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任性的代價1踢館的來了

109.任性的代價1踢館的來了

“我不同意!”

一聲拒絕,冷冷地從電話那頭傳來。

站在窗邊打電話的男人,頭微微一垂,握着手機的指微微曲緊。

不知道那邊又說了什麼,他轉過身,目光輕輕掠過屏風花叢後的卡座,女子正埋着頭,一絲不苟地打着文件。

他略一沉吟,便開門離開了辦公室,走到走廊盡頭的無人區,看着窗口外的另一片藍天,口氣轍轉。

“天野,我意已定。”

“閻立煌,你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還是魂兒被女人都勾走了。現在跟我說話的人,還是不是我那個英明睿智的兄弟?!”

“天野,是我在川省待了半年多,還是你在川省待了半年?誰更瞭解這裡的市場情況?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審慎地考慮之後,咱們再談談。”

閻立煌要掛電話,霍天野卻極爲不甘地大吼起來。

“閻立煌,你特麼敢摸着你的良心對兄弟我說,當初咱們就做過嚴密的考察,定下這塊集團發展的重要戰略步驟,只借跳板公司打開市場,不在三省設定辦事處擴大行政消耗。咱們當時達成的絕對共識,也是你具體考察之後做下的決定,你現在卻要全盤推翻,難道你就真沒一點點的私心?!”

閻立煌微微頓了一下。

霍天野卻是牢牢抓着這一分猶豫,喝聲痛斥,“閻立煌,你特麼就騙我吧!現在三省的拓展工作早在一個月前就完成了,你早就應該回公司跟本董事長述職。你爲什麼還要留在那裡,甚至還不管不顧地請了大長假,就爲了陪一個女人去那什麼該死的聖地逍遙浪漫?!”

“你這是羨慕,妒嫉,還是恨!”

“都有!”

閻立煌拿開了電話。

但電話裡仍隱隱地傳來霍天野生氣的怒吼,估計那頭的辦公室在幾天內都會成爲衆高管們的禁地了。

“……死大黃!你是不是瘋了……我們已經拿到了適合的份額,跟當地達成了良好的合作互惠關係……你這根本就是要打破當前平衡,跟人家樹敵!閻大黃,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你要跟人家撕破臉,打破平衡,自掘墳墓,就別怪兄弟我事前沒有通知你……我特麼不管了!以後就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我特麼也不管了……該死的,隨便你怎麼搞!”

終於,電話被砸斷。

閻立煌不以爲然地抽了一隻煙,才慢慢踱回了辦公室。

時間竟然已經走到了飯點,女人從隔斷裡擡起頭,向他詢問今天想吃點兒什麼,還列出一堆誘人的菜單,一邊扳着手指頭,細數着要買什麼食材,還附帶了一圈兒附近超市的打折信息。

那溫柔甜蜜的聲音,在耳邊繚繞不散,似乎連整個世界都盈動着暖暖的氣息。

“丁小姐,我覺得咱們深夜可能又得加班,所以增加一些深海類產品,很有必要。”

他淡淡開口,眸色深柔。

她聞言之後,連連點頭記下,隨即似乎想到什麼,擡頭又盯了他一眼。

他宛然一笑,她便紅了臉頰。

ps:海產品中的許多類別,都有壯那啥的作用,大家懂滴!

閻立煌卻沒想到,他的新決策接連受挫,且還接到了路易斯打來的規勸電話。

“立煌,其實你心裡明白,天野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朝裡的局勢變動,如水滴熱油,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波及到整個面上。你們這前的策略,保守中懇,那邊的勢力也接受這樣的劃分。現在你突然改變主意要打破這個平衡,很可能會勢得其反。

是,我明白你的意思。現在是變動期,同時也是勢力重組的大好時機。可是你現在有天時、地利,卻無人和。天野已經明確表態不予支持,但也不會拖你後腿,對不對?你是不是應該冷靜一下,再多想想……切忌,爲了個人原因傷了兄弟情誼,是否合宜?”

閻立煌眉頭一沉,卻道,“子期,你有沒有後悔過,當初若是能再多爭取一步,自私一點,堅持一些,現在就不用一個東半球一個西半球,時隔千萬裡,就是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也不定能見上一面的生活,就是你的選擇,你的合宜?!”

這次談話無疾而終。

閻立煌有些後悔對出於好心的兄弟,說出瞭如此刺心又刻薄的話。

另一方

霍天野卻是個捺不住的性子,在知道路易斯的規勸都被閻立煌打了耙子,回頭就尋思着曲線救國。消息便探到了鄧雲菲頭上,因爲鄧大小姐跟閻立煌在蓉城待了近半年時間,對某些情況,應該相當瞭解。

“你想知道丁瑩的事?”

“那個女人,叫丁瑩?”

酒吧裡,燈光黯昧的卡座裡,男人神色不豫,女人姿態冷傲。

“那個女人,年紀比我大,交往過不少男人,還跟人同居到談婚論嫁,但聽說因爲工作錢途,給未婚夫戴了綠帽子,被臨門退婚,就此才收斂了幾年。終於,碰上了三哥……”

這短短几句,似是而非的總結,讓霍天野一口悶盡了杯中物,吐了句京罵,將杯子一擲,甩下毛頭鈔就走人。鄧雲菲啜了一口酒,就再沒興趣,豐潤的脣角揚起一絲冷惡的笑。

丁瑩,閻立煌,我看你們能撐到幾時?

……

閻立煌應酬完,回到酒店。

門童爲他拉開大門時,殷情問候了一句,說丁小姐今天採買了不少新鮮水果,似乎還會做非常美味的宵夜,應該正等着閻先生回去品償享受。

閻立煌淡笑謝過,站在上升中的電梯裡,映在金屬壁上的面容,隱有倦色浮現。

掏門卡時,方憶起門卡早交給了女子,讓酒店準備的還沒有送到。

擡手按下門鈴,似乎隔了一會兒,門才被打開。

“大黃,你回來啦!”

女人笑得很燦爛,一雙大眼眨呀眨的,把一屋子香噴噴的味道都捲進他鼻端。

他伸手想去抱抱那穿着可愛的花朵圍兜的柔軟身軀,卻被女子低嚷着跳開了,直說還有一身油污,不想染了他的高級訂製款西裝,推着他進衛生間,教他先洗個熱水澡放鬆放鬆,出來就有美味兒吃。

他不依,先吃了幾盤現成的美味兒,熱呼呼暖融融、又q又滑的小嘴兒,讓人留戀不捨。

好半晌,直揉得她嚶嚶嚶軟了聲兒,才放過。

浴窒裡

早已經擺放好男人慣穿的換洗衣物,他撐在洗漱臺前,匈臆間緩緩起伏,很快,氤氳的霧色抹去了那眼底積壓的沉沉黯流。

丁瑩把男人最愛吃的水果裝好盤,放到了桌上後,舒了口氣,覺得一切都完美無缺,這纔回頭脫下了圍兜,到附設的側浴室裡打理了一下發飾,衣衫。直覺一切都妥當了,方纔急急噴了點兒香水,回到廳堂裡,打開了電視。

電視臺也調到了男人在這個點上,最喜歡看的財經頻道。

一切,都是那麼周到細緻,帖心暖心。

男人洗漱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泛着濃濃“家”的氣息的畫面。

女子穿着同自己一式的情侶款居家服,象牙色的毛絨衣料,襯在光滑的織花大沙發上,柔美,又溫暖,讓人打從心底裡感覺到舒服,安心。

他走上前,故意重重地跌進沙發裡,將被波及到的女子摟進懷裡,霸佔了個精光。

這一夜,依然濃情蜜意,熱情如火。

只是事後,女人隱隱抱怨着男人動作太過粗魯了點,弄疼了她。男人爲表示歉意,各種討好,柔情以待,在天亮前又把這把未燼的火燒了一遍,又一遍。

大黃,你壞死了。

呵,你不就喜歡爺這麼壞麼?

討厭,不準說。

不准我說,那就是暗示只能做了?

啊——

倒騰來去,她終於乖乖跟他投降,他擁着她,身心滿足地喟嘆。

她在迷迷糊糊時,彷彿聽到他問她:瑩瑩,等咱們賺夠了錢,就去拉薩也開一個驢友夫妻店,怎麼樣?

她鑽進他懷裡,想也不想地應:好啊!我管帳,你幹活!嘻嘻……

卻不知,他看着她熟睡的笑靨,悄悄失了眠。

隔日

她起牀後,男人早已經離開。

牀頭上,留下了一張筆力遒勁的便箋,寫着:瑩寶,欽準睏覺半日,午時一刻老地方聚餐。另賜,早點一份,勿必用盡。藥膏一份,爺已經替瑩寶擦過一遍,醒後再擦一遍。晚時,爺再替瑩寶擦一遍,以便夜來偷歡。——吻瑩寶的爺,敬上。

啊,呃…

這個男人,真素——太壞了!

女人在凌亂的大牀上糾結半晌,終於還是,乖乖依了欽旨。

只是到了夜裡,男人總也控制不住似的,對她索取愈重,與纏綿歡愛相伴的疼痛受傷,卻是沒有斷過。每一次清晨,男人都會表示歉意,此刻甜蜜的回顧又讓女人無措。

愛情,本便是如此,微創的感受,亦是蜜裡調油日日深醇呵!

不料……

“丁瑩,你眼袋好重了,最近怎麼搞的?你們不是縱愈過度,小心未到四十就腎虧啊!”李倩誇張地低叫,窘得丁瑩直打她的手,腦袋快埋到餐盤裡。

這是難得一日閻立煌要應酬客戶,中午已經極少跟同事聚餐的丁瑩,出現在同事圈子裡。

稍後,丁瑩埋怨李倩的大嘴巴,李倩卻一本正經詢問她緣由。女人的事總是女人最清楚,丁瑩也未遇到目前情況,便忍不住吐了食,希望有所分擔。

李倩聽後,嘀咕起來,“看着這人道貌岸然,平時對你呵護倍致,完全一副紳士相。原來背地裡,跟豺狼虎豹一個得德性呀?!嘖嘖嘖,都做到出血了,你們也真能折騰。我說,不是你男人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全釋放到你身上去尋求身心平衡吧?”

“切,你胡說什麼。有多大的壓力啊,我們的項目都做得差不多了。”

話雖如此說着,丁瑩卻開始不自覺地關注起閻立煌最近忙碌的h&y國際的事務。

周文宇前來報告時,便沒像以前那麼專注於自己的工作,留了幾分神兒關注。

很快,她就發現了一些被她忽略掉的事實。

周文宇捧着文件夾,報告工作進度,都是跟各部處的掌權人的會面,餐會,要麼就是跟某些老總的酒會應酬,其中也不乏夜總會,浴場,洗腳按摩等等場所。

他從不在她面前隱瞞去向,出門必然說明時間、地點、人物和事件。

如此磊落不違,她早就對他深信不疑。

可信任是一回事兒,當她漸漸發現他的那些邀約,似乎成果都不太理想,周文宇臉上出現了焦着的神色,有時跟她聊說兩句話,眼神都有閃躲,而他對她始終不變時,隱隱地便有一絲不安在心裡盤旋不去。

後來,有個週末,在多喝了幾口小酒後,她藉着酒性,詢問他的事務,表示想要幫忙他,卻被他一口拒絕,口氣倏變,態度竟然有些煩躁。

他進浴室冷靜了半晌出來,又恢復如常。

她的心裡,那股不安卻悄悄化爲一片實質的烏雲,從這天起,壓在了心頭。

他心疼自己吼了她,總是對她愈加溫柔,深夜的情火傷了身,灼疼了心,卻怎麼也捨不得鬆手一分。

醒來後,突然覺得好寂寞。

她想要幫他,卻無從下手,他豎起的那道男人尊嚴的高牆,將她遠遠隔離在外,很無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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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個人已經如此親密無間,她仍會感覺到,自己其實並不怎麼了解他。

是否,他總是將美好的一面呈予她看,亦或,這些不明究理的不安,只是她的胡思亂想?

“瑩瑩,你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夠了。我不希望你太累,女孩子要懂得享受。我讓文宇給你辦張spa,你可以跟金燕麗一起去過過姐妹之夜。”

他吻着她的額角,溫柔低喃,如蠱惑的咒,讓人無法不沉淪。

……

“閻總,王局,咳,對方剛纔來電話說中午的餐會取消了。”

周文的聲音故意一頓,似乎是在顧及什麼。

丁瑩擡起頭,卻是從自己的小化妝鏡裡,看到那方的氣氛緩緩下落。周文宇側臉凝着焦急,而他面前大辦公桌後的男人,似乎依然面不改色。

角度問題,不想被發現偷窺,鏡子不敢擡起來,便看不到更多。

閻立煌擺了擺手,目光幽幽掠過卡座後的那顆小腦袋,示意周文宇離開。

良久,辦公室裡只餘下女子敲打鍵盤的聲音。

臨到點時,閻立煌起身,走向女子卡座,“瑩瑩,今天中午吃什麼?”

丁瑩擡起頭,“立煌,你中午不是有飯局麼?我早約好了李倩她們。”

他撐在她的卡座上,“推了她們,伺候爺們,有賞!”

她瞪他一眼,“切,什麼賞啊?能大過咱們的同事情誼。”

他微微俯身,眼神依然魅惑,“那要看你伺候的是否讓爺滿足,舒服了?”

“討厭!”

她一皺鼻頭,側臉不理他,收拾桌面了。

“怎麼,還跟爺擺譜兒了。”

“得了,還不知誰被人放了鴿子,纔來就。我纔不要做人家的二流選擇!”

“誰是二流選擇?!”

突然,男人的聲音沉了下去,氣息愈重。

她嚇了一跳,擡頭看到男人臉色陰沉,真生了怒。

有些愕然,“立煌,我只是開……”

似乎是也覺自己失態,他一擺手,“算了。是我強辭奪理,你去會你的約吧,我……”

恰時辦公室門又被周文宇急急推開,“學長,剛纔我聯繫上彭……”話,就截斷在丁瑩面前。

閻立煌打去一個眼神,回頭撫了下丁瑩的髮鬢,低聲道,“去吃飯吧!我和文宇會安排好的,別亂想。”然後撫撫她的肩,便要跟周文宇離開。

周文宇突然又憶起一事,“丁小姐,今天下午你跟林總有約,對不對?”

丁瑩即道,“沒事兒,你們去忙你們的。我讓公司的司機陪我過去,已經好幾次了,都沒什麼事兒。”

她的目光是看着閻立煌的,閻立煌目光閃了一下,便也默認了。

遊自強的事已經過去許久,這期間也沒發生什麼意外,他們都認爲,遊自強已經沒什麼威脅性。卻沒想到,僅此一次,又教丁瑩撞上。

大廈前,長長的灰色石階上,上一次還是他們四人對決,此時,就只剩下丁瑩和遊自強。

遊自強竟然還穿着那件當初簽約時,所穿的棕灰色及踝大衣,這大衣的年頭真有得講一講。丁瑩記得,自己在認識遊自強的那個冬末初春,男人也是穿着這樣一件大衣走進辦公室,因爲個頭小,咋一看之下,感覺就像穿着父親大衣的小鬼,可他到底還有幾分職業氣質,模樣也不差,朝她一笑,幾分儻倜。

可惜,事過鏡遷到今,那幾分風流儻倜的氣質早已經蕩然無存。

只要稍稍仔細看上幾眼,就會發現那大衣袖口上留有油,領口已經磨得髮油發光。頭髮凌亂,鬍渣叢生,眼神低垂,面色臘黃。

“丁瑩!”

聲音都微微嘶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明明隔着幾步遠,都似乎聞到一股濃重的煙臭味兒。

遊自強的慘態,丁瑩最多的還是從仍與其公司有往來的金燕麗那裡,聽來的。大單子沒談成,還欠下了一屁股債。雖然沒有被辭退的危機,但個人信譽已經嚴重跌停板兒,各種不受人待見。暫時又撿回了老本行,幫人做網站,錢少利薄還要跟人攤份子,忙得經常通宵加班,回頭還要被妻子和岳父母埋汰嘲笑。說有多倒黴就有多倒黴,算是罪有應得。

丁瑩只是點了下頭,便要走掉。對於這種過往,沒人願意多做停留。

可是遊自強顯然不願意,幾個劍步就擋住了丁瑩的去路。

丁瑩大退一步,一臉的警戒色。

遊自強被刺得眼眸一縮。天知道,當他自己過得水深火熱時,見到這個女人竟然容光煥發,短短一段時間沒見,不僅變得更漂亮了,那衣飾打扮都上了不只一個臺階和品味,整個人兒嬌豔鮮嫩得就像一朵春花兒,比起自己家裡那個比自己小了近十歲,比丁瑩更小了五六歲的老婆,還要漂亮,惹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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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切的改變,都因爲那個高富帥,教他身爲一個男人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也不管場合,他衝上前就將女人抓住,往路邊上扯。

丁瑩嚇了一跳,使力擺脫,兩人就對罵起來。

“丁瑩,你這個女人太歹毒了!把我害成這樣,你該滿意高興了。我說錯了嗎?你心虛了嗎?不然你怕什麼,跑什麼?呵,怎麼,這次不是你男人派的保鏢跟着你,放心讓你一個人跑來談生意了?”

丁瑩聞言方知,原來之前一直沒碰到這人,卻是他看到她身邊有人保護,故意躲過了麼?!

如此心思,當真夠人品了!

“遊自強,你好意思說別人,你怎麼不自己好好反醒一下。

當初是誰害誰拖延工作時間,到頭來一切成果都成了白廢,竟然還要賊喊捉賊地跑到公司裡,炫擺自己的婚禮,親自把請帖發到我手上的,故意讓我在公司同事面前出醜?!

又是誰卑鄙無恥,教人把我騙到你噁心的單身派對上,被一羣人攻擊侮辱甚至被你老婆欺負打罵的?!

你敢怪我去破壞了你的婚禮?!我沒拿刀子滅了你這個無恥小人,算是對得起你那個含心茹苦拉扯你長大的父母了!”

一頓反斥,駁得遊自強臉色也是變了幾變,可是自以爲是慣了的鳳凰男怎麼受得了。

“丁瑩,你現在敢這麼橫了,無非是因爲閻立煌這個男人。離了他,你特麼算什麼東西?!”

“對,你說很正確。我就仗着我男人勢利橫了,你能怎麼樣?你敢再碰我一下,我立馬告你非禮!”

遊自強笑得陰狠,“丁瑩,你現在橫,但你知道你能橫到幾時?!我問你,你到底有多了閻立煌這個男人?你知道閻家是什麼樣的世家嗎?你覺得閻立煌對你是掏心掏肝,真心對你好嗎?”

丁瑩哼道,“他是怎麼對我好,我不需要跟你說明。最遲元旦,他就要陪我回家見父母,確立兩人關係。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從頭到尾,都絕對比你幸福!”

沒料,遊自強笑得更得意,“丁瑩,說你傻,你還真是傻上勁兒了。你都耍過多少男人,竟然還是一點兒都不瞭解男人。讓我告訴你吧?像我這樣的驕傲,尚且不會輕易把女人帶回家。閻立煌有說過把你帶回家,給父母瞧瞧嗎?我告訴你,丁瑩,一個男人要真有誠意,真喜歡你,愛你,想要娶你做老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你帶回他家,讓他的家人都接受你,甚至說服你心甘情願嫁給他做老婆!”

丁瑩,你的閻大總裁,有沒有跟你提過一字、半句?

遊自強的話,彷彿一記悶雷,劈在丁瑩頭上,久久不息,來來回回地在腦海裡反覆。

這一晚,丁瑩早早回了兩人已經換過的兩房新公寓,做了滿桌的美味,等着男人回來,共進晚餐,甜蜜一如之前的每一個夜晚。

可是……

“瑩瑩,抱歉,臨時接到一個重要的邀約。你自己早點吃了,好好休息,別等我。乖,如果能早點回來,我吃你做的宵夜。別皺眉頭,乖!”

親吻的聲音,柔柔地順着電波爬過來,暖了心,卻化不去已經籠在心頭的那片陰霾。

有一個極糟糕的、熟悉的、恐懼的感覺,開始輪迴。

……

周文宇翻看着聯絡人的情況,可謂一片血戰,無一倖免。

男人的計劃,已有半路夭折的態勢,若再堅持下去,殺出重圍的希望,也只是渺茫。

車開時,周文宇立即搶在前,“學長,我來吧!”他揚了下手上的文件平輩,“換換腦子。”

也不待閻立煌反應,拿過其手上的鑰匙,就急忙打開了車門。

閻立煌輕哼了一聲,扯了扯脣角,上車後沒有系安全帶,打開了儲物盒,拿出煙和打火機,點上了一支。

一口,深深抽入,從鼻翼間緩緩釋出。

他擡手遞給周文宇一隻,周文宇先是怔了一下,隨即便接過了煙,由其點燃,也用力抽了一口。

閻立煌突然開口,“文宇,你和小佳扯證兒了吧?”

周文宇轉過方向盤,心下微軟,“是。”

“可真能保密!怕哥哥們砍你倆肉痛,連知會一聲兒都不提?”

“哪能啊!這不是十月十日,剛扯的,還沒能來得及找合適的時間跟大家提,我就被您調離小香窩兒了。”

那時候,正好是他被調來接鄧雲菲的班。

“原來如此。說起來還都怨我,平白拆散了你們恩愛小倆口兒。難怪天野在電話裡,差點兒沒把我罵死,怪我破壞了世界和諧,把個人的快樂建築在大家的痛苦之上。”

周文宇咳嗽一聲,“哥,這,哪跟哪兒啊!您千萬別這麼說,咱可擔待不起。”

“不擔也得擔,都走到這獨木橋上了。”

閻立煌深吸一口,濃重的煙霧噴出。

周文宇只覺得眼角一跳,便不知該接什麼話來緩和氣氛。

車內,就此沉寂。

男人將椅子調低,微眯着眼,任眼前的光景一幕幕刷過眼簾。後視鏡上懸着的那串藏銀飾的穗穗平安,不時左右搖晃,色澤古樸,歲月的痕跡行走在上,只留下一片一片拼湊不齊的碎片。

看着,忍不住伸手去撫了撫,想像記憶裡的那雙白嫩的小手撫過時的樣子。

脣角不禁一彎。

——立煌,我就掛在這裡啦!可惜沒能見到活佛,如果能讓活佛開個光,祝個福,效果應該更好。以前聽我一同學說,真心很靈驗。

如果神佛有用的話,這世上又怎麼會有那麼多的不如意,那麼多的……曠男怨女?!

下車時,周文宇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閻立煌整理思維,翻看了下那本約見紀錄,重新制定新的計劃。

恰時,他兜裡電話又響,便讓周文宇先行上樓,自己卻回了車裡接電話。

周文宇走了幾步,回頭時,看到男人臉色不豫地接通了電話,沒講幾句,臉色更沉。

車內

“霍天野,你這是在侮辱我的專業眼光!如果你不同意,大可以直接在這週三的董事大會上,直接罷了我的職!”

“閻立煌,現在到底是我在侮辱你的眼光,還是你在威脅身爲幾十年好兄弟的我啊!”

然後,一片死寂。

電話仍在接通中,通話的雙方,卻陷入了無聲的死戰中,互不相讓,死死對峙。

最後,還是脾氣熬不住的霍天野鬆了口。

“大黃,我可真的快好奇死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小刺蝟,還是刺蝟精,讓你連兄弟的話都不聽了,甘冒閻老大的聖怒,也要留在蓉城。難不成蓉城都成精了,真迷了你的魂兒,讓你去了就不想回來了!”

那口氣,冷鷙至極,嘲諷至極。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甚至其他,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就這樣。”

“閻立煌,你真特麼以爲我不敢在董事會上,彈駭你下臺嗎?!”

“隨便你!”

嘟嘟嘟……嘟嘟嘟……

急促的盲音響起,霍天野憤恨地揚手把電話給砸了。進門的秘書嚇得釘在門口,進退兩難,隨即又被霍天野吼進了門兒。

“還愣着幹嘛!馬上給我訂最快去蓉城的機票,那個死小子,竟敢給我掛電話。我倒真要看看,那個刺蝟精是不是真生了三頭六臂,還是前生從盤絲洞裡轉生的,有啥能耐攥着人不放!”

這方,掛掉電話後的閻立煌,在車裡坐了許久,方纔被一個短信引回神。

短信是丁瑩發來的,催促他趕緊回來吃熱好的飯菜。

他才憶起,她說今天她帶了飯菜,說自己做的更營養美味,更經濟實惠。

閻立煌扔掉手機,默了默,又用雙手抹了兩把臉,終於出了汽車。

上樓後,似乎一切如常。

熟悉的人,還向他投以愛昧的眼光,提醒他趕緊回辦公室,有好事兒等着他。

他勾起脣角,眸色卻無甚溫度。

推開辦公室大門,果然是一股濃烈的香味兒撲鼻而來,便見女子正在他的大辦公桌前,排碗布筷,身姿柔韌,回眸一笑,甜美的聲音,體貼的問候,彷彿一把刀,生生地將某些東西斬斷在門外。

“立煌,你回來啦!剛好,可以吃了。”

他走上前,一手攬過那柔軟香馥的身子,一手掠入盤碟中,捻起一塊紅燒牛肉扔進嘴裡,香嫩多汁、又極富彈性的口感,讓人從頭燙帖到腳尖兒。

“哎,飯前你洗手了沒呀!還有煙味兒,不行不行,先去洗個手。”

她又推他出門去,他卻在門口反身抱住她,不由分說地壓下來,將她整個兒含住,突如其來的熱晴,風捲殘雲的誑野,放肆地索取,教她又驚又羞,不能自矣。

轉眼,便陷入一片無望求贖的深淵中,載沉載浮。

立煌,別,這裡是,呃……辦公室啊!

瑩瑩,乖,給我。

可是……

不乖?可要挨罰的!

啊,討厭,你,你怎麼,可以?

這必須怪你。

她驚喘一聲,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邪氣極惡的俊臉,幕然沉入一片陰霾之中,那雙眼亮得宛如兩柄刀,就那麼深深地陷入她的靈魂之中,難以自拔,溯迴游戈,不休不止。

她咬着脣,壓抑着那可怕的斥力,像是要把自己整個兒都拋到外太空去。

憑什麼,都怪我?

瑩瑩,誰叫你這麼可愛,讓人見了只想一口,吃下去。

她想,他們都瘋了吧?!就算再大膽,她也從來沒有過,在辦公室……這樣的事實,太誑野,許久之後,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這個可惡的男人帶壞了,竟然做出這樣大膽放浪的事兒。

不,不行——

老天,她好像聽到門外走過的人聲,距離他們二十步之內,辦公室裡的同事,有的在閒聊,有的捧着盒飯正吃得香,還有的聊電話,煲電話粥,等等,都是她平日最熟悉的環境,卻也是最正經八百的地方,卻怎麼教她幹出了……這樣的事!

那只有在小視頻,花邊廣告條裡,可惡的彈出廣告裡,或者是那一大堆的壯*滋*廣告裡纔會有的東西!

他不但無所覺,竟然還咬着她的耳畔,說,“瑩瑩,你不乖乖配合我,好好地,檢察工作。那麼,今晚,我們就只有……主動加班。”

“你……”

他微微氣喘,“而且你該知道,我不喜歡把工作都帶回家。”

“……”她已經被他折騰得沒了反駁的力氣。

“所以,我們要趕緊,在辦公室裡,把工作都做完,做得……幹、幹、淨淨,再回家。”

他的眸色就像黯夜裡的火,亮得讓人無所遁形,心都似要被撩起火,焚得一乾二淨了。

“你,太,壞了。”

“對,我不是個好老闆。可是瑩瑩,你也不是個聽話的好員工!”

他淡淡一笑,瞬間發力,她的腦子一剎空白,感覺自己被拋到了一個完全無聲的世界,失了重,徐徐下落的時候,仍找不回呼吸。

末了,他施施然地抽過桌面上的面巾紙,一點一點,拭去作惡的罪證。

她臉紅如火燒,快要把脣都咬破。

他眼神一撩,轉眸看了眼桌上的水晶座鐘,聲音低到極致的磁性,“一刻鐘。”

能撩死了人。

她咬着紅腫的脣兒,揚手就朝他打去,他歪着脣角,隨了一下,便扣住那雙指,與舌尖戲耍。

誰,倒抽了一口冷氣,幾乎惱羞成怒。

“再不吃飯,菜就涼了。”

“沒關係,我幫你,弄熱了吃。”

明明只是尋常說來,卻字字如雷,句句惹意,貫徹身心,靈魂萌動。

她看着男人端着杯碟,到窗邊的微波爐裡重新熱過,高大的背景微微躬下,百頁窗簾的影一條一條畫在他面額上,還是那麼俊惻迷人,心終於安了幾分。

“丁小姐,你在看什麼?”

“閻先生,你在看什麼,我就在看什麼。”

“看來,”男人撫了下下巴,“今晚咱們得加班到,深夜了。”

這個男人!?xxxooo

……

霍天野到達蓉城時,已經進入了夜生活開始的時間。

他直接就call閻立煌的電話,但閻立煌卻死活不接,無奈之下,他先住上了酒店,又從周文宇那方打探消息,直接在第二天一早,就去大廈樓下攔人。

可惜,由於道路不熟,被出租車師傅晃點,搞錯了地點,晚了一步。

“閻大黃,我來了!”

“什麼?”

電話裡,霍天野霸氣依舊,看着電梯的紅色數字,頗有幾分逮(女幹)情的氣勢洶洶。

“我已經在你們大廈樓下了。”

報了一個名,這方閻立煌的臉色倏然一變。

“霍天野,這個玩笑並不好笑,你想幹什麼?”

“哈哈!”乾笑。“你問我來幹什麼?好吧,我就是專門來爲我的乾妹子鄧雲菲小姐討還公道的。你就爲了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小秘書,把咱們的好妹妹給欺負得回家做了一個多月的宅女,我這個做乾哥哥的難道都不能上門討個公道!”

閻立煌哧之以鼻,就要掛電話。

“閻立煌,你敢又給我掛電話,回頭我一定讓你後悔認識爺們兒!”

“我已經後悔了!”

說着,嘟嘟聲毫不客氣地撞進耳朵裡,霍天野看着電話,爆了一串京罵,惹得周旁的人都紛紛拿眼神兒惋惜地掃過他,他斥了句電梯太慢,一身霸氣地第一個上了電梯,眸如電閃地掃過一衆人等,竟然把人都駭在原地,沒跟上來。

他也很不客氣,直接就按了關門鍵,將一衆麻瓜扔在了樓下。

那時

閻立煌的心情被徹底打散,一推開辦公室的門,便見幾個女人嘰嘰喳喳地窩在他的大辦公桌上,討論着桌上豐富的菜色,而做爲女主人的那一位正在拍打偷食的手。看到他回來,連忙去嚷那兩第三者。

第三者似乎毫不會看人臉色,還故意出言調侃。

等到屋子清掃乾淨,女人上前要接過他手上的公事包時,他一下將人手打開。

“立煌?”

丁瑩嚇了一跳,發現男人的情緒似乎非常糟糕。因爲只有極糟糕的時候,他纔會那麼用力地扯開端正繫好的領帶。

她想解釋,卻又打住了嘴,知道在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火上澆油。索性便也什麼都不說,便要藉口出去倒水。

哪知,男人突然開口,就說,“以後不要把飯菜帶到辦公室,弄得一屋子污煙障氣,讓人怎麼有辦公的心情?!這裡是工作場合,不是小姑娘玩過家家遊戲的地方!”

她愕怔在原地,看着男人轍變的表情,久久的,不知該怎麼反應。

68 她要的我都要22 囧必看超精彩17 攤牌19 閻王爺陰陽怪氣20 何以情深14 喜上加喜120 愛可以很深欲只可寸進25 什麼人適合玩玩而矣25 什麼人適合玩玩而矣13 幸福的準媽媽80 她曾給未婚夫戴綠帽子102 她的愛人瘋子似的男人53 咱們這筆帳慢慢算133 真的很狗血開始爆高潮46 所謂伊人05 有妻如此105 第三天差點兒嚇死人的事59 沒那麼簡單結束97 咎由自取踩渣渣40 嘴巴都曬腫了19 閻王爺陰陽怪氣114 天亮了3分手吧105 第三天差點兒嚇死人的事105 第三天差點兒嚇死人的事88 不過只是旁人16 夠心狠手辣100 不鬆手陪你粉身碎骨103 靠得太近吻得太深20 何以情深90 我最後問你一次46 所謂伊人37 瑩火蟲大家都來看你了81 你心裡還守着誰171 你敢不敢和我私奔66 迂迴戰術雨露均沾15 他慾求不滿68 她要的我都要111 任性的代價3矛盾19 閻王爺陰陽怪氣43 人傻嘴笨玩不起95 那晚什麼也沒發生你信我麼52 太大太滑拿不住81 你心裡還守着誰322 囧必看超精彩04 丁小姐好巧66 迂迴戰術雨露均沾29 我怕的是我自己61 你笑起來像他高精01 神經質的準爸爸87 昨晚是那個爛人吧81 你心裡還守着誰203 能滿足本少的需要麼29 我怕的是我自己03 註冊日的由來133 真的很狗血開始爆高潮46 所謂伊人108 七天七夜的愛情傳說263 只是工作72 如果你吃醋可以告訴我84 酸得都冒泡了你得負責109 任性的代價1踢館的來了08 沒有關於他的消息87 昨晚是那個爛人吧102 她的愛人瘋子似的男人36 你願意我不願意73 蛇不迷人人自迷113 天亮了2我愛你29 我怕的是我自己31 皇太子啊您身在何方11 小三事件78 你有沒有想過娶我爲妻15 他慾求不滿114 天亮了3分手吧133 真的很狗血開始爆高潮54 做我女朋友精高43 人傻嘴笨玩不起94 爲你沉醉後續66 迂迴戰術雨露均沾26 沒有好結果21 悶搔41 我的給她35 情侶裝出爐91 一場預謀今晚你可想起過我74 似多情亦薄情49 若無意就不要對我好39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辦精23 真是個傻姑娘67 不能讓那個難人知道18 有沒有這麼狗血啊39 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怎麼辦精38 絕不談辦公室戀情01 神經質的準爸爸14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08 沒有關於他的消息16 夠心狠手辣104 懂愛的人都是傻瓜13 幸福的準媽媽49 若無意就不要對我好87 昨晚是那個爛人吧130 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