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楚濂不敢上前搭訕,他怕看到蘇喬喬厭惡的眼神,可是又抑制不住絲絲蔓蔓的思念,所以就遠遠的看着她吧。
他很想時間能夠淡忘一切,那麼,蘇喬喬就能忘記所有的痛,然後他就能再次的追求她。
手機已經響了第十遍,都是徐四百發來的信息。
“莫總,有急事!速回!”
“莫總,董事會的股東都到齊了!”
“莫總,還有十分鐘就開會了!”
“莫總,有緊急的文件等你簽字!”
“……”
莫楚濂伸過手指,猛烈的吸了一口煙,然後五指併攏,把菸頭緊緊的掐在菸灰缸裡。
他按下一個鍵,車窗緩緩的搖上,就在這時,兩個女人從商場的入口出來。
另一個不認識,可是她扶着的那人,低着頭,頭髮遮住了臉,莫楚濂一下就看出了是蘇喬喬。
蘇喬喬的身體斜斜的掛在另一個女人的肩膀上,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莫楚濂再也不猶豫,推開車門,跳下去,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就朝蘇喬喬跑去。
“她怎麼了!”
黃麗麗聽到有人大聲叫她們,嚇了一跳,眼神裡閃過一抹驚慌,可是看清是莫楚濂,頓時心裡一沉。
她把牙一咬:“這是我朋友,她好像不舒服,我送她去醫院!”
“滾開!”莫楚濂大吼,然後一把推開黃麗麗,攔腰把蘇喬喬抱起,快速的朝自己的車跑去。
黃麗麗朝一旁趔趄了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等她回過身,就見莫楚濂已經抱着蘇喬喬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莫楚濂把蘇喬喬小心的放進副駕駛的位置,還快速體貼的幫她繫上安全帶,然後身影一閃,他自己已經鑽入了駕駛位。
黃麗麗看着車子猛力的掉頭,然後快速的朝醫院的方向開去,她氣得一跺腳:”混蛋!竟然壞我好事!”
罵過以後,黃麗麗一瘸一拐的朝餐廳走去,剛剛那一下,把她的腳給扭了。
剛走到旋轉門口,幾個黑衣人一把推了她一下。
“夫人呢?”
黃麗麗翻了個白眼:“誰啊?”
“剛剛和你吃飯的女人!”保鏢生硬的問。
黃麗麗見這些人身上冷颼颼的殺氣,頓時縮了縮脖子:“她……她……被莫楚濂……劫走了……不信,不信你們可以調出門口的監控!”
……
醫院裡,莫楚濂把蘇喬喬送到了急診室。
“放心吧,莫先生!這位小姐只是不宜多喝酒,她吃的藥和酒能夠產生副作用,容易產生頭暈目眩,還有幻覺,下次注意點就行!”
莫楚濂的臉頰掉下大滴大滴的冷汗,頭髮凌亂,可是驚慌失措的眼神聽到這個消息,漸漸沉寂下來。
“謝謝醫生!我去辦住院手續!”
醫生沙沙地在病歷本上寫着潦草的字,聞言擡頭:“不用了!蘇小姐可以回家!只是按時吃藥,睡到明天就好了!”
護士從藥房拿好藥,醫生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莫楚濂,莫楚濂恍惚沒有見到似的,定定的拉着蘇喬喬的手,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喬喬,我們回家吧!”
這句話在心裡已經說過了千萬遍,在美國的日子,他有那麼多機會說,可是他辜負了她,每天都在公司裡泡着,就算蘇喬喬打電話來主動說“楚濂,回家來吧”,t他也以各種理由讓她失望了。
如今的日子,每當午夜夢迴,莫楚濂都夢到蘇喬喬穿着白色的長裙,扎着馬尾辮,然後笑盈盈的望着他,這時候,莫楚濂總喜歡走過去,牽着她的手,說:“喬喬,我們回家吧!”
可是剛說完這句話,莫楚濂就被嚇醒了,因爲夢裡的蘇喬喬是跟着另一個男人回家。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失去了帶她回家的機會。
今天有機會真正說給她聽了。莫楚濂臉上揚起一抹微笑,就算是短暫的幸福,也是值得留戀的。
……
一輛寶石藍的蘭博基尼飛快的駛向醫院,裡面的男人眼神銳利,握着方向盤的骨節泛白,油光鋥亮的黑皮鞋一直把油門踩到底,全身緊繃,好像一隻即將捕食的獵豹。
車子最後來了個
帥氣的漂移,直接穩穩的停在了醫院的門口,引起了人們紛紛側目。
車門的打開,一身深紫色襯衫的男子走出來,零零散散從醫院門口的各個方向,跑來了黑色制服的人,團團的把男子圍住。
“裴少,醫院裡沒人!”
裴墨軒一雙妖魅的桃花眼掃過衆人,眼尾好似刀鋒般凌厲的勾起:“混蛋!那麼多人,看不住一個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所有的人都底下了頭,生怕裴墨軒一槍爆掉他們的頭。
裴墨軒冷聲:“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呢?”
其中一個保鏢:“已經回去了!我們查過了,他是NE集團技術部的職員,一點問題都沒有!”
裴墨軒劈頭蓋臉就罵:“你們都是吃屎的!沒有問題?沒有問題tmd老子就有問題了!好好的一個人居然消失?你讓我怎麼跟楚少交代?”
“裴少,那女人死活咬定是莫楚濂做的,我們要不要去他家搜人?”
裴墨軒大吼:“不早說!”
轉身,男人身手利落的上車,安全帶都沒有繫上,就把車調頭,朝莫楚濂的公寓開去。
……
美國郊外的大農場,瓊斯家族的集聚地。
楚天賜坐在牀頭的歐式背椅裡,雙手交疊放在膝蓋處,舉止優雅貴氣。
他的面前是咖啡色的歐式雕花大牀,牀上靠坐着白色睡衣的老人,花白的頭髮,濃密的大鬍子,深邃的五官消瘦了很多。
“這次把你叫回來,心裡是不是有怨氣?”老羅森開口。
楚天賜輕淡的瞟了一眼牀頭的輸液瓶,薄脣親啓:“怎麼會?我應該早回來看你。”
老羅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你和丹尼斯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他雖然比你大兩歲,可是做事從來沒有你沉穩,我真怕這把老骨頭一散架,他就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楚天賜嘴脣緊抿成了一條冷毅的弧線,沒有再說話,就算他放過丹尼斯,丹尼斯也不可能放過他,這是一個不休不止的戰場,就算沒有他們兩個,也會有別人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