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糾葛
?尤桐咬着脣,緊張的情緒讓她全身緊繃恍若一根弦,她的小手悄悄探向車門把手,待在這個密閉的小空間裡,她的頭又開始暈了。
“反悔了?!”容尉遲略帶嘲弄地問,徑自抓起白金煙盒,抽出一根細長的煙來,點燃,慢條斯理地抽着,俊臉微側,朝向半開的車窗吞雲吐霧,吸一口,又吐一口,沉聲說道,“那我也可以反悔。”
“你……”尤桐放在把手上的小手又縮了回來。
雖然她沒資格拒絕他,但也絕不在他面前示弱,咬牙說道,“我沒有反悔!”
“沒有最好,我可不希望待會兒你太僵硬,那樣會少很多樂趣的。”
尤桐瞬間氣紅了臉,他是故意欺負她,故意用這種方式讓她難堪嗎?!
容尉遲有一下沒一下地抽着煙,見她明明羞怯又害怕,卻還在他面前強撐,想捉弄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
“脫衣服。”他幽幽說道,煙霧裡深邃的輪廓讓人分辨不出喜怒。
脫就脫!
咬牙,纖細的下巴勇敢地擡起,她拉開裙子的側面拉鍊,一點點地脫去,雪白的肌膚一寸寸展現在男人面前,上身只剩下了貼身的黑色文胸。
“該死!”容尉遲忽然低咒一聲,“誰讓你穿黑色的?!”
如此的雪膚,襯上黑色,是那樣的you惑,簡直是妖精!
尤桐一愣,表情有些無辜,公司配發的小禮服是黑色的,當然要穿黑色的內衣來搭配了,總不能穿白的吧?!
尤桐來不及想更多,容尉遲便有了進一步的動作,一手將餘下大半截的香菸掐滅,彈出窗外,然後雙手抱向了她,一把扯掉她那款式保守卻讓他無比激動的黑色布料,低頭含住她xiong前一朵嬌豔的紅梅。
“啊!”她嚇了一跳,身體泛起一陣陣的戰慄。
他放低駕駛座的椅子,騰出更寬敞的空間,將雪白的嬌軀抱了過來,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身體是人類最坦誠的部分,始與末,初與終,當他們深深合二爲一的剎那,尤桐覺得自己簡直快要瘋掉了。
她蹙起眉心,雙手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只能緊緊依附在他的肩背上,如溺水之人攀住浮木那般,抓得好緊。
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兩人的喘息聲交錯,他似乎是要故意累壞她,血液裡充斥着瘋狂的因子,叫囂着要得到饜足,一波波的攻擊如海浪般洶涌而上,將她急速地捲入深邃的漩渦中。
意識飄得好遠,隱隱約約地,她似乎是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沙啞地一聲低吼,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爆發開來,她直覺滾燙,身子變得輕飄飄的,彷佛飛昇起來,抵達一個迷茫又神秘的境地。
瘋狂過後,尤桐累得迷迷糊糊的,隱約知道自己被他抱回了公寓,尼古丁的味道再次縈繞在周圍,他在她身旁默默地吞雲吐霧。
她一整晚的緊張、擔憂、驚嚇,最終全都化爲了疲憊,她沒有力氣睜開眼睛,要不然就能瞧見容尉遲眼底浮動的奇異光輝,幽深的黑眸異常燧亮。
“咔嚓”一聲,房門好像被人開啓,然後又是“咔嚓”一聲被關起。
她想問他去哪兒,卻沒有力氣。
在ji情後昏厥,在清醒後痛苦,,恩怨難清,抵死纏綿的終點,可有良藥可以解脫?!
冷風呼嘯而過,黑色的跑車在夜色中滑過,道路兩邊的霓虹燈閃爍出五顏六色的光彩,映照在男人英俊的側臉上,流光溢彩般的美。
容尉遲不自覺地用力踩下油門,車子以疾馳的速度飆上高速公路。
夜色裡,面容冷峻的男人坐在車窗半開的跑車裡,眼睛裡有疲憊的神色,表情卻是毫無波動。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夜風,冷意穿透襯衫,涼涼刺骨。
四個半小時後,“吱”的一聲,車子停下,留下長久的空曠迴應,小漁村鹹澀的海風撲面而來,薄薄的脣角忍不住輕勾起來。
睡到不知道幾點,尤桐飢餓中醒來,就像是做夢似的,食物的香氣在下一秒竄入鼻息,她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枕頭,耳畔隱約傳來腳步聲,她咕噥了兩聲。
不一會兒,身側的牀墊微微下陷,暈着暖意的大手撫上她的肩膀。
“唔……”她輕輕掀動眼皮,意識漸漸甦醒。
“餓了是不是?!”男人朝着她的脖子徐徐吹氣,逗弄着她,語氣十分溫柔,卻帶着淡淡的命令,“起來,吃點東西。”
尤桐渾身一震,猛地睜開雙眼,直接對上容尉遲墨黑的雙眸。
原本已然放鬆的臉上立即又浮現出執拗的神情,身體以最快的速度蜷縮了起來,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赤luo,脣再次下意識地咬緊,戒備地瞪向他。
不若她的赤luo,他的身上完好地穿着家居服,不再是西裝革履,卻絲毫不能減緩他身上冷硬的氣息。
看見她的瑟縮反應,容尉遲下顎的線條不禁繃緊,臉色不太好看。
“起來吃東西。”他再次命令。
尤桐斜眸掃了一眼牀頭櫃上的餐盤,又迅速調回視線與他對視,不禁困惑,他會做飯?!
“你若不自己吃,那麼我很樂意餵你。”他語帶威脅,望着她的眼神也變得邪惡起來。
尤桐心跳頓時加速,伸手抓起一個三明治,孩子賭氣般地咬了一大口,用力地咀嚼,嚥下。
但心裡的狐疑卻不能像是食物一樣簡單嚥下,他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