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頭搖了搖手裡的藥丸,衝着寧寧咧嘴一笑:“其實我也會調酒,而且調得肯定比你好。看着啊。”
他話音一落就滿面笑容地接過侍者遞過來的白蘭地,蘭姆酒和檸檬汁,說:“我調的這種酒,就是看起來最最溫和,喝起來呢就是最最醉人的那一種,其實很像寶貝你啊,我是特別爲你定製的。”
寧寧心想:滾你丫的!誰是你的寶貝?死不要臉!不過這會她完全不敢隨便開口,只能瞪着烏溜溜的眼睛一邊看着楚天宇,一邊心裡腹誹他。
她看到他變戲法地把冰塊和幾樣酒依次倒進搖壺,用大拇指按着搖壺的密封蓋,左右搖晃,在寧寧眼裡那就跟電視上看到的那種賭場裡的夥計搖骰子似的,再從盤子中撿起高腳玻璃杯,正往裡倒酒,忽傳來一陣鼓掌聲,寧寧擡頭就看到席振南和張睿凱正拍手稱好。
切!賣弄!
“喲,哥,大展身手呢。很久沒見你調酒了,這杯叫什麼?”席振南彈了彈菸灰,瞥了眼楚天宇身邊愣着一張臉的寧寧,也沒有認出她來。
楚天宇只是笑了笑,也沒有說話,整個包廂都靜了下來,張睿凱早就已經把音樂聲音調到最低,然後楚天宇說:“乾柴烈火!”
席振南第一個忍不住了,“噗”一聲笑出聲來:“我靠!哥,這名字不是我說,真精闢!不過怎麼個乾柴烈火法?”
楚天宇彎了彎嘴角,然後從一旁拿出剛纔那個小平頭遞給自己的藥丸,當着衆人的面把那顆小小的藥丸丟進了那杯已經調好的酒杯裡,晃了幾下說:“一會就知道了。”他又扭頭對寧寧說:“寶貝,喝了它吧,我特地爲了感謝你爲你調的。”
寧寧瞪着一雙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他,他居然當着自己的面把那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東西弄進酒裡,還要叫自己喝?他是不是要毒死自己?
差點沒把她當衆活活給氣死!她一氣憤就頓時拍案而起:“楚天宇,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是絕對不會喝的!你想毒死我嗎?你簡直就是目無王法!你不要忘記我可是個警察!”
張睿凱一看這**夠猛!居然這麼大膽和哥對着幹。和席振南兩個人互換眼色,坐在一邊看好戲。
楚天宇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懶洋洋地說:“寶貝,你確定你不喝?沒事,你不喝我叫人把這個送過去給你的好姐妹喝……”
什麼?給可茹?那怎麼行?這事情都是自己弄出來的,現在可茹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了,她當然不能再拖着可茹下水了!
寧寧心想,和這樣的傢伙談法律,講道理肯定是行不通的!多說無益,難不成他還真的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毒死自己嗎?如果明天自己死了,那麼爸爸哥哥也一定會給自己報仇的!對,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不是嗎?雖然她啥也不算,但是……但是……現在也沒有路可走了!
她咬牙切齒地說:“楚天宇!算你狠!你給我記着!要是我真的喝了這玩意出了什麼事,你絕對逃不了關係,如果我死了,我化成厲鬼都會天天纏着你!!”
“來嘛。”他笑得更愜意了,整個人都舒展開來深陷在柔軟的沙發上,滿面的春風:“寶貝,我很歡迎你天天都來纏我。喝吧。喝完你就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