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遠聽的眉心一皺。
白童惜看得出來,做出這樣的決定,他本身也不好受。
她的眼眸在這時流露出幾分暖色,看得人的心也跟着暖烘烘地:“孟沛遠,看在樊修忠心耿耿的份上,你就收回成命吧,好嗎?”
孟沛遠冰冷的目光飛快調向遠方,刻意不去觸碰白童惜眸底的暖意,那樣只會讓他做出錯誤的決定!
“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還想着給樊修求情?真是愚蠢。”
白童惜自然清楚孟沛遠口中的“自身難保”指的是什麼。
雖說心中氣憤,但她卻佯裝成無所謂的樣子:“你不就是要我親口辭了樊修,如果做不到就不讓我回香域水岸住嗎?沒關係,白家,建輝地產的員工宿舍,還有阮眠家甚至是酒店,我有無數個落腳點,犯不着在你那個烏龜殼裡縮着!”
在這裡,白童惜把香域水岸比作烏龜殼,那是相當不科學的。
要知道,孟沛遠和白童惜居住的那棟小洋樓雖然統共上下兩層,可佔地面積卻異常大。
否則,孟沛遠當初也無需派那麼多黑衣人鎮守,以防白童惜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家。
如果硬把香域水岸說成是烏龜殼,那麼白童惜所說的其它落腳點,估計就是蝸牛殼了。
聽她貶低香域水岸,孟沛遠也不生氣:“是嗎?原來你這麼有骨氣,可惜,你這次的骨氣用錯了地方。”
白童惜聞言有些訕訕,看來孟沛遠不吃她這套,不過想來也是,他現在有陸思璇作伴,哪還會關心她何去何從。
“這麼說來,我這趟算是白來了。”白童惜雙手揣兜,一副不像是來勸說,反而像是來觀光的輕鬆語氣:“那行吧,在你改變主意之前,我就收留樊修好了,反正我已經習慣他做管家了。”
她說得隨意,孟沛遠的臉色卻一點點地覆上陰霾:“你敢!”
他終究還是破功了!
什麼理智!什麼疏遠!什麼故作淡漠!在這一刻通通見鬼去吧!
只剩下那句“我就收留樊修好了”在他耳邊迴盪!
在孟沛遠陰翳的注視下,白童惜慢慢斂了笑容,無比認真的說道:“這不是敢不敢的事,是你逼我做的選擇……”
“可你的選擇,爲什麼是他!?”孟沛遠猛地拉近與白童惜的距離,俯下身不甘的瞪着她。
白童惜掀眸看他:“你覺得我應該選你,舍他纔對是嗎?呵呵,我做不到,你沒良心,我不能跟你一樣沒良心……唔!”
話還沒說完,孟沛遠便狠狠地吻住了她,夾帶着濃濃的怒氣與無法言說的嫉恨!
孟沛遠那不容忽視的強盜氣息令白童惜楞了一瞬後,開始用小手使勁推他,她纔不稀罕他的吻,誰知道他剛纔有沒有像現在這樣吻過陸思璇!
見懷裡的小女人扭來扭去的就是不肯老實,孟沛遠悶哼一聲,直接用兩隻手掌按住她的後背,將她鎖在雙臂和胸膛之間!
兩人胸口相貼,白童惜一下子沒了下手的地方,只能轉而去推他的腰!
感覺到她那雙軟綿綿的小手正不停地在他的腰間拱來拱去,孟沛遠的呼吸頓時變得凌亂無比。
“別動!”他含着她的脣瓣,低啞的警告。
下一秒,白童惜能明顯的感覺到孟沛遠攻城略地的速度與力道加快了……
一口氣將她吻得頭腦缺氧,氣喘吁吁後,孟沛遠的熱吻逐漸往下,流連到了她的頸間。
同一時間,他看到了他今天上午留下的“傑作”。
雖說傷口已經不在流血,可那一圈凹凸不平的咬痕在她那白皙的肌膚上卻尤爲刺目……
察覺到孟沛遠全身的肌肉莫名地一僵,也不再肆意點火了,白童惜慢半拍的回過魂來。
她在搞什麼啊,明明是來講道理的,怎麼現在卻在被他白白欺負?
還有,這人是怎麼回事啊!
每次一說不過她,就強吻她,無賴死個人!
好不容易等他嘴下留情了吧,她的上半身卻還是被他死死按在懷裡。
就算是想要推開他,手也使不上力,她的輸出只能全靠嘴了:“孟沛遠,你快放開我啦!”
白童惜這個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被孟沛遠一頓滋潤後,她的聲音軟得跟小綿羊似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只會讓霸道的男人更想往死裡調戲她。
“憑什麼?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孟沛遠心煩意亂加浴火焚身間,盡顯無恥地曲解了白童惜的來意!
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是這麼容易就傷着!
她是豆腐做的嗎?碰碰不得,只能小心翼翼的對待……
不想承認這種情緒來源於自責,孟沛遠揚眸發現白童惜正一臉抗拒地瞪視他,一張小臉因爲氣憤而漲至通紅,卻也愈發的光彩奪目!
他英俊的面龐劃過一絲放縱,正想用更激烈的方式懲罰她的不聽話時,只見她忽然盯着他的身後喊道:“陸思璇!”
當她喊出這個名字時,孟沛遠立刻就鬆開了她,幾乎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
白童惜被放開的時候,心頭像是缺了一個口子,嗖嗖的漏着冷風。
回過身去的孟沛遠,愣是沒有找到陸思璇的影子,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上當受騙了!
“你!”他冷着眸子折過腳想要跟白童惜算賬,卻見她已經躲到離他至少一米遠的地方去了。
他怒極反笑:“聲東擊西,嗯?”
白童惜淡淡一掃他的臭臉:“你如果心裡沒鬼,又何必急着轉身去尋她呢?既然轉身去尋她了,證明你心裡還有她,說實話,我真的很好奇,你明明愛的是她,對我卻還要諸多管束,你不覺得這樣太沒道理可講了嗎?這樣吧,你讓樊修回香域水岸繼續當他的管家,我對你和陸思璇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何啊?”
聞言,孟沛遠的臉更是冷得厲害,這一刻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他竟開始說一些子虛烏有的事了:“就算我不讓樊修回香域水岸,我照樣能跟陸思璇翻雲覆雨!”
聞言,白童惜一張小臉立時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