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李德偉已經四處看過,的確沒有蘇曉盈的蹤跡。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淳于離剛跟蘇曉盈結婚不久,兩個人現在應該如膠似漆纔對,怎麼淳于離會不帶蘇曉盈來?難道說,淳于離是怕陸博雅看到蘇曉盈後不開心?
聽到李德偉問起蘇曉盈,淳于離有些不耐煩地說:“她今天公司有事,不能過來,所以只能缺席你們的婚禮了。”
看着淳于離不耐煩的樣子,李德偉微微皺眉。剛纔淳于離在說話的時候分明遲疑了一下,而且蘇曉盈明知道陸博雅跟淳于離兩個人的關係,她就這麼放心讓淳于離一個人來?
轉念又一想,現在蘇曉盈跟淳于離是同一個公司的人,既然蘇曉盈都這麼忙,那淳于離這個總攬全面事務的人又怎麼可能有空?
不過李德偉的疑惑並沒有表現在臉上,只是笑着說:“原來是這樣。沒關係,既然淳于夫人公司有事那就先忙公司的事情吧!”
很明顯剛纔淳于離沒有說實話,既然是這樣,李德偉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還不如等一會自己派人去查一下。
見到李德偉沒話找話,淳于離笑笑說:“李先生你還是去招待別的人吧!我自己在這裡隨便轉轉就行,你不用管我。”
不用說淳于離也猜得出來,李德偉來找自己就是爲了警告自己一下。看來剛纔化妝室的事情的確有些打草驚蛇。不過沒關係,他們料不到自己的計劃。
李德偉看看花園裡三五成羣低聲交談的人,知道自己跟淳于離一直在一起不好,於是點頭說:“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忙了,淳于先生你自便吧!”
兩個人客套了幾句,李德偉就轉身離開了。等走到淳于離看不到的地方,李德偉招招手將陳樹寬叫過來,低聲吩咐道:“找個人查查蘇曉盈現在在哪,今天爲什麼沒有跟淳于離一起過來。還有,派人盯着淳于離,別讓他做什麼出格的事!”
雖然剛纔淳于離的態度已經有些軟化下來,但是李德偉卻不敢完全相信,說不定淳于離現在擺出來的低姿態只是爲了麻痹自己的警惕心。
陳樹寬點點頭轉身離開,李德偉則笑着走到一羣人身邊,遊刃有餘地跟衆人寒暄起來。
沒過多久,陳樹寬出現在李德偉的視野中,他輕輕地點了點頭,李德偉笑着對身邊的人說:“對不起,我有點小事,失陪一下,馬上回來。”
從人羣中離開,沒走幾步陳樹寬就上來說:“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昨天晚上淳于離跟蘇曉盈大吵一架,隨後蘇曉盈從淳于家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住處。想來應該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今天淳于離沒有帶着蘇曉盈來。”
昨天晚上蘇曉盈和淳于離吵的非常激烈,幾乎所有淳于家的傭人都知道。所以陳樹寬根本沒花多少時間就打聽出來。
聽到蘇曉盈跟淳于離吵了一架,李德偉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淡笑着說:“原來是這樣,看來他們兩個是因爲小雅起了爭執。”
兩個人肯定是爲今天要不要參加婚宴而爭執。蘇曉盈知道淳于離跟陸博雅的關係,肯定不想來;而淳于離心有不甘,卻是肯定要來,所以兩人才會大吵大鬧。
陳樹寬的眉頭皺了一下,有些奇
怪地說:“按理來說,現在蘇曉盈跟淳于離的關係應該很好纔對。他們兩個怎麼會現在吵架?他們是不是在演戲給我們看?”
淳于離跟蘇曉盈結婚還不到一個月,兩個人的感情應該很好。就算有什麼矛盾,也不應該鬧的人盡皆知纔對。所以陳樹寬有些懷疑。
“演戲?你說他們爲什麼要演戲?”看着陳樹寬愁眉不展的樣子,李德偉笑着問。
“當然是準備在婚禮上搞些意外,準備攪亂”說到這裡陳樹寬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爲他發現,這個假設根本不可能。
看着陳樹寬後知後覺的樣子,李德偉笑着說:“你讓蘇曉盈幫着淳于離救陸博雅?這根本不可能。所以他們兩個昨天晚上肯定是吵架了,不是在給我們演戲。”
讓一個女人去救自己丈夫的初戀情人,而且還是在婚禮上。這不管是哪個女人都不可能做出來的事情。因爲她們對誰是真正的敵人,心中可是清楚得很。
蘇曉盈肯定是察覺到淳于離心中對陸博雅念念不忘,所以纔會不想來參加婚禮。可是沒想到淳于離在這件事上肯定不可能讓步,所以兩個人才會吵起來。
陳樹寬點點頭,輕聲說:“那我們現在盯好淳于離就行了吧?那些跟淳于離交好的人,我也讓手下的人多注意他們了。”
如果淳于離真的準備在宴會上搗亂,那他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到時候盯着他的人就能及時發覺,從而將意外消滅在萌芽狀態。
李德偉點點頭,將事情交給了陳樹寬,他自己則回去繼續跟那些人虛與委蛇。陳樹寬是他的老部下,做這些事情沒有問題。
在警惕中過了一上午,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在神父宣佈婚禮正式開始後,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坐在下面觀禮。站在神父身前的李德偉假裝無意地看了一眼陳樹寬,只見他輕輕點頭,示意婚禮可以繼續進行。
婚禮進行曲緩緩響起,鋪着紅毯的甬道上兩名可愛的花童笑着走了過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襲潔白婚紗的陸博雅。
今天的陸博雅雖然只是薄施粉黛,但是卻散發着讓人心旌搖動的美麗,在李德偉看來,她就如同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子一樣,那麼讓人動心。
坐在觀禮座上的淳于離眼中也爆發出一陣明亮的光彩,只是隨即就黯淡了下去。想來淳于離是觸景傷情了。上一次陸博雅穿婚紗是要嫁給自己,可是沒想到時移物換,現在她再次披上了潔白的婚紗,可是在神父面前那個人卻不是自己。
不過淳于離只是哀傷了一下,隨後臉上便泛起神秘的笑容,眼睛下意識地看了李德偉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些戲謔的光芒閃過。
就在淳于離感傷的時候,坐在一起的陸博雯陸博凱卻有些不屑。其中陸博雯看着美麗動人的陸博雅,輕哼一聲說:“又不是第一次了,值得這麼興師動衆嗎?”
其實陸博雅這次的婚禮辦的並不大,只請了親朋好友而已。如果真的要大操大辦,估計目前來的這些人只能算是個零頭。
坐在旁邊的陸博凱聽到了陸博雯的話,隨聲附和着說:“就是,這種事本來他們兩個低調辦了就行,幹嘛要通知我們?還得來這裡看他們的臉色。”
剛纔在化妝室裡面,越荼季皓他們對淳于離都沒有好臉色,更何況是陸博雯和陸博凱。只是他們不找自己的問題,卻把這些都當成了陸博雅的指使。
聽到陸博凱的話,陸博雯的眼睛中光芒一閃,盯着臺上的李德偉看了一會說:“不過這個小賤人倒是挺有些手段的,連續兩個老公都是這種年少多金聰明智慧的人物。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竟然能將這兩個人迷得顛三倒四的。”
淳于離和李德偉兩個人都是極爲優秀的人才,不僅家產雄厚,而且爲人也很好。可是這種男人,卻偏偏看上了陸博雅,這讓陸博雯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平衡。
明明自己哪一方面都不比陸博雅差,可是跟在自己身邊的都是貓三狗四的垃圾。要是淳于離能看上自己,自己一定不像陸博雅那個傻子一樣,那麼輕易的放手。
陸博凱聽到陸博雯的話,鼻中微不可查的輕哼一聲,隨後滿臉堆笑地說:“只能說是傻人有傻福,這也算是老天爺給她的補償吧。”
其實陸博凱不是不知道陸博雯跟陸博雅有多大差距,只是他沒有陸博雯得寵,所以要好好的哄着這個姐姐,不然的話,他的日子一定會很不好過。
坐在旁邊的陸嚴早就聽見姐弟兩個的話,他輕輕哼了一聲說:“你還有臉說別人傻,要是陸博雅真的傻,她是怎麼把公司從你手裡奪走的?”
雖然陸氏集團當初是陸博雯做主,但是真正的總經理卻是陸博凱。等到公司被陸博雅騙走後,陸嚴所有的怒氣都衝着陸博凱來了。
見到父親說話,陸博凱有些不服氣地說:“要不是當初陸博雅請李德偉幫忙,她根本就騙不了我!公司也不會被她騙走!”
其實陸博凱心中清楚,陸博雅騙走這個公司反而是個好事。畢竟在陸博雯的手中,陸氏集團遲早都是個破產的下場。
陸嚴見到陸博凱竟然敢跟自己頂嘴,眼睛一瞪說:“難道這些就不是你應該考慮的嗎?你早就應該想到,陸博雅跟李德偉走的那麼近,他們兩個很可能會聯手騙你!”
其實陸嚴當初也沒有料到李德偉會忽然倒戈,直接給了陸氏集團最致命的一擊。畢竟從之前的合作情況來看,亨利國際集團完全沒有倒戈的理由。
如果不是亨利國際集團忽然翻臉,陸氏集團完全可以堅持下來,甚至更進一步壯大都有可能。可是因爲陸博雅這個賤人,這一切全都沒了!
想到這裡,陸嚴不由得恨恨地盯了陸博雅一眼。如果不是怕李德偉發怒,陸嚴今天才不會來參加陸博雅的婚禮。
現在陸嚴明白過來了,一定是陸博雅跟李德偉做了交易,李德偉幫助她拿回陸氏集團,陸博雅就嫁給李德偉。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說明李德偉爲什麼會突然翻臉。
見到父親跟弟弟又爭執起來,陸博雯有些頭痛地揉揉太陽穴,隨後輕聲說:“不要吵了,儀式要正式開始了。”
陸博凱有些不忿地看看陸嚴,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靜靜地坐在自己位置上。
臺上,神父正按照流程宣讀一些經文,陸博雅和李德偉兩個人靜靜地聽着。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大喊傳來,“殺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