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落了一夜的雨之後,天氣反而更好了。
上午的天氣很好,沒有陽光帶着點風,很舒服。
夏知晚坐在陽臺上看雜誌。
她的身邊是厚厚一摞時尚雜誌。
做她們這一行的,最不能缺的就是對時尚對流行的把握度。
不停地學習才能把握住先機。
不一會兒,手機響了。
是顧曼曼。
“晚晚,我把那間房子退了,我搬回家去了。”
夏知晚點點頭,“替我向叔叔問好!”
那邊的顧曼曼輕聲嗯了一下,然後到,“晚晚你還好嗎?”
夏知晚心中咯噔了一下,“什麼叫還好!”
顧曼曼沉默了一會,“我看到報紙了,他和你解釋清楚了嗎?”
夏知晚涼涼一笑,“有些事不是解釋解釋就能清楚的!”
“那你們吵架了是嗎?”
夏知晚不可置否,“是啊,吵得挺兇的!”
每個人的婚姻都有各自的樣子,外人不瞭解,所以不能過多地評說。
雖然顧曼曼不是很能理解官家這一大豪門內裡的樣子,但是天下豪門一般黑。
於是長嘆了一口氣,“晚晚,你要是跟他過不下去就離婚吧!反正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他不珍惜,自然有人珍惜你!“
脣角一抹涼涼的笑。
離婚?
她也想啊!
可是官逸景同意嗎?
聽他那語氣,不是要耗死自己嗎?
顧曼曼一向是勸分不勸和的,她也一向不看好夏知晚的婚姻。
“曼曼,我知道,真過不下去再說吧!”
說完,王媽從樓下走上來,“太太,門外有一位女孩子說是來還東西的。”
夏知晚冷笑一聲,對着電話淡淡道,“曼曼,我先掛了,現在要去處理一些事情。”
夏知晚把電話摁掉,站起身來,“還什麼?”
王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夏知晚的臉色,“說是來還衣服的,先生的衣服,我沒同意,上來問問您的意見。”
夏知晚臉色沒有起一絲波瀾,“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她叫夏……對,夏若雪。”
“夏若雪?”
王媽篤定的點了點頭。
夏知晚的內心頓時劃開了一道漣漪。
夏若雪,夏若雪!
世上重名的又有幾個人呢?
理了理思緒,她對王媽說,“我下去看看!”
雕花大門那裡站着的是一個身穿白色韓版寬鬆針織毛衣的女孩,破洞牛仔褲,帆布鞋。
青春時尚。
等到看清了她的臉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和記憶中相似,但又不是完全一樣。
夏若雪見到她,先是吃驚了一番,然後帶點不敢確認。
“夏知晚?”
夏知晚點頭,“是我?”
印象中大概有好多年沒見了,最後的印象還是停留在小叔和小嬸還有奶奶把自己和媽媽被趕出門的時候,她那掩不住笑意的臉。
從小到大,自己都力壓她一籌,多年積攢的怨氣就在那一刻爆發。
儘管比她大五歲,但是夏若雪固執地不肯叫自己姐姐。
曾經把她當妹妹,但是最後,捅自己一刀的也是親人。
“你怎麼在這裡?”夏若雪環顧了一下這佔地面積頗大的別墅,“在這裡當傭人嗎?”
夏知晚沒有理她,只是淡淡道,“你是來還東西的嗎,給我就行了!”
夏若雪探頭探腦地往裡面看去,“官先生不在嗎?”
一想到官逸景很有可能和她勾搭在了一起,夏知晚沒有來得一陣噁心,“說了不在,你把東西給我就行了。”
夏若雪眼珠一轉,開始熱烈地套起了近乎,“姐,既然官先生不在,你就帶我進去看看唄,好不好?”
這語氣,熟絡地彷彿他們是親姐妹一樣。
夏知晚搖頭,“我做不了主!”
夏若雪還是不依不饒,“讓我進去看看嘛,就進去看一眼嘛!”
夏知晚不再願意與她多言,直接撥通手機讓王媽出來。
“王媽,讓這位小姐出去吧!”她看了一眼夏若雪的衣服,“衣服不用還了,扔了吧!”
說完,直接走了進屋。
王媽點了點頭,便作勢要讓夏若雪出去,“小姐,你出去,我們太太不歡迎你。”
“太太?什麼太太?”
王媽對着走進去的夏知晚看了一眼,“我們太太今天心情不好,你再不走的話,她就要叫保安來了!”
夏若雪頓時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你說,剛剛進去的那個女人是你們太太?”
王媽點點頭。
“官太太?”
王媽又繼續點頭。
夏若雪頓時一副日了整個動物園的表情,本來她還想狠狠嘲諷一下這個從小就比自己優秀的姐姐,“長得漂亮有什麼用,成績好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給有錢人當保姆!”
她悻悻地轉身,臉上說不出什麼表情,心中更是五味陳雜。
上次她在ktv外面遇險,是官逸景救了她,也因此弄髒了他的西裝,她就順勢要把它洗乾淨,準備還給他。
可是大概貴人多忘事,官逸景早已經不記得她了。
巧的是,她盡然從他西裝口袋裡面發現了他的私人電話和私人住址,這才大着膽子過來給他送西裝,沒想到盡然發現了這麼大一個秘密。
本來以爲,夏知晚被趕走之後日子一定會過得很慘,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好運,嫁給了那樣一個男人。
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爸,我跟你說件事!”
夏知晚走進廚房,給自己泡了一杯紅茶。
她覺得自己脾氣太好了。
或者說,豪門生活就需要一顆飽經磨練的心。
一口紅茶下去,她對着走進來的王媽吩咐道,“王媽,以後她再來,什麼話都不用說,直接讓她滾好了!”
王媽點頭。心想,那些女人還真的是不要臉。
“太太……剛纔來的那女孩,要告訴先生嗎?”
夏知晚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氣,波瀾不驚的說,“不用了,我自己跟她說。”
王媽替她不平,“現在的年輕女孩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看見有錢的男人就貼上去,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有家室。”
說完她拍了拍胸脯,“太太你放心,以後有敢上門的,我替你趕出去。“
夏知晚笑了笑,沒有說話。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女人敢上門,還不是官逸景縱容的嗎?
她抿了一口茶,甜中還帶了一點苦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