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情緒很差的問:“照你的意思,應該是建輝地產的競爭對手偷偷拍下你跟陸思璇的照片,就爲了在招標會上給我難堪,害我拿不下項目?”
“確實如此,你想,拍下我的緋聞照後,媒體不借機大肆宣揚賺眼球,反而藏着掖着等到招標會上纔有人拿着一本緋聞雜誌站出來,這意味着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孟沛遠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很明顯,這種遭人算計的感覺擱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白童惜卻覺得孟沛遠這話,有推卸責任的意味:“你不做出那樣的事,又有誰能夠抓住你的把柄?”
在孟沛遠豁然一變的神色中,她補充道:“就算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操縱此事,但,難道還是他們逼着你帶陸思璇逛街,還將她當街抱起來的嗎!”
孟沛遠一雙黑眸噴出了火氣:“我說過了,我帶她出門和在街上抱起她,那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那是因爲她剛剛搬家,我好心帶她出去買傢俱而已。”
話一出口,孟沛遠還是覺得太過曖昧。
但事實就是如此,除了買傢俱,他和陸思璇並沒有發生什麼。
“哈!”白童惜譏誚的看着他:“對,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你給她定了一套房子,可不得帶她去買傢俱嗎?生活上的事情你給她包了,不會工作上的事情,你也一併着手給她安排了吧?”
孟沛遠遲疑了下。
但恰恰是這一秒的遲疑,叫白童惜憤然出聲:“你真的給她安排工作了!”
孟沛遠緩緩“嗯”了聲。
白童惜瞬間被氣樂了,她拿起牀上的枕頭,用力丟向孟沛遠:“好啊你,裡裡外外你都幫她處置妥當了,就差沒跟她生孩子了吧!”
孟沛遠一動不動地承受着小媳婦的憤怒,老實講,他不僅一點都不覺得痛,還暗爽到內傷。
白童惜生氣到了動手的地步,這證明她心裡還有他,而且他的分量還不輕。
既然如此,還離什麼婚啊!不如抓緊點時間,多生幾個孩子!
正當孟沛遠想入非非的時候,只聽白童惜冷嘲熱諷道:“瞧你笑得那一臉的褶子,不會是跟她已經有過孩子了吧?”
低頭審視她的容顏,孟沛遠好氣又好笑的問:“你在意?”
“一般在意。”白童惜硬邦邦的答道。
“一般?怎麼個一般法?”
“如果是之前,我會很在意,但自從跟你提起……”
“離婚”二字,在孟沛遠驟然一沉的眼神中,改成了“但自從跟你提起那事後,我對你跟陸思璇之間的事就變成了如今的一般在意,等你什麼時候跟我把那事辦了,我就能徹底變得不在意了!”
白童惜一句話,很好的詮釋了“在意”到“不在意”的整個過程。
孟沛遠不爽的瞪着她:“我不信你能這麼雲淡風輕!”
白童惜肯定的說:“時間可以帶來一切,同樣可以淡忘一切,只要給我時間,我就能風輕雲淡!”
孟沛遠勃然大怒:“可惜,我不會給你風輕雲淡的時間!”
語畢,在她開口回話之前,孟沛遠以一個男人的蠻力、毅力將她鎖在牀上。
額頭相抵間,只聽他說:“孟太太,你的身上已經有了我的烙印,但只是這樣還不夠,我們應該儘快建立一條精神紐帶才行!”
精神紐帶=孩子!
“不!”白童惜劇烈的掙扎起來:“我不要和你生孩子,我不要!”
陸思璇的事他還沒有處理乾淨,憑什麼要她給他生孩子!
孟沛遠勢在必行的說:“你不可以不要!”
白童惜抗議道:“這你可管不着,我可以隨時吃避孕藥!”
孟沛遠自有應對的辦法:“從明天開始,我會派樊修親自跟着你,你的飲食,你的攝入,都必須先過他那一關!”
“你以爲這樣我就會如你所願,爲你生下一個孩子嗎?”白童惜氣急攻心的說:“你太天真了,女人懷胎十個月,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孟沛遠怔了下後,火大的咆哮:“你難道還想對自己的孩子痛下殺手不成!”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白童惜無情無義的說。
孟沛遠真想捏死她得了!
他想要折騰她,但在看到她滴落在枕頭邊的淚珠時,忍不住心口一揪,做出了一個令他意想不到的決定:“行,在你點頭同意之前,我可以戴t。”
“……”白童惜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你說真了?”
“對,因爲我不想你爲一個強j犯生孩子!”自嘲的說完,孟沛遠鬆開了她的手,倒向另一邊的牀鋪……
他一手枕在腦後,一手搭在白童惜腰間,盯着她還有些驚愕的側臉,沉聲:“今晚留下來。”
白童惜張了張嘴:“我……”
等不及她的答案,孟沛遠黑瞳一瞪,徑自做出決定:“再說半句惹毛我的話,我立刻違背承諾,直接辦了你!”
“……”白童惜抿抿脣,最終伸手捻住被角,獨獨將自己包裹起來。
之後,緩緩闔上水眸。
孟沛遠望着她這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忽然產生了一種被隔絕在外的遺棄感。
停頓了下,他最終還是不甘心地掀起白童惜的一個被角,將自己硬擠了進去……
隔天。
建輝地產。
白童惜一到公司,就被白金海一行人堵在了辦公室門口,看他們的架勢,只差沒舉旗抗議了!
環視過他們那一臉隱忍的怒容,白童惜笑呵呵的問:“喲,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怎的各位董事全聚到我辦公室門口來了?你說呢,二表叔?”
白金海皮笑肉不笑的說:“白董就不要跟我們裝傻了吧?昨天的招標會上,您可是在衆多同行面前出盡了風頭,反倒是公司裡的高層,對此事一無所知。”
白童惜靜靜的聽完後,驚訝的低呼一聲:“哎呀,原來各位董事不知道此事嗎?我明明有讓湯叔叔通知你們的啊,唉……看來湯叔叔年齡大了,記憶也不太好,我在這裡,替他向各位賠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