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不懷好意地提出賭約,“輸的人回去接管公司!”
容尉遲微微凝眸,不疾不徐地說,“這個問題我們已經商量過了,無須再說。”
“你不是怕輸吧?!”容凌採取激將法,只可惜容尉遲不爲所動,一來是因爲他不會中計,二來是因爲他根本就不可能輸。
一旁,容琛思忖着,想讓容尉遲輸的確不容易,放眼容家上下,更甚至整個臺北商業圈,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夠贏他,以容尉遲的資質,培訓一下去打職業高爾夫也沒問題,只不過他今天非輸不可!
沉吟了片刻,容琛趁着容凌與容尉遲糾纏的時候,不動聲色地走向了容老太爺,覆在他耳朵邊上嘀咕了兩句,容老太爺聽了之後眼前豁然一亮,連連點頭,祖孫倆默契十足。
另一頭,容凌還是不依不饒,可容尉遲嚴防死守,一點破綻沒有,搞得容凌十分火大,眼眸一轉,瞥見了尤桐的身影,忽然心生一計。
“聽說弟妹婚假結束後要從事會計事務所的工作是吧,唔,不錯不錯,這也算是自己創業了,弟妹專業能力那麼強,做事情又那麼努力,相信她一定會做得風生水起!”容凌恭維地說道,容尉遲眼眸微緊,靜待下文。
果不其然,容凌忽然話鋒一轉,提醒似的說道,“不過女人太強了也不好,一旦她們專注於事業,那對家庭肯定就要忽略了,尤其是當老公的職銜低於自己的時候……咳咳,當然了,我不是說你啊,容氏的總經理那也是相當高高在上的,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啊!”
最後那一個“啊”字,非常得意猶未盡。
容尉遲暗暗咬牙,該死,雖然知道容凌是在故意激他,可他還是動搖了,沒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他不希望桐桐在事業上比他強,雖然他知道她不可能在家裡當全職太太,但是他還是比較希望她做小女人的感覺,那樣可以滿足他自大的男人自尊,而且他也希望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他和孩子們身上。
不過,他也絕對不會白白讓容凌得逞!
沉吟少許,容尉遲接下了挑釁,但附加了但書,“比賽就比賽,如果我輸了,我就接管公司,不過如果我贏了的話……你就給我去非洲!”
去非洲?!
可真夠狠的!
容凌心裡嘀咕着,但他纔不怕,有容琛和爺爺裡應外合,容尉遲必輸無疑!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兩人對視,空氣中爆出茲茲火花。
比賽正式開始,容尉遲信心十足,他對自己的技術當然有信心,而爺爺的技術也相當不錯,就算不能給他加分,也不至於拖後腿,而容琛的技術跟爺爺不相上下,容凌平時不太常打,也就是一般,所以權衡之下,他贏的面很大!
容尉遲暗暗琢磨着,可是俗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俗話更說的好:“不怕有狼一樣的敵人,就怕有豬一樣的戰友”,一向英明神武的容老太爺竟然發揮失常了!
“哎呦,老了老了,不中用嘍!”容國升故意將一顆小白球打進了海里,懊惱說道。
容尉遲的嘴角隱隱抽搐。
“來,大家先休息下,喝點水。”尤桐和周亞菲拿着毛巾和礦泉水走上前來。
容老太爺更是配合,連忙扶住了兩位孫媳的胳膊,呻吟道,“哎呀,我好暈哪……快點扶我過去坐一下……”
尤桐一聽立即就慌了,“爺爺,您怎麼樣,慢點……來……”
容尉遲就這樣被涼到了一邊,暗暗咬牙。
容琛和容凌對視了一下,偷偷交流了一個眼色。
休息了片刻,容老太爺直呼自己中暑了,可擡頭一望天,天高氣爽的,實在不像是適合中暑的好日子,他隨即又改口,說腿抽筋了,老人家容易缺鈣,這個理由再合適不過,容老夫人幫他揉了好半天腿,稍微緩解了下,容老太爺“堅持”上場。
抱恙在身,發揮自然是失去水準,一杆比一杆臭,容尉遲拼命得分,容老太爺拼命拖後腿,而另外一組,容琛和容凌默契十足,杆杆精準。
不過容尉遲沒那麼好對付,以一人之力抗衡着容琛和容凌二人,可奈何結果教人鬱悶,最後一杆是容老太爺打,他瞄準了球,用力揮杆,小白球沿着精準的路線滾向了洞口,眼看着就進了,可是滾着滾着……停到了洞口的邊緣,只差一寸。
容國升遺憾地嘆了口氣,容尉遲則是氣得差點吐血,只好抓狂地又補上一杆。
結果顯而易見,容尉遲和容國升輸了,而且輸得讓人鬱悶,只差了一杆!
“阿遲,累了吧,來,擦擦汗。”尤桐拿着白毛巾走向了他,瞧見他寬闊的額頭上冒着微微細汗,便擡手爲他擦拭。
“不是累的,是氣的。”容凌故意戲謔說道,然後朝着從遊戲室返回的兒子揮手,朗聲大笑,“小翔,爸爸終於解放了,以後我們天天都去遊樂園!”
“爸爸萬歲!”小翔歡呼地喊道。
容尉遲胸中一把火苗熊熊燃燒。
尤桐並不知道他們的賭約,一臉狐疑,徑自拿了一瓶礦泉水給他,瓶蓋已經擰開了,容尉遲伸手接過,仰頭灌了幾大口,,可還是怒火難熄,瞧見尤桐茫然的表情,粉脣微張,他忽然情動,長臂一伸將她攬入了懷裡,薄脣壓了下去。
“唔……”尤桐嚇了一大跳,害羞得想要推開他,可容尉遲哪裡肯放手,他親吻着她的脣瓣,蠱惑說道,“老婆,你來做我的秘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