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196 真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鍾御琛依然波瀾不驚,“媽,你說說事情的經過。
鍾母緩緩坐起身,說道,“我想着上次因爲狗的事情鬧的不愉快,就想喊她一起出去聊聊,畢竟你爹在家,也不方便,就約了茶館,我在那裡等了她一會纔過來,弔喪着臉子,不想搭理我的樣子,但我想前面是我的錯,就好好的跟她說話。”
說到這裡,鍾母再度氣的不行。
“然後我就去了一趟洗手間,再回來的時候又和她說了幾句,喝了一杯那個茶之後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說的有鼻子有眼,讓人不相信都不行。
鍾御琛挑眉,“媽,如果是她這麼做了,我立馬讓她給你道歉賠不是,若是你冤枉了她,可否你當着大家的面向她賠不是?”
鍾母下意識的變了臉,“你是不相信媽說的話?”
“我不願意只聽當事人的話,我們需要證據。”他轉身,“我現在去找證據。”
鍾母有些緊張,但仍然裝作鎮定自若的說,“你去吧你去。”
他抄袋大步出了老宅。
半個小時後回來,將茶館的監控已經拿到手,當鍾老爺子看過後,心裡是又急又悔,看向舒小愛,他悻悻然,“是伯父冤枉你了。”
舒小愛心灰意冷,“希望伯父下次判定之前不要總是聽調查出來的話,還是要自己親自去調查,結果纔會準,不然如果都跟這樣似的,那法院也這樣錯判一個人死刑,那該有多少無辜的人喪命?”
鍾老爺子尷尬的乾咳幾聲,站起身回了房間,一進臥室的門,鍾母悄沒聲的問道,“兒子回來了嗎?”
老爺子上前斥責道,“你還有臉問!茶館的監控錄像小二就給弄回來了,是包間的錄像,我說你也夠下血本的,自己給自己下毒……”
鍾母被拆穿,當即臉白了,支吾着說不出來話,看着鍾老爺子,“小二他……”
“小二對你無比失望,不過你好歹也是他親媽,失望歸失望,他也不會跟你斷絕母子關係,不過,老婆子,不是我說你,你這是想幹啥呀,作出這麼多事情來,作死自己啊?”
“我就是不喜歡這個舒小愛,心機沉沉的,跟咱兒子在一起就是圖咱們家的錢。”
鍾老爺子幹哼,不想再多說什麼。
鍾御琛低頭看向依舊坐在沙發上的舒小愛,伸出手,“走,我們回去。”
她站起來,恍然若夢,“謝謝你相信我。”
鍾御琛神色一瞥,轉身朝外走去。
待上了車,他將車子開出老宅,行駛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抽出一支菸,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上,煙支在他的手指間升騰一縷煙霧。
猩紅的菸頭無盡的燃燒着,半響,他轉頭看向她,“你下午去茶館之前去藥店買什麼了?”
舒小愛心裡微頓,“沒買什麼。”
鍾御琛下頜繃得很緊,眸子涼薄如水,“真的沒買什麼麼?”
舒小愛緊緊地捏着自己的手指,緘默,然後實話實說,“買了藥。”
“什麼……藥?”
她低下頭,“你不都已經知道了麼?”
鍾御琛眸子黯淡了一下,隨後開車繼續行駛,只是再也沒和她說一句話。
他生氣了,這是很明顯的症狀。
她沒告訴他,這幾天,她沒有吃避/孕藥,縱然並未缺,她也沒吃,買藥只是習慣性的……
車子到了莊園,他從車上下來便直接回了屋,舒小愛一個人坐在車內看着他的背影,覺得心裡膈應了不少。
隨後她下車準備給他解釋。
到了二樓,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御琛?開門。”
裡面動靜,舒小愛就站在那裡,然後開口,“我買藥但是我沒吃,在度假村我們和好以後我就沒吃了,去藥店買,可能是我習慣性的去買了。”
見裡面還是沒動靜,她重申道,“我真沒吃。”
見他還是沒動靜,她轉過身準備下樓,門發出一聲響,一隻手拽住了她的胳膊,舒小愛回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不是不讓我進麼,還打開門做什麼?”
他一把將她給拉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兩個人靜靜地躺在牀上,舒小愛背對着他,鍾御琛的手在被子下覆上了她的腰際,緩緩往下滑。
帶着菸草氣息的身軀靠近了她的後背,舒小愛閉上眼假寐,大腿處明顯的硬物一點一點的膨脹,也許是太X急了,連內/褲都沒來得及脫只是撥到一邊兒便進去了。
腿被他擡着,身子乾澀不已。
舒小愛悶哼一聲依舊不說話,直至身子漸漸的溼潤,他才坐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以後不許再吃藥了,知道嗎?”
“嗯。”
他彎下身子,捕捉到她的脣,舔舐着她的牙關,在她的嘴裡掃蕩,身子的反應愈來愈深,冰涼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臉,動作快的她幾乎吃不消。
終於,他身子首先一僵,有滾燙的液體進了她的身體。
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兩個人面對面的躺在那裡,互相看着彼此。
“小愛。”
“嗯?”
“我想知道我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子,長得像你,還是我?”
“……”舒小愛垂簾,“應該會像你,我希望她也像你。”
他臉上終於露出了半分笑容,“真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
“永遠有多遠?”舒小愛喃喃道,“比天要遠,比地要遠,還是無止境的那麼遠?”
“有生之年那麼遠。”
舒小愛閉上眼,“我困了。”
他安然一笑,“那就睡吧。”
漸入夢境,又是一場讓人疲憊的夢,夢境又是一如既往的相同,但僅僅是相同之後,後面的夢卻變了,夢裡她和幕旭堯都回到了大學的年紀,做着純真的夢,還有肆無忌憚的幻想。
當她醒來的時候,恍然隔世,總感覺自己喊出了幕旭堯的名字。
出了一頭冷汗,舒小愛坐起身喘了口氣,有多久沒有想起過他了?
更別說做夢夢見他。
真正將愛轉移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再想起這個人,就會覺得很平靜,沒有什麼放不下,也許,這就是將愛人成爲過去的一種必然結果。
“夢見旭堯了?”涼涼的聲音讓舒小愛心裡一驚,他聽到了?
“嗯,不知道爲什麼會突然夢見他。”她沒否認。
“夢見什麼了?”
舒小愛輕描淡寫,“上大學的時候,也沒什麼事。”
她是放下了,但鍾御琛這種佔有慾很強的男人是沒放下,他依稀記得有一次她在他的身下喊出幕旭堯我愛你這六個字。
對他來說是一種陰影。
“叩叩叩。”門突然響了起來,陳姨的聲音突然傳來過來,“少主,幕家來人了,說幕三少因爲醉酒開車出事故了,現在在市醫院搶救,讓舒小姐趕過去。”
舒小愛掀起被子就要下牀卻被鍾御琛拉住了手,“爲什麼不直接打電話來?”
“說是你們兩個的手機都關機了,打不通,只好派人來喊了。”
“該喊的是他未婚妻,喊小愛幹什麼?告訴他們,我馬上去,舒小姐就不去了。”
陳姨剛準備說‘是’,舒小愛的聲音便喊了出來,“我會去的。”
她知道爲什麼要讓她去,幕旭堯在搶救,不知道能不能搶救過來,沒幾天就要婚禮了,如此一來,婚禮是要延後了。
“你一個女人去了能幹什麼,在家裡待着,我去就行了。”鍾御琛拎起衣服就穿。
“我一個女人去了不能幹什麼,你去就能幹什麼了,御琛,我必須去,有些事情你不明白。”她也急忙穿衣服。
“有什麼事情我不明白,你跟我講明白不就行了麼?”他瞥她一眼。
“跟你講也講不明白…………”
“……”他套上黑色西裝,“你心裡還有他,是這事兒麼?”
舒小愛穿上羽絨服,“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不要給我亂扣帽子。”
見執拗不過她,鍾御琛只好選擇妥協,倆人開車去了醫院。
剛到,手術室的燈光便滅了,幕旭堯無大礙,只是頭部受傷不輕,倒也不是致命的地方,他被護士從手術室裡推出來的時候,幕母簡直是嚎啕大哭。
千詩詩也來了,兩眼也是紅腫,看見舒小愛,當即冷眼相向,“你來幹什麼?”
舒小愛直接無視了她,上前觀察幕旭堯的狀況,一路到病房。
“伯母,沒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聽舒小愛這麼說,幕母止住了淚,點了點頭,可見十分相信她的話。
千詩詩撇了撇嘴,“你又不是醫生,還一套一套的。”
鍾御琛兩道視線撇過去,她立刻住了嘴。
醫生說,幕旭堯很快就會醒來,讓大部分人先回去,實話說,舒小愛很不喜歡晚上來醫院,如果說死人魂兒最多的地方一個是墓園,那另外一個就是醫院了。
重新回去,鍾御琛的臉一直跟鍋碳似的那麼黑。
到了莊園已經是凌晨四點了,一下車,他便直接問她,“你告訴我,你真的將旭堯忘得一乾二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