是你的父親。好不容易我們趕過來,希望……你可以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
局勢的進展開始變的有些微妙,而齊珍珍和默默則是呆滯的對視了一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纔那些人不是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嗎,怎麼突然就……
那女人的身子稍稍搖晃了一下後,這纔再次誠懇的看向了齊珍珍和默默的位置:“當初是媽媽做的不好,不小心把你弄丟了,被有心人給你弄出去了,被狸貓換太子了,等媽媽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被人帶走了。可惜想要重新尋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時候我曾經有交代過一些人私底下幫我打探一下消息,可是誰知道這件事情卻一度被埋沒,被人認爲是恥辱的事情,不遠被提起,一直被沉默掉了,一直到最近媽媽聽見消息,而那消
息的可信度很強,媽媽才趕緊趕過來的……求你了,給我一次機會吧,就算是彌補的話也可以。”
她真的是帶着誠心來的,否則也就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做出這麼降低自己身份的事情了。而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一瞬間就來火了,蹭的一聲直接將她拽起來而後呵斥着:“姍姍,你怎麼隨意的給人跪下來呢?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這個化驗都給我必須做!不管是用什麼手段,爸爸都會幫你搞定的!”
在聽那女人說話的時候,默默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了齊珍珍,而齊珍珍也因此能一五一十的感受到默默的所有心理變化。
思索了好一會後,齊珍珍這才低下了身子,而後主動的和默默交流着。最後的畫面就是定格在默默雙眸含淚的點頭。
就在那墨鏡男人要湊上來的時候,齊珍珍再一次用暴力推拒開了他一邊叫嚷着:“等等。我們願意做,但是不是因爲迫於那個光頭老而決定的,而是爲了默默還有那阿姨。若是默默能夠過上好的生活那自然是好的,畢竟我沒有那麼多的能力能將她一手帶大,但是我也不會輕易答應默默跟你們走,化驗我們能做,但是這並不能決定日後的所有事情,你們最好明白這一點。”
果不其然,那個被稱呼爲姍姍的女人在聽見這番話的時候立馬就喜極而泣了起來。她看着默默那種欣喜的眼神絕對不是作假,那種眼神就像是紀葦葦看着穆子羽時的那種疼愛,正是因爲很熟悉這樣的眼神,所以齊珍珍纔會答應下來。
協商好了一切後,默默要求在這過程中要齊珍珍全程陪伴着,並且在做完化驗後要去見一眼紀葦葦。而在穆清蘇的妥協下,這件事情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協商下來了。
大約半小時後,陸景鍇等人這才從化驗室內走了出來。廖暮景瞥了一眼裡面的人後,這才一邊道:“結果大概要明天的時候纔會出來,若是你不放心的話,你可以派遣你的心腹過來這裡過夜。”
那男人自然是答應了下來,而姍姍剛想要和默默多說一會話的時候,卻發現默默和齊珍珍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跑不見了。
廖暮景有些尷尬的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鼻尖,而後這才趕緊解釋着:“應該是去找紀葦葦了吧,不過很抱歉,穆總只答應了他們兩個人過去。”
紀葦葦?這個名字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陌生,在他們的眼裡始終就只有默默那孩子是不是他
們後裔這個問題。
姍姍輕嘆了一口氣,而後這才感激的握住了廖暮景的手一邊解釋着;“這次的事情着你的非常感謝你們,我爸爸的性格有些急躁,若是給你們造成了什麼麻煩的話,我深感抱歉。這件事情若是真的話,我們一定會給你們一筆豐厚的報酬的!”
廖暮景笑而不語,卻也沒有拒絕。對於皇族的人來說,一筆豐厚的報酬是什麼樣的概念,廖暮景也不想要去猜測。反倒是一邊的廖清中心中暗喜,並且有些按耐不住,主動的湊上去開始試圖提取要求:“最近我們醫院也是出現了一點小小問題,不知道您方便聽一下嗎?”
姍姍剛想要應答的時候,那墨鏡老頭卻突然一把摟住了姍姍的肩膀,而後硬生生的扯斷了廖清中最後的希望:“我們還有點事情就先離開了,一會我的人就會過來,你們最好不要玩什麼小花樣,那孩子若真的是我們後裔的話,你們也不要試圖再和她聯繫,她不是你們這種人高攀的你,倒是穆清蘇,他現在這裡?”
廖清中再一次被當衆打臉,而這耳光可是響亮的很。他的臉砰的一瞬間就漲紅到了極致,而周邊的人也只是小聲的在心裡笑着,沒有人敢發作出來。
一提及這個問題後,廖暮景的背脊都發直了,額頭上更是不停的冒出細密的汗珠:“是的。穆總還有穆總的夫人暫時在醫院內,紀葦葦便是穆總的夫人,最近因爲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暫時住在我醫院裡面,恐怕若是要會面的話,不太方便。而至於齊珍珍小姐則是穆夫人的好姐妹,所以行走會方便一些。”
姍姍也看出了他的慌張,帶着一絲嬌氣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而後這才嗔怪着:“爸你這麼較真做什麼,他現在還在穆清蘇的身邊,應該還是不願意回來,等時間久了之後他想明白說不定就回來了,你若是一直逼着他的話,說不定他反倒是更煩膩了,今天我也累了,我們先回去好嗎?這樣擋着他們醫院的話,萬一若是有病人出了什麼問題的話,也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診治,耽誤了他們的第一時間的話,那就不好了!”
說着的時候,姍姍還對着廖暮景使了一個眼色,而廖暮景則是學着剛纔那姍姍的樣子,雙手合十不停的表示着自己的謝意。
那老頭對於這女兒倒也是很疼愛,耳根子一瞬間就軟了下來,悶哼了幾聲後,這才隨意的和廖暮景等人寒暄了一下,最終離開了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