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乾笑一聲,難得心虛:“這些都只是想想而已,嗯對,想想……”她強調。
孟沛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換句話說,如果有機會的話,你絕對會把理想照進現實?”
白童惜承認自己說不過他,裝模作樣的伸了個懶腰後,逃避着說:“不行了,我快困死了,睡覺去……”
見孟沛遠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像是在馬戲團看小丑拙劣的演技,她真想撲上去咬死他算了。
知道她心情不佳,孟沛遠心念一動,忽然說:“等公事告一段落了,我帶你出去玩。”
白童惜不甚在意的“哦”了聲,心想他這人出爾反爾慣了,她聽聽就好。
翌日,總裁辦公室。
idg公司的精油正式在百貨商城下架後,孟沛遠把空出的那片區域,用來展銷米爾的化妝品。
秘書應下:“好的,孟總,我馬上讓人去把idg的招牌換成米爾的。”
下一秒,有人直接推門進來,來者是多日未見的周易北。
孟沛遠微微一笑:“今天吹得什麼風啊,把你這位夜店小王子刮到我這兒?”
周易北是圈內出了名的紈絝,他打小就是家中的老幺,上頭一個姐一個兄都很溺愛他,讓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結果,周易北長歪了,專心致志的“幹”起女人來了。
面對孟沛遠的調侃,周易北報復性地挑起他的領帶,嘖嘖稱奇:“明黃色的?什麼時候禁慾的孟二少由裡而外的騷起來了?”
孟沛遠重重的拍開他的手:“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周易北找了個位置坐下,喝了口秘書送來的茶:“唔,今晚有個高中同學會,我來問你有沒有空參加?”
孟沛遠若有所思的問:“老師去嗎?”
周易北不知死活的問:“哪個老師?陸老師嗎?”
這個姓,讓孟沛遠心頭涌上許多複雜的情緒,他伸手把桌上的鋼筆扔到周易北身上:“說重點!”
周易北偏頭躲過:“體育委員說了,這次只邀請同學及同學親屬,老師們年紀都大了,讓他們歇着去吧。”
孟沛遠面無表情:“體育委員不就是你?”
周易北笑嘻嘻的點頭:“可別怨我不尊師重道,我怕到時候找些妞陪酒,把老師們氣得爆血管,那我豈不是罪孽深重?”
孟沛遠頓了有那麼兩秒,跟自己的老師談過戀愛,他纔是真正的“罪孽深重”吧?
周易北放下茶杯,起身:“話我給你帶到了,來吧,女同學們都很想你,其中還包含個別男同學。”
察覺到孟沛遠似乎又有抄東西的架勢,周易北忙閃至門口:“記得把你家裡的那位一起帶上!”
孟沛遠想也不想的說:“她沒空!”
晚上,白童惜因爲加班的關係不能回家煮飯,於是事先打電話通知孟沛遠。
他十分乾脆的應道:“我也有事,不能回家吃飯。”
兩人默契的達到共識。
曉潔等白童惜打完電話後,湊過來說道:“白姐,今年七夕的銷售額比去年高了百分之20的利潤耶。”
白童惜掃過電腦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淡淡的說:“其實可以更高。”
曉潔不解的看着她。
白童惜笑了笑,沒多說。
部門這一忙,就忙到了10點鐘,白童惜正想一鼓作氣把銷售報表整理出來,忽然收到了孟沛遠的來電。
接起,她順嘴問道:“陪客戶應酬完了?”
熟料,對面響起的並非是孟沛遠的聲音:“弟媳……你老公在皇家娛樂城喝高了,麻煩你過來領他回去。”
聽到“娛樂城”三個字時,白童惜眉眼瞬間冷了下去,好在周易北很快解釋道:“你別誤會,只是再純潔不過的同學聚會。”
白童惜這才答應:“讓他等着!”
皇家娛樂城。
結束通話的周易北挑高一邊眉頭,孟沛遠這個隱婚妻霸氣側漏呀,最後一句話跟女王發號施令一樣,連他都生出幾分敬意。
旁邊的沈從良見周易北手裡攢着的東西,沒明白:“嗬,你沒事拿沛遠的手機幹嘛!”
“噓!”手機是趁孟沛遠去衛生間時偷拿的,周易北又不動聲色的將它放回原位,轉頭向沈從良解釋:“我在做一個實驗。”
沈從良反應過來:“跟沛遠有關?”
周易北似笑非笑:“你還不知道吧,沛遠除了他老婆外,對其她女人都硬不起來。”
沈從良目瞪口呆:“我日,真愛吶!”
周易北笑容古怪起來:“但他只說愛她的身體。”
沈從良斬釘截鐵:“我不信,他在學校的時候就是傲嬌小王子!”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我剛纔打電話騙他老婆過來接他,要是沛遠真的對她動了心,八成會順水推舟把她的身份介紹給老同學,要是……”
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周易北後面的意思顯而易見。
沈從良簡直不知說什麼好,指着他罵了聲“滑頭”。
在衛生間洗了把臉的孟沛遠清醒了不少,自從和白童惜因酒精發生關係後,每回的應酬他都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堅決不讓類似的意外發生。
回到包廂,裡面的討論聲鬧哄哄的涌入他的耳內。
同學甲:“……我今天看到咱們陸老師上傳了一張微信圖片,是兩條人影在夕陽下背道而馳的畫面,你說,陸老師的婚姻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同學乙,納悶:“哪個陸老師,我怎麼就沒印象?”
同學甲唏噓:“你忘了,快高考那年,我們的語文老師得了肝硬化,就是請陸思璇代的課,陸思璇那叫一個美呀,要不是因爲她是代課老師,又只在我們學校待了一個月,我鐵定把她搞到手!”
“嗨!原來是她!”同學乙深有同感:“對了,你剛說她的婚姻亮起紅燈?不會吧,這麼個知性美的尤物,誰娶了不是當寶貝供着?不過話說回來,當年孟二少和陸老師的緋聞傳得風風火火,據說都快結婚了……”
孟沛遠一個人幹立在門口,聽着男同學們對陸思璇的八卦,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