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益嵐說的沒有錯,現在她的確有一件李益嵐爲什麼還在這裡更加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她上班遲到了。
“啊啊啊……我遲到了。”徐雅然扯着嗓子叫道。
李益嵐揉了揉耳朵,他現在才發現,徐雅然真的很喜歡尖着嗓子大聲的叫。耳朵都快要被這個女人給叫聾了。
“嗯……”李益嵐揉着耳朵,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算是回答了。
徐雅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把李益嵐給推倒在一邊,直接向洗手間那邊衝了過去。
“我要遲到了,死定了。鬧鐘怎麼沒有響啊。”徐雅然一邊漱口,一邊口齒不清的抱怨道。
跟着徐雅然到了洗手間的李益嵐斜倚在門上面,聽到徐雅然的抱怨聲,他眉眼帶笑,眼中有說不出道不盡的風情,他道:“已經響過了,不過我看你睡的很香,所以就把鬧鐘給關掉了。”
徐雅然拿着牙刷含在嘴裡半天回不過神來,感情又是丫的在到處禍害人了。
徐雅然到公司的時候,一上午的時間差不多都已經過去了。
或許是因爲廖組長沒有死心,還想繼續挫合徐雅然和廖世昌的事情所以對於徐雅然遲到的事情,只是做樣子訓了徐雅然幾句。她的訓話並不嚴厲,反而有些語重心長,頗有教後輩的意思。別提徐雅然現在對這一套有多膩味了。
晚上下班回去的時候,徐雅然在樓下徘徊了很久。她在想,她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送走李益嵐那一尊大神,她這是請神容易送神難,而且這神是自己來的,和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天無論怎麼樣,徐雅然也不會再縱容李益嵐再繼續住下去了,她今天一定要把這個不速之客給趕出去。徐雅然爲自己打氣,試了很多次,她打開房間的門推門走進去,心裡充滿了鬥志。她覺得她現在是信心滿滿的,就算是李益嵐她也不怕了。
只是徐雅然信心滿滿的打開房門準備把李益嵐給趕出去的時候,在房間裡找了一在圈也沒有看到李益嵐的身影,房間卻收拾的出奇的乾淨。徐雅然的心裡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她這一口氣是驚喜又或許是悵然。
總之,李益嵐就這麼輕易的闖進了她的世界,沒有一點的預兆。現在又突然退了出去,又是一點徵兆也沒有的就消失了。這樣也好,兩個人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現在只不過是回到了彼此最初的位置。
徐雅然的心裡感嘆了一會,爲了慶祝李益嵐終於成功的脫離了她的世界,徐雅然決定要好好的犒賞一下自己。她打開冰箱,一下子被冰箱裡原東西給驚呆了。
原本已經宣佈快要徹底清盤的冰箱裡,竟然塞的滿滿的都是新鮮的瓜果和蔬菜。而她之前的那些蔬菜,全部都沒有了。徐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昨天吃的那些菜,她就說那些菜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就是她冰箱裡的材料。
現在想來,昨天吃的那些菜,難道全部都是李益嵐親手做的嗎?
徐雅然的心裡現在很複雜,有一種不明的情緒慢慢的從她的心裡流向她的全身,讓她忍不住微微的顫抖。本來想要做一頓好吃的,都沒有心情了。
心情極度鬱悶的躺在沙發上面就不願意再動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塗寶寶的電話。現在塗寶寶已經嫁給了南宮宇寒,身價已經是數百億了,但是偏生還是一個小氣鬼。比起以前那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難怪別人都說越有錢的人,就越是小氣,現在的塗寶寶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這麼有錢,平時打一個電話過來,還偏要用酒店的電話,給她打電話,從來不會用手機回,用她的話說就是長途國際漫遊費那是貴的沒邊。
徐雅然把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塗寶寶居然一改常態接了起來。
“喂……”
“老婆是誰的電話啊?”
“不知道。”
……
只是塗寶寶一開口說話,就暴露出了問題的本質,原來這個傢伙現在還在睡覺,睡糊塗了纔會接的。否則的話,以好的性格不可能會接的。
“寶寶,是我,我是然然,我遇到麻煩了。\";徐雅然的聲音儘量表現的很委屈可憐,這樣塗寶寶應該就不好意思掛電話了。但是徐雅然高估了塗福寶,她是那種人嗎?自從嫁給了南宮宇寒,塗寶寶就越發的沒心沒肺了。
塗寶寶聽到徐雅然的聲音立刻就反映過來了,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徐雅然聽着那邊的盲音,有種想要罵塗寶寶的衝動,你丫的都有好幾百億的身家了,居然連接個電話的錢都捨不得出,她是從心底裡鄙視塗寶寶的。這丫頭可真不是個東西。
自從那天之後,徐雅然就再也沒有見過李益嵐了。當然她沒有見過的不僅僅只有李益嵐,還有那個沒心沒肺的賤人廖世昌,他也好久沒有出現了。
廖組長一天到晚的拉着徐雅然打聽她的侄子哪裡去了,好像她的侄子之所以會不見,全是因爲徐雅然似的。徐雅然真的特別想告訴這位大姐,他的侄子是欠了高利貸,所以纔會消失不見的。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這是別人的事情,與她沒有關係。她可不想變成一個長舌婦,到處亂嚼舌根子。
徐雅然現在做事是處處不順,她下班回到家裡,發現她家裡的門居然被人給撬開了。因爲她住的地方比較老了,所以大廈裡沒有裝閉路,根本就不知道是誰做的案。
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但是收拾了一下,又發現好像什麼也沒有少,就是她前幾天取的幾百塊錢的現金,放在抽屜裡不見了。至於別的東西,全部都在。就連電腦都沒有動過,她出去打聽了一下,全大廈只有她這裡被人給偷了。
徐雅然欲哭無淚,她這是得罪了誰吧?全大廈有這麼多的住戶,比她大的人大有人在,幹什麼就惦記着她呢?不過好在這一次損失的真是不多,只有三四百塊錢而已,徐雅然想了想,也就息事寧人,不想報警,只是把門鎖給換了,又裝了一道防盜門,這一次的事件,就算這樣收場了。
徐雅然也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裡,依舊公司家裡兩頭跑,忙的暈頭轉向的。這轉眼又到了月底了,徐雅然可以說是忙的天昏地暗,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了。
加班把手裡最後一點事情做完以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徐雅然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快要散了,特別是脖子那裡,一直低着頭,頭都要斷了。都餓的前胸貼後背,眼冒金星了。再不去吃東西,那可真要見鬼了。
徐雅然在路邊,找了一家賣麻辣燙的地方坐了下來,吃了一大碗的菜,纔有了飽的感覺。
徐雅然的手裡拿着在路邊買的羊肉串,一邊走一邊吃着。她走到樓下,相徵性的擡頭朝着樓上的窗口望了一眼。她發現,她家裡的燈居然開着,橘黃色看起來特別的溫馨,是徐雅然比較喜歡的顏色,讓人覺得溫暖。
只是這個顏色自從塗寶寶走了以後,就極少再亮了。
徐雅然的心裡現在涌現出了淡淡的暖流,是誰回來了?不管是誰,徐雅然都是高興的。她拿着羊肉串,一路飛奔回去。當她看到門口的防盜門之後,徐雅然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
家裡能有誰,塗寶寶和好的親親老公在國外還沒有回來,她家裡又沒有什麼人。就算真的是誰回來了,也不應該有她家裡的鑰匙啊?她前幾天才換了鎖,裝了防盜門,誰都不可能進去的。
現在徐雅然的心想就是家裡遭了賊,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握着羊肉串的手緊了緊,要是真的是賊的話,她就要用她的羊肉串替天行道。徐雅然的心裡有些害怕,但是她現在只能靠自己。 一個人最大的恐懼,往往就是對死亡的未知。
徐雅然囁手躡腳的打開了房門,慢慢的走進去。
客廳裡一片的燈火通明,徐雅然走了進去,燈啪的一聲,突然就黑了下來。徐雅然嚇了一大跳,神經反射的大叫了一聲。
“你沒事吧?\";
耳邊響起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接着房間裡突然亮了起來,雖然燈光有些微弱,但是不妨礙徐雅然看到房間裡的人是誰。李益嵐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閒裝,一隻手拿着蠟燭,另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臉上是那種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微笑。
李益嵐……?
徐雅然做夢都沒有想到,在她家裡的人居然會是李益嵐。
“你怎麼會在這裡的?”徐雅然因爲害怕而緊緊相握的手慢慢的鬆開了,她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一臉不滿的看着李益嵐,語氣有些不善的質問道。
李益嵐答非所問的道:“好像保險絲燒了。”
現在家裡只能靠一隻蠟燭照明,徐雅然心裡也有些發毛。現在聽到李益嵐的語氣,好像他很有把握可以修好的樣子。徐雅然也只有暫時放下她對李益嵐的成見,問道:“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