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不可能!他的女兒雖然囂張跋扈了些,但絕對不會是一個輕生的人!
“一定是你!你直接逼死了她,然後謊稱她是自殺的,一定是你!”
淳于熙又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我要報警!”
淳于離眸子瞬間一冷,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抓住了淳于熙的衣領,讓對方瞬間就閉上了嘴。
他面含冰霜,眼神如冰錐一般直接刺入淳于熙的心臟,冷笑道,“報警?警察會信你還是信我?會幫你這個廢人?淳于熙,當初慕琪從樓上跳下來的時候,哪一個人來問過她是不是被害的,背後的一切不都是你在操控嗎?淳于艾是因爲受不住戒毒的難受所以自殺了,信不信由你。況且,就算是我哦做得,你又能怎麼樣?”
淳于熙本是憤怒的臉一下子就頹廢了下去,是啊,他能怎麼樣,他又能爲他的女兒做些什麼,他只能沒日沒夜地待在這個冰冷的地方,看着一個老女人在旁邊勾引別的男人,他什麼都不能做!
在這時,淳于離卻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攤開在淳于熙的面前,說道,“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那張紙是淳于艾與他的親子鑑定報告,在最後一排,幾個大字強調着,淳于艾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淳于熙徹徹底底地頹廢了,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憤怒,什麼叫做悲傷了,他自嘲地一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你讓我死吧。”淳于熙靜靜地說道。
“我不能就這樣輕易地扼殺一個生命啊,我的爸爸。”淳于離特意強調了“爸爸”兩個字,語氣中滿滿的諷刺意味誰都能聽出來。
淳于熙已經累到沒有任何力氣去回淳于離的話,他閉着眼,不想面對這個世界。他曾經以爲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卻不知道其實自己一直被玩弄在別人的手掌之中。他認了,不認又能怎麼樣?
“你走吧。”淳于熙的話語之中滿是疲憊。
淳于離也並不想再去說些什麼了,朝着那邊的楚依依說道,“你可以走了,不用再過來了。”
楚依依一聽,連忙緊張地問道,“可是,錢……”
“錢?”淳于離話鋒一轉,眼神都變得更爲凌厲起來,“楚依依,你沒忘記慕琪吧,她的死跟你至少也有些關係,我能不追究你的生死已經是饒過你了,難道你也想試試癱瘓在牀的感覺?”
楚依依連忙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着,她就連滾帶爬地出了病房,管也沒管裡面依舊留着的男人,那男人也想逃但渾身都沒了力氣,怎麼都邁不開腳步,只覺得下身一陣溼潤。
房間裡瞬間就傳出了一股腥味,淳于離皺着眉頭,低聲吼道,“滾!”
那男人連忙點頭,腳步依舊有些遲緩,許久,終於走出了病房,水跡也隨着他的移動出了病房。
病房裡立刻變得安靜起來,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淳于離也不想再待在這個讓他覺得厭惡的地方,走
出房間的那一刻,淳于熙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淳于離,她畢竟當了你那麼長時間的妹妹,這場葬禮好好辦吧……將她的照片給我帶過來吧,順便……把慕琪的女兒帶給我看看吧,我想,你肯定找到她了。”淳于熙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蒼老,似乎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已經經歷了好幾世,也明白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淳于離沒有應他就出了病房,臉色凝重,渾身都散發着危險的信號。
只是,淳于艾的這場葬禮卻辦的滿城皆知,隆重地就像是在辦婚禮一般。
葬禮的第三天,淳于離坐在棺材旁認真地看了看裡面的人,臉上沒有絲毫的動容,就起身離開了。
走到外面,就被裴森喊住了,說那些人希望見他一面。
淳于離在心中譏笑着,淳于家的一些親戚也是野心勃勃啊,看淳于熙不行了,就迫不及待想要擠兌他讓他下臺,好讓他們能坐在最高的位置。
來到了淳于熙別墅的客廳,那裡已經站滿了人,淳于離一一掃過,熟的面孔並沒有幾個,很多都只是剛剛碰見,果然都是想來分一份羹。
衆人看到淳于離出來,臉上那股焦急的表情瞬間就放下了些,幾個比較年長的人一臉笑意地湊了上來。
其中一個人笑道,“侄子啊,真沒想到侄女會那麼早的就過世,淳于熙也癱瘓了,淳于家真的是遭遇了天大的不幸啊。”說這話的時候,那人的臉上盡是歡喜之色,怎麼都看不出有什麼悲傷的氣氛。
淳于離接話,“真是謝謝舅舅百忙之中還要趕過來。”
那人接着說道,“侄子,你看啊,你父親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年紀還這麼輕,淳于家的大任不知道你能不能擔得起來對吧……”
“這個不用舅舅擔心,雖然我年紀尚輕,但這個世界不就早已經是我們這些人的世界了嗎?況且,以往,也差不多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管理淳于家的事情。”言下之意,你們這些老一輩的人都可以有多遠走多遠了。
那人一聽,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嘴角也失了笑意,語氣立馬就變得冰冷,道,“淳于離,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這樣來勸你只是想讓你放聰明一點。以前我們也只是有些忌憚淳于熙在你背後撐腰所以不來說什麼,你以爲你能那麼輕鬆地就擔任淳于家的大任?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淳于離不怒反笑,道,“我是什麼樣子我知道,我只知道當我的對手,你還不夠格!”
“你!”
淳于離絲毫沒有禮讓的話讓那人怒的臉通紅,正想開口大罵,卻被淳于離硬生生地止住了。
淳于離低着聲音說道,“舅舅,我念你以前多多少少也幫過我媽,所以不跟你計較太多。你公司那邊的虧損,還有你在背後搞得那些小動作,別以爲真的沒有人能夠發現。”
一句話,就讓那人閉上了嘴,裝作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朝着淳于離勉強的一笑,喝了一口杯中的酒稍微示意了一
下,就慌忙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對方,是他怎麼都不能惹到的人,淳于離要比想象中難對付的很多很多。
剩下的人原本想要看看淳于離低聲下氣的模樣,卻看到了這一幕,心中不由覺得有些吃驚,但方纔上前去說的那人已經是他們之中社會地位最高的一位,如果他都不能讓淳于離低頭,那麼剩下的人又有什麼本事去逼着對方下臺?
淳于離看着衆人驚變的臉,冷笑道,“我知道,現在很多人都在盼着我死,畢竟在你們眼中,我是靠着淳于熙纔有了地位。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認認真真去打聽打聽,不管黑道白道都可以,打聽一下我淳于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爲一時的衝動而後悔一輩子,畢竟一個人的命只有一條。”
語氣中的威脅誰都能聽得出來,而這一番話更是讓衆人心裡都震撼了一把,雖然對淳于離的事情有所耳聞,但此刻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才覺得原來那些傳聞並不誇張。
他是天生的王,而他們只能配做臣服於他的臣子們,在他面前,他們只能自願下跪,而不敢說半句話。
淳于離滿意地一笑,他們臉上的反應已經告訴他,他們已經承認了他的地位,他們也不敢再也說些什麼。果然。很快就有人一臉奉承地走過來,然後怯怯地道,“離少,以後我們多多來往,畢竟都是沾了親的,哈哈哈。”
淳于離卻沒有去顧對方的話,彷彿一切都只是那人的自言自語,直接邁過那人,走到了別處。
這種人他不屑於交往,看你可以的時候死命地湊上來,看你不行的時候就跟別人一起來對付你。
走出淳于熙的家,淳于離才覺得渾身暢快,讓裴森過來了一趟,吩咐他把淳于艾的所有照片都給淳于熙送過去,既然是那人最後的要求,總是要滿足他的。但他的親妹妹,淳于熙這輩子不用再想看到。
開車直接到了陸博雅的公司樓下,只是一會沒見,他就覺得萬分的思念。
上樓去了辦公室卻發現裡面並沒有人在,問了問助手才知道,她去外面接了一個電話,雖然也奇怪爲什麼電話要去外面接,打了電話過去確實是在通話中,淳于離也只能坐下來看着雜誌等她回來。
此刻,陸博雅正站在樓梯的角落。
電話是陸博雯打過來的,語氣惡劣。
“你打過來幹什麼?”陸博雅沒好氣地問道。
那邊的人冷笑了幾聲,道,“陸博雅,你怎麼那麼好運?恩?什麼事情都有人護着你,你不覺得你真的該死了嗎?”
陸博雅微微皺眉,她絲毫不知道陸博雯打這個電話過來的意義,就只是爲了威脅她,然後告訴她自己對她看不順眼?
呵,她們兩個之間什麼時候彼此看順眼過了?
陸博雅毫不客氣地回道,“該死的那個應該是你吧。你三番五次的害我,都沒有結果,只能說我不該死,而你,該好好想想後事了。”
“呵,陸博雅,你記住,你會因爲你今天的話付出代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