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暈乎乎的盯着他套滿尾戒的小指,男人的手指大多比女人修長,因此卓易這小指上至少套了十幾顆尾戒,閃閃發光的連成一串,超級誇張!
白童惜情不自禁的吐槽一句:“卓易,暴發戶都沒有你這樣的戴法。”
卓易用癡心人的眸光哀怨的注視着她:“傻女人,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光顧你的生意嗎?”
白童惜不自覺的吐露心聲:“可是,你一口氣戴這麼多尾戒,我怕你會做一輩子的單身狗耶。”
卓易眼睛一彎:“不怕,再過兩年要是還找不到合適的,我就湊合跟你過得了。”
音落,只聽一旁的宮洺冷哼一聲,無言的鄙視。
接着,宮洺把那隻令女孩子都要嫉妒的修長左手伸到白童惜眼際,爭風吃醋:“我也要買,你快點幫我試戴。”
“宮洺,你還是不要了吧……”白童惜話還沒說完,卓易已經變了臉色,把宮洺那隻伸出來的爪子拍了回去。
“卓易,你他媽找揍啊!”宮洺有些忍無可忍了。
卓易氣定神閒的說:“妹夫,你要我提醒多少次,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買什麼單身戒指啊,買情趣用品還差不多。”
宮洺火的現在就想找卓雨提分手,但白童惜下一句話,瞬間將他的衝動凍結:“卓易說的對啊,尾戒是給單身人士準備的,有另一半的話可以另外看一下結婚戒指。”
“那你怎麼可以戴?”宮洺直接選擇性忽略白童惜的後半句,有些賭氣的瞪着她的小指。
白童惜無奈的說:“我是負責展示商品的手模,你說我能不戴嗎?拜託你們兩個都別鬧了,快回去吧,別耽誤我做生意。”
聽她三句離不開做生意,卓易得出了一個信息,那就是白童惜缺錢,還急用這個錢!
如果是別的女人倒好辦,但白童惜向來很懂分寸,絕不輕易佔你一絲便宜,就算你想幫助她,那也得換着方式來。
思及此,卓易故作好奇的問:“童惜,你賣戒指到現在,是男客戶多一點還是女客戶多一點。”
“男客戶。”唯一的兩個女客戶還被他們兩個擠到一邊,白童惜有些頭疼的想。
“你知道這是爲什麼嗎?”卓易徐徐善誘。
異性相吸,同性相斥這個道理白童惜還是懂的,當即道:“因爲我是女的。”
“你還漏了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你還是個美女,姿色平庸的女人還沒來到你面前,恐怕已經羞愧而死了,哪還會願意光顧你的生意。”卓易時時不忘嘴甜一把。
白童惜自動過濾他的奉承,直擊重點:“可店裡基本都是女店員,找不到男店員更別提是帥哥給女顧客服務了!”
“有啊,帥哥你眼前不就站了一個嘛。”卓易恬不知恥的一指自己。
白童惜歪了歪腦袋,有些呆萌的問:“你的意思是?”
卓易順勢道:“我在飾品方面有點研究,你把櫃檯騰給我一半,我保證源源不斷的爲你招攬到女顧客,包你下班後抽提成抽到手抽筋。”
白童惜微微有些心動,但她依舊剋制的問:“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卓易輕鬆笑言:“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也非常樂意在週末抽空乾點別的。”
在宮洺你這個“心機男”的冷眼中,卓易不忘陰他一把:“妹夫待會兒還得去接小雨吃飯,大概幫不上你什麼忙了。”
他奶奶的!他什麼時候約卓雨吃飯了?
宮洺決定不再做這個冤大頭,果斷對白童惜說:“我也要留下來幫忙!”
見白童惜紅脣一動,一看就是想要拒絕他,宮洺直接靠吼:“不許趕我!否則以後朋友沒得做!”
白童惜戰戰兢兢的應下:“那……那隨便你們吧。”
於是,原本屬於白童惜一個人的專櫃被一切爲三,她被兩個難分伯仲但又各具特色的大帥哥夾在中間,時不時“享受”女客戶羨慕嫉妒恨的眼神洗禮,她表示壓力很大。
但不得不承認,女性纔是購買飾品這方面的大頭,自從有了宮洺和卓易坐鎮後,金生緣的店門口都快被各個年齡段的女人踩塌了。
白童惜痛並快樂着……
而這火爆的一幕,恰恰落入了與顧客碰完面,開車經過金生緣的孟沛遠眼中。
怪就怪這金生源的玻璃是透明的,裡面的人和物根本藏不住,再來白童惜的專櫃被袁老闆特意設計在正對着店門口的中心位置,只要有心就不難看到。
“金生緣……”唸了下店名,坐在車內的孟沛遠暗忖除了一家思嘉麗外,居然還有別的公司提供兼職給白童惜?
而在認出圍在白童惜左右的兩個男人分別是誰後,孟沛遠本就不太美妙的心情頓時一跌再跌。
攢着方向盤的骨節緊了又緊,孟沛遠怎麼都沒想到,白童惜身邊會同時出現卓易和宮洺!而且還能行相安無事的處在一塊幫她推銷首飾。
有一秒鐘,孟沛遠生出了衝進去將白童惜拽走的想法,但他隨即想到了一個更棒的主意。
取出手機,然後調出兩個熟悉的電話號碼,孟沛遠打完一個接着換另一個,之後穩若泰山的待在車裡等着看戲。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只見一輛小巧的紅色跑車小野駒一般的闖入孟沛遠眼際,因爲孟沛遠的車窗自帶隔絕功能,女子降下車窗時並沒有看到他。
從車上走下來的卓雨,氣勢洶洶的往金生源一掃,在看到自己的“男朋友”黏在白童惜身邊幫忙後,卓雨本就隱隱作痛的肚子隨着突如其來的怒氣翻攪了一下,疼得她皺起了眉頭。
站在原地深吸了口氣,在客戶們“不要插隊!”“排後面去!”的呵斥聲中,卓雨充耳不聞的向白童惜三人組擠去。
“小姐,請問你要……”白童惜的聲音,隨着擡頭的動作戛然而止。
她轉而看了眼臉色莫名難看的宮洺,問:“你不是說中午沒約卓雨吃飯嗎?她這不是來找你了?”
“沒有,我真沒有約她!”宮洺頭大的衝白童惜解釋,之後扯過卓易的衣領兇巴巴的問:“是不是你把你妹招來的!”