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櫟三步並作兩步的追上了那個男人,拉了拉他風衣的衣角。
男人不悅的轉身,緊繃着一張俊臉。
蘇黎櫟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這麼帥的男人,就算再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這一刻,她的心臟彷彿停止,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不行不行,蘇黎櫟,你是有夫之婦,不準再花癡了。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甜甜的笑道:“先生,你的錢包掉了。”說完,蘇黎櫟把錢包遞給了男人,做好了男人要謝她的準備。
看着眼前做工精緻的皮包,男人並沒有伸手,而是居高臨下的瞪着蘇黎櫟!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吃了似的。
蘇黎櫟有些不明所以,這個男人是腦子有問題嗎?怎麼給他錢包還不要?哎,他一直盯着我看,會不會是喜歡上我了?
這麼想着,蘇黎櫟臉上飛上兩片紅雲!心臟跳得更快了。
她把錢包往前遞了遞,笑道:“不用客氣的,拿着啊。”
男人冷冷的勾起一邊的嘴角,帶着七八分的邪氣。他看着蘇黎櫟,就像看着一個好笑的笑話一般,滿臉不屑。
蘇黎櫟微微擡頭,看向男人英俊的臉,視線集中在他的薄脣上。
只見男人的薄脣慢慢的張開,這個動作在蘇黎櫟的腦海裡被無限放慢。她在心裡忍不住驚呼,天哪,他說話的樣子太帥了,連喉結的蠕動都那麼性感。
男人的嗓音非常磁性低沉,儘管帶着一絲絲不悅,卻還是聽起來讓人沉醉,就像醞釀多年的紅酒一般。
“你來這幹嘛?”男人冷笑道。
我來給你送錢包啊!不然還能幹嘛?她在心裡打好了腹稿,想把這句話說出來。然而下一秒,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哎,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意識到這個聲音在哪裡聽過之後,蘇黎櫟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耳畔的低沉,男人濃重的呼吸聲,炙熱的呼吸,都伴隨着這個聲音浮現在蘇黎櫟腦海裡。
她彷彿被雷劈了一樣,整個人僵在原地。她驚訝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我……你?怎麼會……會……”
蘇黎櫟想說什麼,卻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結結巴巴的,就像舌頭打結了一樣。
曾幾何時,她總是在夜晚獨自發呆,想象那個男人長什麼樣。
他冰冷高貴神秘,每次見面都必須關燈,總是讓人琢磨不透,忍不住猜想。
蘇黎櫟曾經在腦海裡想象過一百種面孔,不是臉上長着一個大痦子,就是大小眼,鬥雞眼,總而言之,都是一些奇醜無比的臉。
因爲她不相信,如果一個男人長得不醜的話,又怎麼會不讓別人見他的臉呢?
但是現在她信了,雖然不知道他爲什麼明明臉上沒缺陷,卻還要關燈。
但是這個磁性的聲音,這個攝人的氣場,這種冰冷的語氣,除了她的丈夫還會有誰?
蘇黎櫟心裡五味雜陳,就像打翻了一堆調料瓶一樣。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那麼直直的看着邢北寒。
恍惚中,彷彿在夢裡。
邢北寒看着眼前驚訝的小女人,不悅的蹙起雙眉,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他看着蘇黎櫟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
呵,驚訝是麼?
他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只是不說罷了。他所有的心思都蘊藏在黑眸裡,消失在深邃的黑色之中……
別人猜不透的。
邢北寒深邃的雙眼盯着她,就像盯着獵物一般。
他冷聲威脅道:“你最好識相點離開,不然我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把你扛起來扔出去!”
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給原本心情不錯的蘇黎櫟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他明明吩咐過,閒雜人等不能進入這裡。這女人卻還是堂而皇之的跑到這裡來,是想挑戰他的底線嗎?
要不是現在情況緊急,他沒有時間在這瞎搞,他直接就把這個女人像拎小雞仔一樣拎了出去。
蘇黎櫟被邢北寒這麼一罵,下意識倒退一步,倒吸一口冷氣。
這男人怎麼這麼兇?
這副囂張狂妄的態度,這副不可一世的嘴臉,很明顯,就是她那在黑暗中和她纏綿的丈夫。
蘇黎櫟起初還有一點點不確定,現在她肯定了,這個人就是邢北寒!
她一臉懵逼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蘇黎櫟整個人都處在懵逼的狀態中,接二連三的震驚讓她沒有緩過氣來,甚至都來不及仔細思考。
怎麼回事?
他討厭多事的女人!
真討厭囉嗦的女人!
“滾出去!”邢北寒陰狠的瞪着蘇黎櫟說,“要我再說第二遍?”
他的臉上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眼裡透露出濃濃的嫌惡和不屑。微微扯起一邊的嘴角,勾露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蘇黎櫟下意識倒退一步,緊咬着下脣,泛白的指尖慢慢收攏,又鬆開。
好,走就走!
跟誰稀罕待在這裡一樣!
這個男人長得帥又怎麼樣?脾氣這麼惡劣,簡直是糟蹋了他這副臉!
剛纔對他的好感全部都煙消雲散了,蘇黎櫟狠狠的把錢包往地上一甩,轉身離去。
錢包被甩的很遠,沾到了地上的血水。一件價格昂貴的工藝品,就這麼沾染上的髒污。
她只是好心好意想把錢包還給他而已,就被這樣無情的對待。蘇黎櫟感到很委屈。
邢北寒視若無睹,彷彿那個錢包不是他的一樣,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邢北寒對蘇黎櫟的憤怒,蘇黎櫟的失望絲毫不在乎,他現在眼裡只有房間裡的人!
都怪那個女人,耽誤了他的時間!
現在時間非常緊急,等事情過去了,他再跟這女人算賬。
邢北寒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房間,拐了個彎來到了一個寬廣的空間裡。
這裡光線明亮,人頭攢動,空氣中瀰漫着甜腥味……
這個夜晚就這麼過去了。
原本離巢的鳥兒因爲莊園漸漸恢復平靜,而重新回到了窩裡。
蘇黎櫟回到了臥室,還在回想剛纔發生的事情。
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
沒想到邢北寒原來長得那麼帥,她還以爲他臉上有什麼缺陷……
既然帥的驚爲天人,那又何苦藏着掖着?他們之前又不認識,有必要藏着嗎?
蘇黎櫟怎麼想都想不通。
還有那間房裡,肯定是有什麼人,不然那麼多醫生進去幹嘛?難不成是給動物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