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檢查結果出來時胳膊因爲受到外力導致的脫臼,還好沒有骨折,不過也痛得夠嗆,到醫院時候,冷汗已經將整個背部浸透了。
醫生在幫她接骨的時候,官逸景一直在旁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滿頭冷汗的樣子,心中頓時劃過一抹沉痛。
的確,沒有什麼好掩飾的,他就是在乎她。
即便自己對她冷言冷語,但是隻要是別人傷害到了她,自己是絕對都不允許的。
“痛得話,就叫出來吧,不要憋着,我看着心疼!”
夏知晚擡起眼對上他略帶焦急的眸子,淡淡一笑,“官總這樣幫我不怕傷了陸小姐的心?”
她的話裡面明顯帶刺兒,官逸景也不想和她計較,平靜開口,“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的不對。”
夏知晚只聽見骨頭咔嚓一聲,似乎是被接上了,她現在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實在是太痛了。
其實剛纔自己很解氣的,無意中拿了官逸景當槍使,不過好像是官逸景自己要湊上來幫自己的,所以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
看着陸心兒那張氣得發抖的臉,的確是應該給她一點教訓了。
骨頭接上以後,夏知晚動了一下胳膊,能動是能動,但是還是很痛,幾乎是沒有什麼力氣。
官逸景皺着眉頭,“你現在這個樣子,不方便,我送你回家吧!”
然後不由分說,將她打橫抱起來,“這幾天好好在家裡面休息,其他的事情我幫你處理。”
夏知晚覺得這個男人可能記性不太好,自己沒幾天前還是給他臉色看,還很不客氣地跟他說話,但是貌似他還是一如既往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的跟在自己的後面。
哪怕自己不想搭理他?
官逸景將她抱起來,然後走出醫院大樓,小心翼翼地將她放進了車子後座。
前面開車的司機看見夏知晚的臉,隱隱明白了什麼,這個女人應該和官總有着什麼特殊的關係,所以官總纔會有這種表情露出來。
官逸景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個女孩已經被送到警察局裡面去了,拍攝也停止了,陸心兒所有的版面都被撤了下來,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不出一會兒工夫,所有人都知道陸心兒攤上事情了。
不過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會有什麼大的影響,因爲畢竟陸心兒的背後是陸霆。
摸了摸夏知晚的頭,官逸景笑了笑,“這幾天在家裡休息,工作的事情不要擔心。”
夏知晚靜靜地看着他,脣角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官總這麼明目張膽的幫我,我還真是擔心有人會說什麼呢?”
官逸景眸色幽深,嗓音低沉,“沒有會說什麼的。”
即便有人說什麼,那又怎麼樣?
“我就怕陸小姐因爲這件事情心裡憤憤不平,不肯繼續合作怎麼辦?”
官逸景依舊是寵溺的笑容,似乎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她不肯合作,自然會有人來代替她,星燦又不是隻有她!”說完笑了笑,”你不是一向不喜歡她嗎,以後她要是解約了,你不是也鬆了一口氣嗎?”
的確,陸心兒要是從此以後就不給雜誌拍攝了,自己也落得輕鬆。
於是笑了笑,“那正好,謝謝你幫我出這口氣!”內心裡面突然升起了一種惡毒,那種毒意就在自己的四肢百骸裡面遊走,最後破口而出,“本來我就覺得她挺煩的,可是沒辦法,我沒有權利撤了她的版面,這次正好,你幫了我這麼一個大忙。”
她的脣畔勾起一抹冷笑,嫣然的脣瓣就像是淬了毒汁一樣的玫瑰花,說出的話都帶着一種惡毒,“你知道嗎,如果你沒有出現的話,我可能爲了息事寧人讓那個女孩賠點醫藥費就行了,不過你出現了,卻害得人家進了監獄。”
官逸景低聲笑了笑,“可是你不是不肯接受她的道歉嗎?”
“我當然不會接受啊,要是就這麼算了,又怎麼能看到陸心兒氣急敗壞的樣子呢,所以我要說,我很感謝你啊?”
感謝他幫自己出氣,感謝他打擊了陸心兒的氣焰。
官逸景的神色怔了怔,然後明白過來,他有一種被人當槍使的感覺,這種感覺不是太好,所以他的眸子暗了幾度,最後對上一旁女人有些冷淡的目光,還是笑了笑,“沒關係,你開心就好?”
夏知晚有些挫敗,原本以爲自己這些話會讓他生氣的,可是卻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似乎很鎮定,即便明白過來自己可能被人利用了一次也沒有什麼表情。
管他呢,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可是爲什麼,沒有預想的那種開心,反而心情越來越沉重了。
到了夏知晚的小區的門口,官逸景先走下車來,將夏知晚抱出來,低聲道,“我抱你上樓!”
夏知晚擡起眼眸,對上他的線條硬朗的臉龐,笑道,“我是手斷了,又不是腿斷了,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不放!”隨即補充了一句,“你說多少次我都不會放的。”
夏知晚拗不過他,只好任由着他抱着自己上樓。
自己傷到的是左手,所以雖然做事有些不方便,但是好歹不是右手那麼麻煩。
官逸景打開門之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然後打電話吩咐司機將夏知晚在醫院裡面的藥膏拿上來。
將夏知晚放到沙發上,官逸景這才蹲下身子,替她脫去鞋子,然後問道,“身上是不是還有傷?”
摔倒的時候,貌似三腳架砸到自己的餓腿上了,所以那裡有一處淤青。
但是她現在有些煩躁,搖搖頭,“沒有,謝謝你送我回家,你可以走了!”
官逸景將她的鞋子擺好,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去接念念回家。”
一聽到夏一念的名字,夏知晚的眼睛都直了,官逸景的臉上染了一層薄怒,“你這個樣子,想自己去接嗎?”
的確,她現在胳膊受傷了,根本無法開車。
官逸景挑眉,“我接了給你送回來。”說完沒好氣地將手中的藥膏遞給她,“你不願意讓我碰,就自己擦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