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再涼,涼不過你的心。
跟段晨末歡愉之後,蘇黎櫟的頭開始昏昏沉沉的,跟小月說完話,她就躺在牀上昏昏欲睡了。
熟睡的蘇黎櫟並有因此而好過,她做着無厘頭的夢。
在夢裡,她和段晨末一起走在巴黎的街道,倫敦的角落,享受着他們的二人世界,可突然,蘇黎櫟被幾個黑衣人抓去,他們把她捆綁起來,嘴上被塞着東西,似乎在等待着某些人的出現,不一會兒,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走到了蘇黎櫟的面前,拿掉了她嘴裡的臭毛巾,說道:“我對你不好嗎,你爲什麼背叛我?”
蘇黎櫟也不知道哪裡借的膽子,對邢北寒說道:“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麼,不過就是個生子機器罷了。”
邢北寒朝蘇黎櫟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對她說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嗎?”
傲嬌的蘇黎櫟擡起了頭說道:“對,是晨末的,怎麼,你很憤怒嗎,這個孩子,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憤怒的邢北寒,本已經張開了手又放了下來,說道:“你放心,你們的孩子我一會一定好好對它。”
說罷,邢北寒就拿着一瓶墮胎的藥水往蘇黎櫟的嘴裡灌,可無論蘇黎櫟怎麼用力閉緊嘴巴,也抵擋不了藥水流進自己的嘴巴里。
看着藥水馬上就要進到自己肚子裡,蘇黎櫟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邢北寒,拼命的喊着:不要,不要……
在驚恐中,她被這個可怕的夢嚇醒了,而當自己睜開眼,邢北寒一臉嚴肅的看着她,而自己的頭上,已經被敷上了退燒貼。
看着說着不要不要的蘇黎櫟,邢北寒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做什麼噩夢了?”
剛被嚇醒的蘇黎櫟本想張口嘴去說的時候,又把話嚥了回去,一想到給自己灌藥水的畫面,蘇黎櫟就對邢北寒無比恐懼症,她害怕的縮到了一邊,不敢邢北寒的眼睛。
這樣的她,邢北寒也是第一次見,看着那麼恐懼的她很是心疼,他慢慢的走到蘇黎櫟的身邊,拉進她冰涼的手說道:“別害怕,有我在。”
可誰知,蘇黎櫟又把手縮了回去,繼續低着頭,什麼也不說,讓邢北寒特別擔心她是不是得了抑鬱症。
但其實蘇黎櫟就是被嚇着了而已。
她還是想不通自己做的夢裡,自己竟然懷上了段晨末的孩子,她一直都在吃避孕藥,懷孕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在夢裡卻狗血般的出現了,難道,這就是以後她跟段晨末的結局嗎?
蘇黎櫟的腦海裡不斷的涌出那個可怕的夢,她有些害怕的看着邢北寒,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繼續保持着沉默。
正好小月端着薑湯上來,本想上前去喂少奶奶的小月被邢北寒攔住了,他一把接住了那碗薑湯,對小月冰冷的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楚楚可憐的少奶奶,小月擔心的說道:“可少奶奶她……”
還沒等小月說完,邢北寒就檔在了她的前面說道:“我會照顧她的。”
聽到這句“我會照顧她的”,小月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安心的下去了,本來還擔心少爺照顧不好少奶奶,聽完這句立馬放心。
待小月關上門,邢北寒對蘇黎櫟溫柔的說道:“不要害怕,那只是個噩夢,夢裡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保護你,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害怕誰會傷害你。”
蘇黎櫟看着今天特別溫柔的邢北寒,但心裡還是害怕,他不知道的是夢裡的那個想要害蘇黎櫟的人就是邢北寒。
儘管邢北寒再怎麼放下自己的面子去哄蘇黎櫟,她就是不領情,邢北寒怒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倔的女人,暴脾氣一下子就頂了上來。
他知道,要是蘇黎櫟再不喝,她只會越來越難受。
憤怒的他把薑湯灌進了蘇黎櫟的嘴裡,說道:“你怎麼對你自己這麼不負責任,有沒有想過,身子如果都搞垮了,你對得起自己的父母嗎?”
邢北寒不說還好,一說就說到蘇黎櫟的軟肋,她就立馬坐了起來,把那碗薑湯喝完了,剛把碗放下,邢北寒就拿着毛巾向她的嘴角擦去污漬,對她說:“這才乖。”
蘇黎櫟被眼前的這個男人帥到了,她從沒有想過,有那麼一天,邢北寒會喂她喝湯。
漸漸的,她放下了對邢北寒的戒備,頭慢慢的擡了起來,誰知,卻被邢北寒抱到了牀上,他摸着蘇黎櫟的頭還有些燒,將發燒貼又換了一片,將被子把蘇黎櫟裹的嚴嚴實實的,生怕她凍着。
蘇黎櫟就這樣一直看着邢北寒爲自己忙東忙西,心裡也沒有害怕了,反而有點小感動。
她的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掉了下來,因爲白天的事,她對邢北寒有些愧疚,但又不能說。
收拾好一切,邢北寒躺在牀上緊緊的抱着蘇黎櫟,將自己的溫度傳給蘇黎櫟,讓她冰冷的身體有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