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配合着坐到他身旁,孟沛遠的脣角不禁向上輕挑。
白童惜和他越來越有默契了,有些話不必多說,一個眼神便足矣。
掃過她巴掌大的小臉,他沉聲道:“和部門的人解釋起我們的事情來,困難嗎?”
“不會啊。”白童惜應了聲:“他們只是問了一些稀疏平常的問題,很容易就應付過去了。”
“應付”兩個字眼,叫孟沛遠眉頭直皺:“你難道沒和他們仔細說明我們兩個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步入婚姻殿堂的嗎?“
白童惜一頭黑線:“孟先生,很遺憾的告訴你,我們並沒有什麼羅曼蒂克的相遇方式,只是我在酒吧喝醉了,又正好撞上了同樣喝醉的你,然後發生了……一夜情,就這樣誤打誤撞認識的,你要我把這個認識過程跟大夥兒說嗎?”
孟沛遠竟真的認真思索,片刻回道:“這個我倒是無所謂,只要你自己不會害羞就好,畢竟那個被壓在下面喊疼的人,是你。”
“孟沛遠,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白童惜氣得跨坐到他身上,正欲發作,就被孟沛遠壓住後腦勺,一個纏綿的吻隨之覆了上來。
正當白童惜被吻得暈頭轉向,生出一種冬天也會中暑的錯覺時,只聽孟沛遠抽開身,滿足的笑道:“從今天開始,我想在哪裡吻你,想怎麼吻你,都可以不用理會別人的目光了。”
白童惜忍不住想笑,但眼淚卻落了下來,沾溼了孟沛遠的衣襟。
孟沛遠偏過臉的時候,白童惜的面色已經恢復如常,但紅紅的眼眶仍然出賣了她,他情緒複雜的問:“怎麼哭了?”
“沒有,我只是太高興了。”白童惜伸手環住他的頸項,低低的喟嘆一句。
真應了曉潔那句話,她現在只想溺斃在他給予的尊重和溫柔中不願再醒來。
見她傷感,孟沛遠摸了摸她的腦袋,用自己不可一世的方法哄她:“以後無論在哪,都有老公罩着你,尤其是在公司,你可以橫着走。”
白童惜吐槽他的行爲方式:“我又不是螃蟹,幹嘛要橫着走。”
孟沛遠斜睨她:“說你是螃蟹太擡舉你了,你就是隻王八,到哪都縮頭縮腦的。”
“你!”白童惜氣急之下,衝口而出:“敢說我是王八,小心我將來給你生一串小王八蛋!”
被她形容的場景逗笑了,孟沛遠抱緊她,輕柔又不失強勢的說:“孟太太,別等將來了,我現在就想生小王八蛋。”
白童惜趕緊從他的懷裡爬出來,捧住他的臉左看看,右瞧瞧,十分懷疑的問:“你真是孟沛遠?”
“千真萬確!”孟沛遠捉住她貼在他頰邊的小手,吻了吻她的手心,發自肺腑道:“孟太太,給我生個孩子吧。”
“那你……”白童惜的目光慢慢滑向他的心口處,遲疑的問:“你這裡……還被她佔據着嗎?”
孟沛遠面色一僵,下意識的想回避這個問題:“這跟我們生孩子有關係嗎?”
白童惜皺眉:“當然有了,如果你心中還有她,那我給你生孩子算怎麼回事?你把我當什麼了,生育工具?”
“……”孟沛遠。
見他似乎沒有徹底揮別過去的打算,白童惜難忍失落但還是保持理智的說:“你好好想想吧,我給你時間。”
語畢,她從他腿上跳下來,正想離開時,她的手突然被他從後面扯住,他緊張的聲音隨之傳來:“孟太太,你要去哪?”
白童惜回眸看向他,十分生活化的來了句:“回房洗澡啊。”
仔仔細細的梭巡過她的臉,確定上面沒有一絲生氣的痕跡後,他放下心來並承諾道:“孟太太,年後,我一定會給你答覆的。”
白童惜眼神一柔:“好,我等你。”
……
回到臥室,從櫥櫃中取出需要用到的睡衣,白童惜正想走進浴室,擱在兜裡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趕着去洗澡的她看也不看的接起電話,只聽對面先是老長一段沉默,沉默到她以爲這通電話是別人的惡作劇時,終於聽到對方開口道:“白童惜,你居然是孟沛遠的老婆!嗯?”
“卓、卓易?”白童惜錯愕的念出對方的名字。
卓易完全一副想殺人的口吻:“真夠可以的啊,我追了孟沛遠的女人追了這麼久,結果今天卻有人告訴我,你是他老婆?”
白童惜無奈道:“因爲某些原因,我一直沒辦法告訴你真相,哦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嗎?就是跑馬場的那次……你問我想不想做你的女人,我說孟沛遠能給我的你給不了,還把結婚戒指展示了下給你看,可惜你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誰有心思往那方面想啊!我當時只顧着去摸你那隻白白嫩嫩的手了……”
白童惜:“……”這樣直接說出來真的好嗎?
卓易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輕咳一聲道:“我的意思是,那顆婚戒那麼小,我怎麼可能注意得到!”
“小嗎?”白童惜反射性的摸了摸鎖骨凸起的位置,喃喃道:“不小啊,跟鴿子蛋一樣大呢。”
卓易強行說“小”:“那天我確實什麼都沒看到!”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白童惜被吵得頭疼。
卓易繼續討伐她:“你後來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孟沛遠的老婆?”
白童惜鬱悶:“我不都說了我有難言之隱嘛。”
卓易怒道:“哼,我看你們小兩口每天晚上睡在一起聊天的內容,就是在嘲笑我怎麼傻逼中度過的吧?”
白童惜真情實感道:“沒有,我們睡覺前從來沒提起過你。”
卓易深吸了口氣:“……爲什麼我在聽你這麼說後,反而覺得更傷心了呢?”
白童惜扶額:“卓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如果我中間做了什麼令你誤會的事,我在這裡和你道歉。”
卓易低低的嘆了口氣:“沒有,你從來沒做過讓我誤會的事。”
反而因爲她三番兩次的拒絕,更加激發起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