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你悠着點(求月票!)
舒小愛心思一轉,故作驚訝的問,“爲什麼這麼說?”
“看你是從外地來的,恐怕不知道我們村子後面這個湖的名字吧,死水湖,一年四季湖水都很平靜的,冬天下再大的雪,也不會上冰,下再大的雨,水面也不會有漣漪,除非是人爲去攪動水面,否則,終年都這樣,以前,那裡被處死了很多人。”說起這個,陳嫂子嘆息一聲,“原先住在死水湖很靠近的居民都搬走了,沒人敢住在那裡,大白天,也很少有人去。”
“嫂子,你這麼一說,我便覺得很好奇了,怎麼個邪法?”
陳嫂子指向旁邊的女人,“秀娥的小妹妹七八歲不懂事跑到那裡,在湖邊兒玩耍,掉進去了,當時全村和隔壁的村都發動了所有人一起在打撈,但是也是什麼都沒找到,打撈的時候,秀娥老公說越到水下越是覺得冷的發抖,等他快上來的時候,清晰的感受到一隻腳被手抓住了,要不是他周邊有人,喊救命喊的及時,恐怕就上不來了。”
李秀娥點頭,“是啊,我家那口子上來後,腳上幾個青紫的手指印,從那以後,大家再也不敢下水了。”
“真嚇人呢。”舒小愛隨意的說,“以前那裡是刑場嗎?爲什麼會處死那麼多人?”
“幾十年前,哪兒有現在的法律呢,當時犯了大錯,直接由村委會決定生死了,放到現在,很多都不用死,但當時不行。”
“如果出現冤假錯案怎麼辦?”
陳嫂子擺擺手,“還能怎麼辦,只能不了了之,以前村裡都不讓談論這些的,近年來,國家開放了,鄉村的風氣改了,村委會也沒那麼大的權力了,大家平常都會說一說的,現在很少說這些事了。”
舒小愛不敢再多問,便將話題轉移到了村裡的情況,女人們坐在一起,無非是拉拉家常,談論談論自家的男人。
太陽下山,各回各家。
舒小愛和徐大姐進家門的時候,維納斯在做飯,徐大姐掩嘴一笑,“你家老公還做飯呢,我家那口子在家就跟大爺似的,吃飯都端在跟前。”
“說實話,我不太會做飯,老公在家都是老公來。”
徐大姐羨慕道,“你有福氣,被你老公養的白白嫩嫩的,我也要做飯了。”
舒小愛進門,坐在椅子上,看維納斯淘米炒菜。
“幸好你會做飯,不然咱倆會餓死不可。”
“我一個人住慣了,凡事都是自己來。”維納斯說着,聲音低了下來,“村子裡的住戶並不多,我四處看了看,有很多院子裡都是荒蕪一片,不像住人的樣子。”
“沒聽徐大姐說嘛,年輕力壯的都出門了,剩下一羣老婦幼兒在家裡守着一畝三分地,留守人。”
“不來鄉下體驗生活不知道生活的不易,舒小姐,我們的行動由你決策,你想好晚上的行動了麼?”
舒小愛眼珠子一轉,“早就想好了,今晚,我要親自去演一場戲,你一定要配合我。”
“什麼戲?”
她抿脣,“我們先吃飯,吃完我再告訴你。”
“好。”
wWW ¸t tkan ¸C ○ 夜幕降臨,封水村裡靜寂了起來,除了各家各戶的燈光,整條整條的路都是黑漆漆一片,不時傳來狗汪汪汪叫的聲音,烏雲漫過天際,天空無半點星星。
徐大姐家右邊院子裡傳來一陣一陣慘叫聲,緊接着一陣叫罵聲隨即而來。
舒小愛從牀上下來,騰地打開了門,徐大姐還未睡,敞開着門,看見她出來,便說道,“是不是被驚着了?”
舒小愛點頭,“是,出來看看。”
“三天兩頭的都能聽見,時間長了就知道了,隔壁那孩子沒幾天都要被揍一次,唉,可憐吶。”
“是她媽打他嗎?”剛纔聽見叫罵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後媽,習慣了就好了,早點睡覺吧。”
徐大姐說完便關上了門。
習慣了就好了?
周圍的鄰居都不管的嗎?
被打死了也不管?
聽徐大姐的語氣,意思是被打不是一月倆月了,應該是很長一段時間了。
慘叫聲依然在耳畔響起,舒小愛蹙眉。
秉承着好奇心,她捏手捏腳的來到隔壁大門旁邊,通過木門的縫隙往裡面看。
發現院子裡綁在樹上一個長髮身影,看不清面容,但通過剛纔的慘叫,她知道,應該是個男的。
這男的頭髮這麼長,從來沒剪過頭髮吧。
他的旁邊站着一個拿着鞭子的女人,一鞭子一鞭子抽打在他身上。
舒小愛突生出一絲不忍,這該有多疼啊?
看中年婦女依然不停止,舒小愛再也看不下去,伸出手拍了拍門。
“誰呀?”裡面傳來中年婦女的聲音。
“是我,開開門。”
腳步聲快步走來,門打開,看到舒小愛,中年婦女疑惑道,“你誰啊?”
“我是隔壁租住的人,我們晚上要睡覺,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吵?”
“我在我家院子裡,幹你啥事啊?你管得着嗎?”
舒小愛好聲好氣的說,“我管不着,只是來說一下,你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罷,他不是你親生孩子吧,若是親生的你捨得嗎?你這樣打會打死他的!”
“喲,一個外人在我家門口管起閒事來了,打死她又怎麼了?我打了二十幾年也沒打死,給老孃滾,再多管別人家的閒事連你一起打!”
說完,她一把將門關上了,發出一聲沉悶聲。
舒小愛只好回去,農村人睡得早,八點鐘幾乎很多人都熄滅了燈。
倆人從房子裡出來,悄悄地將大門微微敞開,維納斯提着東西和舒小愛快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朝着後方的道路上往村子深處走。
舒小愛心裡數着數,當站在一扇大鐵門前的時候,她低聲說,“應該就是這家了。”
說完,她將自己的外套給脫了,露出一身白衣,臉上的面膜,加上披散的長髮,不用多做修飾,在這夜裡便可以足以將人嚇得不輕。
她接過他遞過來的鐵鉤繩,對他說,“你在外面等着,我一個人進去。”
“小心點。”維納斯有些不放心。
舒小愛點頭,“沒事。”
她站在門旁邊,將鐵鉤繩掛在了牆上,蹬着牆壁利索的爬了上去。
順着牆頭到了下房的房頂上面,然後再從外面的樓梯上進入院子。
上房的燈光還未熄滅,但是門已經關閉了,院子裡沒養狗,這一點讓舒小愛覺得很慶幸,若是養狗,在她爬上牆上的那一刻,狗就應該叫喊了。
舒小愛上前,靠近門口,然後伸出手輕聲敲了敲門。
“誰?”
舒小愛伸出手,晃了晃門,捏着聲音回答,“我~”
說完,匆匆重新上了平房,剛上去,院子裡便映出一道燈光。
“人呢?”一道男音傳來,正是這家的男主人吳大剛。
“大門我鎖着的啊,該不會是進賊了吧?”舒小愛猜也能纔出來,說話的應該是吳大剛的現任妻子陳娟。
“電燈拿來,我看看。”
四處打晃的光照了幾下便收了。
舒小愛將頭髮往前面攏了攏,然後趁着他進屋的間隙,站了起來,翩翩跳起了舞蹈。
突然一聲尖叫聲,是屬於陳娟的。
吳大剛回頭,也被嚇住的夠嗆。
但仍然裝着膽子大喊,“你是人是鬼!”
舒小愛不言不語,沉悶的大笑幾聲,便從平房上跳了下去。
這一跳不當緊,直接崴着腳了。
維納斯揹着她快速的回去。
吳大剛可謂是嚇傻了,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陳娟心有餘悸,哆嗦的問,“大剛,那……是月琴嗎?”
吳大剛強裝鎮定,一把將門關上,轉身回到了房間裡。
這一晚上,倆人是誰也沒睡着。
舒小愛腳疼的不得了,維納斯打冰涼的井水給她泡腳,這才緩解了腫痛。
即將睡覺的時候,舒小愛赫然發現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鍾御琛打來的。
她趕緊回撥給他,剛接通,那頭便傳來他陰沉的聲音,“爲什麼現在纔打回來?”
“晚上出去了,現在纔回來,這不是剛看見你的未接來電嗎?就給你打回去了。”
“嗯,下次出門記得帶手機,你們住在哪裡?”鍾御琛靠在沙發上,淡淡的問道。
“租了一間房子,住在村民家裡。”
聞言,鍾御琛換了一個姿勢,反覆咀嚼她的話,“一間房子?你和維納斯住在一間屋子裡?”
“我們假扮夫妻,當然要住在一間房子了?”舒小愛解釋,“這不是更好融入村民中,不引起他們的懷疑嘛。”
“別告訴我還一張牀……”
“咳……這裡只有一張大木牀,不過,我和維納斯一人一頭,不一個被子,總不能躺在地上啊。”
話音剛落,他的怒火聲便傳來了,“將電話給他!”
“鍾御琛,你別激動啊,我都給你解釋了,早知道就不對你說了。”
他重申,“我說,將電話給他。”
舒小愛一把用手捂住電話,看向維納斯,“他發火了,你悠着點。”
維納斯接過手機,低聲說道,“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