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開動,外面的街景一下一下的後退,夏知晚看着外面的街道,臉上閃過一抹着急之色,這感覺不太對。
“那個,去哪?”夏知晚有些心虛的詢問着。
官逸景眼眸直視着前方,“回家”簡單利落的給了她兩個字。
夏知晚有些愣住了,短暫的沉默後,她忽然快速的開了口,“我住在景安區星河路江南公寓,你要方便的話送我到門口就行了。”
官逸景側過身子,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官太太,我怎麼不記得我還有個在江南公寓的家!”
夏知晚撇了撇嘴角,“那是我的家。”
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什麼叫她的家,這麼急於和他劃清界限,照這樣說來,他們新婚的那個家,是沒有人住咯!
看來,他的太太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想到這裡,他的眸中染上了一絲不耐,“爸說的是你我一起,我不想因爲這個惹他不快,清楚了嗎?”
夏知晚在他的壓迫之下,只好選擇了乖乖閉嘴。
印象中,官逸景要回的應該是宜秀區的豪華別墅吧。那個家,她還是有印象的,大,很大,非常大。
所以,那麼偌大的別墅,讓她一個人睡着空房間,她是很害怕的,而且,別墅區域和她工作的地方距離太遠了,很不方便。
所以,她選擇了搬出去和閨蜜兼死黨顧曼曼一起。
反正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好了互不干涉的吧,既然他官逸景可以選擇在外面住着不回來,她夏知晚憑什麼不可以。
黑夜中,車子疾馳着,夏知晚將車窗搖下了一道縫隙,呼吸着夏夜的涼風,微熱的臉龐漸漸恢復平靜。
她將頭依靠在車座上,有些微醺,她聞到了自己身上的酒味,難得的是,官逸景竟然一句話也沒說,還有今天自己去酒吧的事情,她本來以爲官逸景會和她發火,可是,他沒有,就如以往一樣,平靜而深沉。
要是他發火的話,自己就可以趁機和他大吵一架,如果運氣好,還可以和他打一架,她太需要發泄了,甚至她都編好了說辭,就等着娓娓道來侃侃而談,或者大吵大鬧一下,反正,誰聲音大誰就有理。
不過官逸景這麼掃興的人,是不會讓自己如願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麼煩躁,或許是因爲這狗屁婚姻吧!
夏知晚側過臉,看着昏暗的燈光裡官逸景好看的側臉,真是個涼薄的的人呢!
在她和官逸景的婚姻裡,誰先動情誰就徹底徹尾輸了。
兩米高的縷空式不鏽鋼大門安靜地鎖着,門柱上面的兩盞圓珠一般的路燈,散發着純潔白淨而溫和的燈光。
夏知晚看了看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建築羣,心裡開始有點忐忑不安,真是不知道官伯父怎麼會突然想到要官逸景和她一起回去,偏偏還是這個週末,爲什麼不是上個週末,上個週五她還好好呆在家裡呢。
也是有夠倒黴的。
官逸景將車停穩之後,緩緩的下了車,簡單的關車門,鎖車,然後邁着步子走在了前面。
這個地方,是官伯父親自選的,作爲官逸景和夏知晚的婚房,可惜的是,這兩人卻都不住在這裡。
夏知晚在副駕駛座上磨蹭了一會兒,然後緩緩推開門下車,跟上了官逸景的步伐,不一會兒兩人便站在了別墅的大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